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淮带着暮辞离开后,车上始终都保持着安静。
他眸色凝重的看着前路,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她和傅明珠是怎么认识的。
暮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一份宁静。
“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司景淮趁着红灯微微侧眸看着她,这小女人,几乎所有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明明想知道的八卦模样,却非要硬绷着不敢问。
“嗯。”暮辞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和明珠阿姨认识的。”
司景淮再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冷哼一声:“我也不想,只是我小叔很喜欢她,或者说爱她入骨。”
暮辞确实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司飞扬那样的男人,属实是看不出来会对一个女人爱之入骨?
但转念一想,爱情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自己当初不也是眼瞎了,被南一航蒙蔽过?
“我小叔曾经和她是师兄妹的关系,他们都是在一个很有名的美食烹饪家那里做的学徒,我小叔是因为很喜欢厨艺,而傅明珠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傅家最看重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按着非常严格的方式在教养。”
“不论是音乐绘画还是其他,全都是一样,都是傅家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包括烹饪也一样,也是在那个时候,傅明珠认识了我的小叔,成为了他的师妹,在那位老师家里,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傅明珠家里后来出来事,她父母觉得刚好是时候让傅明珠出来联姻了,便给她挑选门当户对的男人,但是谁也没想到,傅明珠在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里面,偏偏一眼就看上了叶家的私生子,叶苍。”
“她的父母当然知道叶苍的身份,自然是不同意的,可当时他们家的情况已经轮不到他们去选女婿,再加上叶辰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还算是有些兄长之情,也愿意出资让傅家渡过难关,所以这婚事就定了下来。”
司景淮的嗓音沉稳着,没有说太多的细节,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经过,暮辞安静的听着,也越发的觉得当年这些事,其实也挺错综复杂的,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升起一团迷雾。
她没有打断司景淮,只是侧着头,面容恬静的看着他。
或许是说的多了,他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杯奶茶,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似乎是不太喜欢那甜腻的味道,微微蹙了蹙眉,暮辞这才注意到,这不是自己放在旁边的那杯早已经冷掉的奶茶么?
她想提醒他的,但司景淮直接又继续说起了当年的事,声线充满了磁性:“那时候的叶苍,在一家商贸公司打工,也是肯特多年前来安城寻找合作项目,刚好就和那家商贸公司有往来,两人就相识了。”
“肯特对叶苍很痴情,甚至于为了他愿意放弃他在国外的家族继承权,这件事当年闹的也很大,肯特家里人派了人,要把他强带回去,被他反抗,甚至带着叶苍隐姓埋名的在某个小镇过了一段时间。”
“从国外来的人,并未找到他们,只能无奈而归,可这却难不倒从小就在安城长大的傅明珠,她动用了所有的能力,找到了两人,发现的时候,她很愤怒,震惊,可从小受过的教养没有让她直接冲进去拆散肯特和叶苍。”
暮辞听到这,更加搞不懂,司景淮之前说的一尸两命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的问着:“那她走了么?”
“走了。”司景淮点点头,忽然冷笑道:“但是却不是真的放下了,她离开了小镇,回到安城,构思了一个超级完美的计划,来报复叶苍对她的背叛。”
说到这里,司景淮的眼神中带了一丝鄙夷之色,眯着眸子,就连语气都阴冷了几分:“她找到了一个穷学生,那个女孩子很穷,需要一大笔钱给她的家人医病,就答应了傅明珠的恶毒条件。”
“傅明珠联系叶苍,说希望他亲自回到安城,来向她的父母说明,并且解除他们的订婚关系,当时叶苍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傅明珠,而且他和肯特的关系,在那个年代还不太会被所有人接受。”
“可是他却很爱肯特,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回去安城是去见傅明珠,于是就偷偷的离开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回去一天就能把事情解决,但是叶苍错了,他并不知道一切其实全都是傅明珠做好的一个局。”
“她父母当然知道了他和肯特的事,大骂了叶苍一顿,把他赶出家门,随后叶苍就被他的同学叫去了喝酒,而那些同学也是傅明珠提前就安排好的,他们在那场酒局里,给叶苍下了药,送进了那个穷学生的房间里……”
暮辞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她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呢喃着:“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她要让肯特亲眼看到,叶苍和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懂吗?”司景淮说出了当初傅明珠的目的。
暮辞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着:“可……如果她想要这么做,她又那么喜欢叶苍,为什么不是她自己呢?”
司景淮冷嗤一声:“因为她不想让叶苍恨她,只有是其他女人,才能让叶苍不去怀疑她,同时又让肯特亲眼所见!”
“她的计划很顺利,肯特找来的时候,叶苍已经跟那个女人在酒店里住了一整晚,当时的场面很混乱,那个女学生仓皇逃离后,拿着那笔钱去救自己的亲人,却发现就是那一晚,亲人已经因为抢救无效离世了。”
“随后她消失在了安城一段时间,甚至连学校都请了长假,而叶苍和肯特,也正如傅明珠所预想的,肯特亲眼所见叶苍和其他女人躺在一处,恼羞成怒的大吵一架,随后离开了安城,再也没有联系过叶苍,后来听闻,肯特回国后,因为这件事的丑闻,被家族的敌对方排挤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他分身乏术,再也没有机会关心过安城这边的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