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暮辞一愣,司飞扬看起来挺洒脱的,难道也是一个难过美人关的?
她勾唇一笑:“你小叔还没有女朋友?”
司景淮挑眉侧眸睨着她:“你好像对他很好奇?”
“哪有。”暮辞摇头:“就是觉得,你们这种家庭生活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我也没有。”司景淮突然说了句,眸色凝重的看着她。
要不是后排车子按喇叭催促他绿灯,司景淮的眼神还要在暮辞的身上多做停留。
他收回视线,稳稳的开着车,暮辞反倒是安静了。
是不是自己打听了太多,司景淮误会了什么?
她不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安城商业银行的路口处。
“到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入耳。
暮辞看了眼银行门口,眸色一沉,就连眉头都紧跟着皱了起来。
南一航就这么迫不及待?这还有十几分钟到约定时间,他就早早来等着了?
还没等她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前方十几米处的男人正拿着手机焦急的张望着。
暮辞按了挂断,正准备下车,突然手腕被人拉住。
司景淮阴沉着脸;“你要去见南一航?”
他没想到暮辞说的约了朋友,竟然是指她的前男友?
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暮辞又为什么还去见他?
还是说,他们余情未了?
司景淮心中已经开始了各种猜测,他冷着脸,就连握着暮辞的手,都稍用了些力气。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猜测和推理是不是对的。
暮辞肚子里的孩子……
她会不会为了这个孩子和南一航和好?
“司总。”暮辞疼了,微微蹙眉。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南一航打来的。
司景淮干脆直接帮她接起,冷着脸看着她。
电话那边南一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暮辞,你怎么还不来?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昨天咱们说好了下午一点?你现在是耍我吗?”
暮辞的脸色陡然一沉,隔着电话冷声道:“你再废话,就滚!”
司景淮阴沉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质问道:“他为什么又找你?”
电话还没挂断,南一航在那边听到了有其他男人说话的声音。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边暮辞正跟司景淮在一起,他语气急切的吼着:“你又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
“暮辞!你说话!你今天到底来不来?”
南一航急了,他就等着这笔钱救急呢,怎么能不盯紧了暮辞?
只要拿到这几万块,他就能给他的新女朋友买一块手表,哄着她开心。
到时候,自己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司景淮干脆直接就把暮辞的电话挂掉,绕过车子副驾驶那边,把暮辞拽了出来。
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十米开外的南一航身边。
南一航还要给暮辞打电话催促,一边回拨一边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烂货,早知道那天晚上我就该让朱昌盛把你玩儿死……”
司景淮脚步一顿,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阴沉的目光闪过冷意,朱昌盛?昌盛电子的老总?
他眸光阴沉:“我就是那个野男人!”
南一航被突然间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手机哆嗦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傻了眼,惊讶的看着司景淮,还有他拉着手的暮辞。
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坏笑:“司总,没想到你还真睡了这个破鞋?”
他已经开始口无遮拦,是因为嫉妒,愤怒。
不是嫉妒暮辞找了男人,而是嫉妒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不是他?
凭什么司景淮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而他却是个父不详的平民?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南一航的脸上。
暮辞铆足了劲儿,抡的胳膊都有些闪着了,她怒目南一航:“嘴巴放干净点!”
“以后让我听到一次,我打你一次,南一航你个狗东西!”
两世为人,这个该死的渣男都不肯放过自己,暮辞现在心底的恨意已经翻涌起来。
“你敢打我?”南一航捂着脸:“暮辞,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攀上了司景淮就鸡犬升天了?”
“他就是跟你玩玩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一双破鞋能配得上……”
‘啪’!
暮辞又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一次她抽的自己手腕都疼。
娇美的容颜因愤怒红了脸,水眸迸射出千刀万剐之势,死死盯着南一航。
红唇微动:“我说过,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南一航疯了,抬手就要打回来,可手臂刚抬起,就被司景淮死死攥住。
男人微眯着冷眸,用力一推,南一航重心不稳直接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
结果一脚踢在了自己新买的手机上,手机顺着台阶滑了下去。
一辆汽车从路边疾驰而过,就听到‘咔嚓’‘咔嚓’,两声,手机碎了……
“你们!”南一航脸有些肿了,手腕也被司景淮抓的疼,像是断了骨头一样的疼。
心脏也挺疼,那可是他刚溢价买的华为Mate60Pro,他才用了两天啊,两天!
恼羞成怒的南一航开始口无遮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直接就一副无赖的模样,朝着暮辞伸手:“赶紧把联名账户里的钱给我取出来!”
“再赔我手机,不然……我就调取监控,告你们两个打人!”
司景淮冷眸微沉,讥讽道:“就凭你,告我?”
暮辞也沉着脸:“今天让你来银行,不是为了给你钱,而是取消联名账户需要你本人扫脸签字,南一航,那卡里的钱都是谁存进去的,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还舔脸让我给你分钱?”
南一航这时候才突然间意识到,暮辞为什么会答应他在银行见面,原来是没打算给他分钱?
他突然间笑了,指着司景淮道:“司总,没想到你这么英明的男人,居然选这么一双……”
他还想说破鞋,可腮帮子不知道怎么着就开始隐隐作痛,硬是收回了这句话。
但脸色却是略显得意地看向暮辞:“蠢货,你是不是以为那天晚上破了你那层膜的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