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淮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司文建偏心自己?这可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从小到大,司文建对高岩磊的偏爱,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更多的是对他母亲的愧疚,但说到底,老爷子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容忍高岩磊的错误,甚至是为他的错误上亿买单,难道不是偏爱吗?
司文建被高岩磊质问,脸上略显痛心之色,他摇摇头,看向高岩磊。
“你说我偏心景淮?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哪次惹了祸,不是我给你摆平的?你要真是有景淮这么省心,我还用得着一把年纪了还在替你担心吗?”司文建被气的血压都升高了。
他没想到,自己对高岩磊如此偏爱,居然有一天还会被他挑理?
所以司文建忽然间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都喂了狗。
可高岩磊不这么想,他觉得司文建要把公司给司景淮,就是偏心司景淮。
“好了。”司臣看出来司文建有些不悦之色,连忙制止了高岩磊的反驳。
其实司臣心里也很清楚,整个司家,唯一有能力继承瀚蓝集团的,非司景淮莫属。
可他能操控的也就只有这个没脑子的高岩磊,人家司景淮根本就不听他摆布。
“你外公对你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司臣感觉自己面对这个没脑子的高岩磊,随时都会发脾气,这小子实在是太蠢了,已经蠢到了公然跟司文建叫板的地步。
他心中虽然失望,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自己选的合作伙伴,自己也得兜着。
“二舅,外公他现在要把整个瀚蓝集团都给司景淮,这不公平!”高岩磊愤愤不平。
司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说说哪里不公平了?我到是听一听!”
高岩磊似乎是真的没察觉到司文建的怒意,说道:“当初司景淮创建万盈科技的时候,你能说自己没有给他私下里的帮助吗?不然凭借他一个人的人脉,就能把万盈科技做到现在的这个规模?”
“哦?”司文建直接就被自己这个外孙给气笑了:“我私下里给他帮助?你知不知道,万盈科技是从国外起家的,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创办了万盈科技!”
“而后才在国内开设了分公司后,又从星海市,将万盈科技发展到了安城,难道这些你自己没长眼睛?你看不见?还觉得是我再给他帮助?”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司文建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孙子的能力,确实是高于自己外孙不知道多少,光是一个项目谈下来的速度,就直接把外孙给甩出去几条街。
可偏偏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外孙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埋怨自己!
“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到他,但是从他在国外创办公司开始,全都是全都是景淮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天下,我瀚蓝集团再厉害,在他读书的那个国家,也没有一间分公司,我怎么帮他?”
“再说前段时间的肯特先生,你不但没有把海外的项目谈下来,还导致肯特先生食物中毒,险些有生命危险,这些事情你还需要我再拿出来给你说一遍?”
司文建觉得自己说起这些,都觉得脸上无光,难道高岩磊自己就没感觉吗?
果然,说完之后,高岩磊的脸色变了变,似乎还是想要反驳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沉着脸。
刚好,看到黎望舒从洗手间回来,高岩磊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诋毁司景淮的地方,连忙指着黎望舒说着:“她呢?”
黎望舒微微蹙眉,没想到司家内部纷争非要扯到自己身上,脸色沉了沉,给了高岩磊一个警告的眼神,可是对方压根就不在乎她了。
高岩磊冷笑,一个冒牌货,还敢用眼神警告自己?
“当初这黎望舒也是留给司景淮的吧?你不就是看中了黎家在海上的那些生意吗?那么多海运线,如果能得到,对瀚蓝集团是一个强大的助力,所以你想着把黎望舒留给司景淮,对吧?你想要让司家和黎家强强联手,难道这不是你的偏心吗?”高岩磊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司文建的把柄,再次不满的质问着。
司文建被气的深吸口气,说道:“那是因为,景淮和望舒两个人原本就有感情,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言外之意,这黎望舒不是也要嫁给你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司文建似乎是小看了自己这个外孙的偏执不讲道理。
就听到高岩磊不满的说着:“你是别人不要的给我了!你觉得这不是偏心?而且,你知道这黎望舒其实根本就不是黎家……”
“够了!”司臣眼看着高岩磊就要把这个秘密给说出来,连忙呵斥着。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黎望舒就算不是黎家血脉,但是也带着一条海运线嫁过来的吗?
而且,那条海运线,是黎家最赚钱的一条,这些还不够吗?
真要是当着黎望舒的面儿得罪了她,能有什么好处吗?愚蠢!
高岩磊被司臣呵斥了一声,还想不满的继续发泄,却接收到了司臣警告的眼神。
司臣皱着眉头,狠戾的眼神从高岩磊的脸上扫过:“少说两句,你外公身体不好!”
此时的黎望舒脸色才是最难看的那个,她感觉自己现在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
高岩磊的一番话,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
黎敏红确实是给了最值钱的一条线,可,真正的合同还是在黎敏红的手里,她根本就不算是继承人,只能算得上是‘租用’这条线,看似光鲜亮丽的嫁入司家,但实际上,她就是个空壳子!
黎望舒蹙眉,如果司家发现这一个真相会怎样?
还有,自己在高岩磊手里的把柄会不会被他曝光出去?
心下烦躁的黎望舒经过一番内心斗争之后,终于微微一笑,说道:“我和景淮从来都只是朋友,爷爷,看来是你误会了,我说的对吧?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