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爷子寿宴?暮辞一怔,她该怎么拒绝?
去了之后,司景淮也在场,岂不是直接露馅了?
“行了行了,我出去透透气。”徐大冬没得逞,心里烦着。
他离开之后,暮辞没有再去碰他的电脑。
而是给乔羽发了信息,问他能不能帮忙找到照片里的地方。
如果自己的程序搜不到的话,最好还是安城本地人想想办法。
乔羽说会帮忙,便没了消息。
徐大冬折返回来的时候,招呼着暮辞:“走吧,跟我去商场看看,给人家司老爷子买点啥,可不能便宜了,拿不出手。”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从他的保险柜里面,拿出一摞子现金。
暮辞正好站在后面,能偷瞄到那里面不少钱。
看样子徐大冬挺喜欢用现金的?
上了车,又听到他发牢骚:“死婆娘去国外旅游,把这事交代我做。”
“人司家是什么档次?我什么档次?去参加人家寿宴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暮辞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徐大冬还挺会形容的。
他这幅德行,攀附司家,确实有点儿生动形象。
到了商场,他更是大方的带暮辞去了金店:“随便选,当哥送你的见面礼。”
暮辞乍一听这话,好像是土豪进城。
但忽然想起来,今天看到的财务红霞脖子上就带着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他这是想用金钱攻势来砸自己吗?
“徐总,还是办正事吧。”暮辞不为所动,别说是大金链子,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想跟癞蛤蟆在一起。
徐大冬烦躁着,抓了把本就有些贫瘠的地中海:“买点啥呢?”
暮辞眼珠一转,故作不了解的问着:“对方年纪应该不小吧?”
“那是,人家司家老爷子呢,司家,你知道不?”徐大冬又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炫耀的说着:“安城商界,乃至于整个H省,哪个不卖司家三分面子?”
暮辞又问:“那徐总跟司家关系不错了?”
徐大冬还是挺诚实的,摇摇头:“不熟,就是我大哥的老婆的娘家,跟司家有点儿合作关系,我徐大冬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咱也不是那块料,就甭往前凑了!”
暮辞眯了眯眸子,这人还有点儿脑子,司家那种家族,怎么会跟他一个开黑作坊的人有联系呢?不过,她总觉得这徐大冬,看起来不像是愚蠢的样子。
还是说,这人太过于精明,给自己涂上了一层保护色?
暮辞想不通,总觉得哪里被自己给忽略了。
她没细想,徐大冬就选好了礼物,高档茶叶,不出彩,但也不出错。
司老爷子的寿宴,必然是奇珍异宝汇聚一堂,也不缺徐大冬这一盒茶叶,不过也不会显得很寒酸,毕竟也是十几万的礼盒包装。
两人刚绕过几个柜台,暮辞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在一个珠宝柜台前,侧眸看着一个女人。
那目光,暮辞昨日就见过的,是司景淮,和那个穿着月牙白色的女人。
只不过今日,那女人穿了件藕粉色的半袖薄纱长裙。
看起来气质温婉优雅,一颦一笑间,十足的大家闺秀。
她连着两日见着了司景淮,却没有江依菲的影子,人在哪儿呢?
那两人正在看珠宝,并未注意到暮辞和徐大冬。
“小暮啊,来来来,你看这个大金镯子咋样?”他一嗓子就把那两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这会儿暮辞就算是钻进地缝里都来不及了。
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小声的对徐大冬说着:“徐总,不劳烦你破费了。”
“哎?瞧不起哥?”徐大冬绿豆眼一翻:“不是跟你说了么,跟着哥,少不了你好处!”
他四十几岁,眼瞅着五十了,张嘴闭嘴自称暮辞的哥,暧昧至极。
再加上他嗓门大,周围一些人纷纷好奇的看了过来。
还有司景淮身侧的那个女人,她侧眸看了半晌,不知道对司景淮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好像是被冰冻了一个世纪的冰锥一样。
眼神锐利迸射着阴寒之色,凉薄的唇抿着。
暮辞额角跳着,她偏过头去,想要躲开男人的视线,可有的时候,人越是怕啥,就越是来啥,司景淮和那女人,正一步步走了过来。
徐大冬似乎是选大金镯子选的比较投入,连着让店员拿了三四个又粗又大的。
还贼兮兮的在暮辞眼前比划比划:“咋样?你放心,亏待不了你!”
他说着,伸出那五短的手指就抓着暮辞的手腕,顺势就要去把镯子戴上。
暮辞拧着眉,心底的厌恶瞬间挂在了脸上。
她立即抽回了手,冷声道:“我不需要!”
徐大冬再次被暮辞拒绝,绿豆眼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阴鸷。
唇角不受控制的抽着,下一秒却挂上了笑:“哈哈,咋的?不够粗?跟哥的没法比吧?”
他自以为幽默的说着荤段子,引得周围一些人偷笑。
纷纷对着暮辞指指点点,都以为她是那种女人。
显然,这些人误解了暮辞,但她真正在乎的,是右侧的两人。
司景淮,和那个挽着他胳膊的女人。
“这个怎么样?”女人指着柜台里的一款蝴蝶满钻手镯,柔声问着。
司景淮冷眸从暮辞脸上扫过,沉声道:“喜欢就包起来。”
店员一看,大客户,又满心欢喜的给两人介绍起来。
暮辞这边连忙趁机溜了,头也不回!
生怕多一秒,都会被司景淮的眼神给刀的体无完肤!
徐大冬‘哎哎哎’了几声,就追了上去。
店员看着两人跑了,呵呵一笑,讨好似的看着那女人,说着:“女士,您很适合这款‘蝶恋花’系列,高贵优雅,可不是金镯子能比的。”
店员为了自己的业绩提成,不惜借机贬低暮辞刚刚的金镯子,来抬高女人的钻石镯。
女人眉眼温和,勾唇一笑:“倒不是金子俗气,只是我喜欢钻石。”
她美眸扫过身后两人离去的方向,似有似无地说了句:“他们没买吗?”
店员撇唇:“哎呀,像她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就是嫌便宜呗!”
司景淮阴冷的眸子扫过去:“她是哪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