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现在是钮祜禄·暮辞

南一航那边还愣了一下,没想到暮辞居然答应的这么快?

他沉默了两秒:“你没逗我?”

“我逗你干嘛?”暮辞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你就在安城,不是么?”

当初,她的账户就开在安城商业银行里,而为此,南一航还特意跟着她回了一趟老家。

今天之所以答应他,完全是因为……

“暮辞,你说话算话!”南一航打断了她的思绪:“明天下午一点,我在安城商业银行等你!”

生怕暮辞会后悔似的,他赶紧就挂了电话。

南一航松了口气,又觉得这不像是暮辞会说的话,总觉得她想诓自己。

大概是来自于男人的第六感吧,他是真的有些忐忑。

另一边,暮辞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缓缓的闭上眸子,睫毛轻颤。

南一航啊南一航,我和你之间的过往,也是时候来一个了结了。

只可惜,我现在手里拿着你犯罪的证据不足。

不过……

暮辞缓缓睁开美眸,红唇微动:“先给你点教训也不是不可以。”

不就是贪图她手里的几万块钱么?还真是眼皮子浅。

呵,上辈子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耻?

曾经存在银行里的钱,都是她每个月存的,他没有出一分。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厚颜无耻的想要取走?

上一世她是脑袋被门夹了,这一世,她不再是曾经的暮辞。

她,钮祜禄·暮辞,上线!

医院内。

司家人守在老爷子的病房外,唯有一个人被叫了进去,司景淮。

“景淮。”司文建还吸着氧,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孙子:“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哪天就彻底闭上眼了。”

“可是我死不瞑目啊……”

他说着,抖着手抓住了司景淮的手腕:“你懂吗?”

司景淮垂眸看着他,冷声道:“不懂。”

“……”司文建被气的连声咳嗽,好半天才顺了气。

唐元忠也提醒着他:“景淮,有什么话先顺着点,老爷子这次是真的不太好。”

情况确实如此,司文建这一次不像是以前装病操控司景淮了,而是真的病了。

长期的高血压再加上肾脏负担太重,老爷子很快就要去做长期透析了,他这把年纪换肾已经不现实。

唐元忠又无奈的说着:“你爷爷现在的肾脏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了,他若是想要换肾,术后的排斥也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命,所以很快就会给他做透析通道手术,以后怕是要长期透析才能保命。”

司景淮的眸色暗了暗,薄唇紧紧抿着,以前司文建就总是喜欢装病来要挟自己做一些事,但是现在当爷爷真的病了,司景淮心底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舍吗?是担心吗?那种感觉错综复杂说不清。

早年他就知道父母的死是因为爷爷的阻拦造成的,因为妈妈并非世家女,让爷爷一直都看不上她的身世。

再后来父母出了事,爷爷把他带到身边亲自抚养着,所以他对司文建的感情,却是很复杂。

“你想说什么?”终于,司景淮深吸口气,沉声问着。

司文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眼底少了些精明,多了份慈爱,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江依菲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都不能是你的,懂吗?”

“她的出现,会影响到你,景淮……”

老爷子还未说完,房门就被人推开,司臣带着司家其他几个儿女走了进来。

那几个女儿哭哭啼啼的,儿子面色凝重。

司景淮拧眉,往后退了两步,把病房让给这些人。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间进来,司景淮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无非就是怕爷爷在这里立遗嘱,私自做主把公司给他,或者是家里的财产他都拿走了,外面这些儿女却分不到。

呵呵,多大的笑话?堂堂司家,整个安城,乃至于三省之内的商业巨头,有一天会因为八个孩子五个妈而分崩离析?

“爸,你怎么样?”马上就有人凑了上去。

“爸,医生说你的肾脏可以做换肾手术?我们这就去做配型!”又有人开了口。

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反倒是显得刚才的司景淮有些过于冷漠。

他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唐元忠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喊住了他:“景淮,你等等。”

司景淮停下脚步看着他:“唐医生,我爷爷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司文建装病骗他的时候,这唐元忠也没少帮忙,现在司景淮有种狼来了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他却感觉到就连唐元忠的表情都几分凝重。

唐元忠和他站在走廊尽头,长叹一声:“情况不是很好,如果可以找到匹配的肾脏,十年不是问题,但,就怕这一颗肾脏会让他术后产生异体排斥反应。”

“如果有排斥反应会怎样?”司景淮又问道。

唐元忠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术后可能存在的风险等等。

没一会儿,司臣就从病房里走到两人身侧,也是故作关心的问了一些老爷子的情况。

不多时,唐元忠就被主治医生叫走,就只剩下了司景淮和司臣。

司臣看着司景淮的时候,还是那一副‘慈爱脸’。

“景淮啊,你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这次回来,就别急着走。”

“安城也是你的家,你就留在这,让他高兴高兴。”

司臣说的话,听起来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建议。

但,司景淮却听出来了另外一层含义:老爷子要不行了,你留下来把家产分明白。

他唇角微勾:“二叔,其实你和我说话,不用这么绕弯子,直说就好。”

“司家的产业我没兴趣,你和其他人喜欢,就趁着爷爷还清醒,分了吧。”

明明是怕他占了便宜,司臣却能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司臣脸色微变:“你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司景淮微微侧身,黑眸中闪过冷意:“误会?看来,二叔是忘了金井寨的事?”

“不知道二叔有没有给金井寨那位在海上开一条航线?又或者提供了其他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