E司雨晴终于挤了过来,对着男人的镜头冷声质问:“你能对你所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吗?”
“当然!我亲眼所见还能有错?”男人昂着脖子,继续和司雨晴叫嚣:“你不就是怕我曝光你的医院吗?怕你们领导开除你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是专门为广大网友发声的主播!”
“你别给我来这套,我可不在乎!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干嘛怕你?”
这男人还在叫嚣,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刚才说的就是事实,一点儿也不怕司雨晴似的。
再加上现在他的直播间热度最高,这会儿光是礼物,就登上了前十位。
要是一会儿再刺激点儿,他可真就是名利双收了。
所以这会儿男人只觉得司雨晴是来阻断自己财路的,满脸的厌烦和嫌弃不服气。
眼看着自己的关注越来越多,礼物也越来越多,男人这会儿的心都飘了。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刚才这一会儿的直播,自己直播间就大概刷出来了十几万的礼物。
再过一会,说不定几十万,到时候他和平台平分,也能分个十几二十万!
一想到这,他的直播就更卖力了。
“大家看看,房间里面那个人就是要跳楼的女人,这边的医院人员不让我拍了,她怕消息传出去领导要把她开除了,现在的人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男人还在叭叭的说。
司雨晴被气的很无语,却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男人跟前。
指着手机:“现在,立刻,关掉,否则我会以‘损害医院名誉’起诉你。”
“家人们看到了吗?她威胁我!”男人马上将镜头对准了司雨晴。
司雨晴挑眉,看着弹幕上飘出来的话,笑了。
各种骂她的。
【资本滚开,吃人血馒头的资本!】
【这女人跳楼你们医院一会儿逃不了干系!】
【别企图让我们忘记今天这一幕,这个女人得死,你也要负责!】
【凭什么威胁主播?医院的工作人员没资格管主播做什么!】
【她是怕事情闹大了被医院开除,刚才主播都说了。】
【你晚上能睡安稳吗?就不怕这个女人的冤魂来纠缠你吗?】
【那女人不是还没跳楼吗?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已经死了吗?】
【还没跳呢,前面的说话注意点,就算吃瓜也该理智一点。】
司雨晴看到男人举着的手机上面出现这些字,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自己也是一个吃瓜高手,但绝对是没有实锤的瓜,绝对不乱吃。
现在江依菲都还没有跳楼呢,这些人就开始说这种话,实在是让人无语。
甚至于这些人,现在完全都被这个主播带了节奏,奇奇怪怪的话语全都在认为江依菲是正室,现在被小三给逼的跳楼了?这都是什么鬼?一点儿都不关心真相吗?
“好了,大家静一静,我俩介绍一下,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领导,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被开除的这种说法,倒是这位先生说,他亲眼所见房间里的患者被丈夫和小三给逼的流产和自杀,是假的。”司雨晴冷静了一下,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日后指不定又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那个男人见司雨晴非要插一脚,连忙将镜头对准了她。
理直气壮的说道:“大家看看,这女人说她是这家医院的领导,我看她敢不敢撒谎!我要让所有的家人们看看,她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还能怎么狡辩?”
司雨晴冷笑一声:“假的永远都不可能被说成是真的,更何况,事实就摆在你们眼前,只要你们睁开眼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指着自己身后:“来,这位是于警官,让她来告诉你们,里面的人死没死。”
于琳看到这一幕也是很无语,但是她知道,自己作为官方,如果不出来作证,到时候这些人又要闹的乱七八糟,更难收场。
于是她上前:“这位患者没有跳楼,她还活着,请大家理性一点,不要在网络不信谣,不传谣。”
说完,她就对着司雨晴点点头,继续回去守着江依菲。
因为如果这时候江依菲要是有任何的危险,他们之前做的劝说全都徒劳无功。
果然,警方站出来之后,马上就有人开始提醒大家要清醒点。
同时,于警官也看了眼那个中年男人:“你作为一个主播,算是公众人物,希望你能够实事求是,并且尽快终止直播,里面的这位患者也是有隐私权和肖像权的。”
可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像是滚刀肉一样,根本就不听司雨晴和警方的话。
还在叫嚣着是自己亲眼所见!
“好了,别吵了。”司雨晴拧眉,她看出俩了,如果不给这个男人点儿颜色看看,他还会继续直播,而且,暮辞和司景淮马上就要到了,一旦被拍到又要引起麻烦。
尤其是这些喜欢造谣的人,一定会添油加醋的去形容这件事。
“你说你亲眼所见,那你说说几点?在哪里,她丈夫是什么样子的男人?小三又什么样?”司雨晴抱着胳膊看着男人,非要让他说个准确的时间地点人物出来。
本以为男人会因此打住自己造谣的行为,没想到男人竟然眼珠一转,昂着脖子非要跟司雨晴死磕到底似的,说道:“她老公挺帅的,年轻,那个小三也很漂亮!”
司雨晴无语冷笑:“你这个词,好像是形容了起码几十万人。”
“他、他挺有钱的!”男人没想到司雨晴这么较真。
“哦?”司雨晴见他开始心虚,又问:“那么你说说小三什么样?”
“小三……”男人胡乱的想了想,似乎是给自己脑补了一下这一场造谣大剧,说道:“一头长发,长得就像个狐狸精似的!”
司雨晴又笑:“很好,你又大概率的形容了几十万人,好,那你现在告诉我,几点发生的事?在哪里?”
“就……就昨晚,不是,刚刚,就在刚刚,然后这个女人就想不开了!”男人忽然间感觉到了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似乎是非要把自己拆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