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咬着唇,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缓缓侧眸看着身侧的男人,车内微弱的灯光下,男人周身都镀着一层淡淡的暖金色,那样的矜贵,那样的高不可攀。
她看着这样的司景淮,忽然间觉得心口窝里的心脏砰砰砰的加速了些!
不会的,怎么可能?暮辞潜意识里不知何时竟然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是信任,是依赖,还是心动?
她自己都怕了,就这么看着看着,暮辞眼底泛起了红,鼻尖儿酸涩,竟莫名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两世为人,那所有的委屈好像都要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似的。
司景淮却慌了神:“马上就到家了。”
他将纸巾递给暮辞,她却迟迟不肯接,只好塞进她掌心,滚烫的带着她的温度,这让司景淮又想起那晚在酒店里的那个女人!
他突然间意识到,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将那晚的女人,带入到了暮辞的身上!
所以才会有了后山凉亭里那荒唐的一幕!
红灯,车子停下。
司景淮指尖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热了?”
暮辞缩了缩身子,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再靠近了,不能了。
男人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重新发动车子,却开的比之前更快。
两人回家时,暮辞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甚至连双腿都瘫软了,心底暗骂着高岩磊和徐大冬这两个王八蛋。
不知道用这种东西害了多少女孩子。
“别动。”司景淮见她走路飘着步伐,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他干脆直接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进了电梯,又觉得怀里的人怎么这么轻?
明明……她有些地方生的很有肉,可为什么抱起来轻飘飘的?
暮辞咬着唇,好似一个快要破碎的娃娃似的,贴在他的胸口处。
男人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发出有节奏却又偏快的声音,她想逃,可是却没有力气。
司景淮一路沉默,将她抱回了房间,眉眼微沉:“要洗澡吗?”
她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这样睡了,怕是要生病的。
暮辞点着头:“嗯,可是我的衣服……”
她身上这件还是之前黎望舒送来的,其他的都还在酒店。
如果洗澡的话,更没有换洗衣物。
“穿我的。”男人没犹豫,示意她先去洗澡,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可整个衣帽间里面,除了衬衫就是衬衫,哪里有女人的衣服?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多,这个时间再麻烦黎望舒来送衣服,有些不妥。
犹豫片刻,他还是拿了件衬衫折返回到她的房间,敲了敲浴室的门:“衣服在床上。”
“谢谢司总。”暮辞回家后,再次服用了唐元忠的药,十几分钟过去依然退了热。
只是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虚弱的心慌。
好一会儿,她终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发丝半干着,只想躺平沉睡,忘记这一切。
偌大的床上,板板正正的放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
暮辞拿起比量着,却刚好遮住她的臀部。
穿着,怕是会有些短了,可不穿又不行。
斟酌片刻,她还是把司景淮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没有换洗的衣物,刚刚洗了内衣晾晒,现在只能真空,就这样躲在房间里,也不会尴尬的吧?
可谁知,司景淮敲了她的房门:“暮辞?”
“司总,有事?”她不敢开门,羞于见他。
小手不安的拽着衣角,隔着门,问着他。
男人又道:“唐医生让我帮你测体温。”
鉴于暮辞刚才的情况,司景淮特意给唐元忠打了个电话。
结果得知司家那边乱作一团,没办法赶过来,便让他给暮辞看看。
暮辞咬着唇,犹豫着轻轻打开房门。
本想着露出一条缝隙,拿过体温计就好,可谁知,男人竟然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司景淮进门的瞬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眼球。
眼前的女人,发丝微乱还滴着水,沐浴后的瓷白肌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水嫩的像一只剥了皮的水蜜桃一样,眼神慌乱的躲闪着,俏颜不安的垂下。
水珠儿顺着她的发丝浸透了衬衫,让原本就是白色的布料瞬间一片半透明。
他原本就见识过的地方,正欲迎还羞似的挺着,瞬间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那晚……月色下的美好,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隔着衬衫布料,暮辞原本就觉得有些磨着挺起,这会儿更是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她咬着唇,脸红的如晚霞一般,喃喃低声:“我、我自己测就好。”
男人喉结滚动着,几乎快要压不住内心的翻涌火浪。
缓缓抬手将体温枪放在她额间,随后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温度偏高。”他哑着嗓子,艰难的移开视线。
“吃过药了?”他又问。
暮辞声音细小如蚊:“吃过了。”
“早点休息!”司景淮都不给暮辞在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把门给关上。
回了房间,他连着几个深呼吸才调整好自己。
垂眸看着苏醒的某处,自嘲一笑:“你倒是会添乱!”
说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另一边的暮辞不安的靠在床边,紧紧攥着男人的衬衫,懊恼的皱着眉。
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都会搞砸呢?
越是觉得尴尬的事情,就越是频繁发生?
她呜咽着,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翌日,暮辞醒来时,便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桑延?
“司总,都在这了。”
随后,是司景淮的声音问着:“你选的?”
他敛眸,看着袋子里的东西。
桑延摇头,解释道:“店员选的。”
他可不敢说谎,老板突然间让自己买女孩子的衣服,贴身的外面的都要。
这万一要是给未来老板娘买的,自己选岂不是要被老板给派去非洲搞科研?
司景淮挑了挑眉,满意的点了点头:“好。”
桑延犹豫片刻,又道:“老板,江依菲那边……还盯着吗?”
暮辞在房间里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僵,司景淮让桑延盯着江依菲?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