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点。”司景淮提醒着暮辞:“你太瘦了。”
司雨晴离着也近,提醒着:“要注意荤素搭配,如果孕反有严重现象,就要少食多餐。”
司景淮一顿,恍然:“那,她现在是不是要配合一些维生素?”
“我会把单子发给你,到时候你准备就行了,大概下个月开始服用,如果过早的话,也会造成一些孕妇的孕反严重……”司雨晴简单的和司景淮讲着孕期注意事项。
司景淮生怕自己记不住,干脆直接拿出手机,认真的记录着。
一旁的云佳柠作为过来人,也偶尔插几句话,司景淮都认真的记了下来。
司雨璇看着对面的一幕,气呼呼的踹了一脚南一航:“你看看人家!”
同样都是怀孕,月份又差不多,暮辞像是皇后一样,被呵护的小心翼翼又细致。
而南一航,从头到尾,就知道让他家里那个贪慕虚荣的妈给自己熬鸡汤!
所以跟暮辞这么一对比,司雨璇瞬间就感觉自己委屈死了。
南一航连忙赔罪,说道:“好好好,别生气,我明天就让我妈给你熬鸡汤!”
“熬你妹的鸡汤!”司雨璇不悦的骂道:“你们家就只有鸡汤?你家开养鸡场的?”
几道闷声笑传来,离着近的,纷纷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南一航。
本来他就是大家眼中的凤凰男,甚至还是几个知情人眼中的接盘侠。
这么被司雨璇一吼,瞬间就让大家感觉这个画面太尴尬了。
但凡是一个男人,有点儿骨气的男人,也不该选择这么一条路走下去吧?
但,若是这个刁钻任性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少奋斗二十年,也不是不可以。
南一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又惹了司雨璇不高兴。
他连忙哄着:“那你想吃什么,明天我带你去吃?”
“雨璇,我保证,肯定把你和孩子伺候的好好的,到时候……”
司雨璇却已经没了耐心,她刚刚开始孕反,却要强压着忍住。
以为她现在的孕反时间和自己对南一航说的怀孕月份是有些对不上的。
若是南一航有心,就会发现这个秘密。
她只能把自己的不悦和愤怒压了下来,不耐烦的说着:“好了好了,我又不是非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我就是觉得整天喝鸡汤有点儿吃腻了。”
“再说我们家什么吃的都有,你也不用特意去给我买,让你妈少送点儿鸡汤比什么都强。”
司雨璇抱怨着,是因为刘曼如只会做鸡汤送来,喝了十几天,都给她喝的应激了。
包括听见鸡叫,都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好,我明天就让我妈妈给你熬鱼汤,鱼汤好吧?”南一航有点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讨好司雨璇了,语无伦次,什么都想说,又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了司雨璇不高兴。
他未来的荣华富贵,可就泡汤了!
毕竟现在很多有钱人,都是去父留子,他又不傻。
自己只要傍住了司雨璇这条大腿,以后吃喝玩乐,衣食无忧!
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少奋斗二十年那么简单了。
把家里的司雨璇哄好,让她生个十个八个的孩子,整天就只能在家带孩子。
到时候,自己凭借着出色的能力,接手瀚蓝集团的生意,成为司家的继承人。
再然后,在外面养几个年轻的小妹妹,不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家里一个母老虎,随便怎么吼,等自己接手瀚蓝集团,看他们谁敢欺负自己?
所以,现在的一切折辱,都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走上更高的人生巅峰!
南一航在心里就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不管司雨璇怎么折腾,这么羞辱他,他都忍了。
“烦死了。”司雨璇蹙眉,直接丢开筷子,去了洗手间方向。
南一航连忙跟着凑了上去:“雨璇,我陪你,慢点走,当心摔了。”
“呵,舔狗。”高岩磊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卑微?”
他说的还真是大部分司家人心里的想法。
这南一航可不就是舔狗一枚?
对着司雨璇的时候,简直就是没有底线的各种跪舔。
为了钱,为了势力,为了司家的财富,他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自尊都可以不要了。
这让司家的一些男人看着,觉得很恶心,很鄙夷。
黎望舒侧眸看了眼高岩磊:“舔狗也好过渣男。”
“黎望舒!”高岩磊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我这几天是给你脸了是吧?”
她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在嘲讽自己是渣男。
而且,这是拿着自己跟南一航那个傻逼做比较吗?
他是谁?他可是瀚蓝集团未来继承人最有希望的人选。
外公对自己的偏爱,公司股东对自己的忌惮,全都是高岩磊的底气。
他甚至觉得司文建所谓的两个月考核期,不过就是走走过场。
到时候,只要自己暗箱操作一番,再让外公和几个董事会成员出手帮忙,拿下冠军根本不是问题,就司家剩下这些蠢货,哪个是自己的对手?
他一身训斥,倒是让餐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几人纷纷看向高岩磊和黎望舒。
被高岩磊训斥了一声,这让黎望舒觉得很没面子。
她咬着唇,忍下这猛然升起的委屈感。
深吸口气,勾唇冷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离着两人最近的司雨薇作为司家女儿里面最大的大姐,也佯装训斥的对高岩磊说了两句:“好了,你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斤斤计较,望舒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急什么?”
司雨薇,是司臣的大女儿,也是司家所有女儿里面最大的大姐。
结婚比较早,目前在瀚蓝集团任职。
她的夫家也是有些家底的人家,所以坐在餐桌上,说话都有几分底气。
高岩磊对着大姐还是稍加尊重,毕竟司臣平日里对自己的偏爱也更多。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说了句:“知道了,我这不也是跟她开玩笑么?”
黎望舒敛眸,苦涩一笑,玩笑?这么训斥自己,像条狗一样,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