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早就被睡烂了

南一航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脸都有点变了形。

他使劲儿咬着牙,但还是挡不住那一身的酒气。

摇摇晃晃的抬手推了暮辞一把:“你别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就能踹了我!”

“暮辞,你就是一双被穿烂的破鞋!你个贱……”

南一航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暮辞狠狠的摔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洗手间内震耳响亮。

暮辞真的是用尽了力气,才甩出这一巴掌。

她把上一世的所有愤怒和这一世的委屈,全都浓缩在一起,抽了出去。

羞恼的攥着拳,胸口起伏着:“南一航,闭上你的臭嘴!”

他竟然还有脸说她是破鞋?

要不是他为了萤火项目的回扣,把自己送上老变态的床,她会这样?

暮辞心底恨意渐浓,整个身子都在抖着。

司景淮看着怀中的女人,如一只炸了毛的猫儿一般。

他的眸子微微眯着,怒目南一航。

凉薄如冰的眸底瞬间迸射出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南一航!”

被点名的男人这会儿所有的恨意还全都在暮辞身上。

他抹了一把被打的脸,狰狞的看着暮辞:“你敢打我?”

“你这个烂货敢打我?”说着,他抬起腿就要去踹暮辞。

千钧一发之际,南一航的腿刚抬起来,就被司景淮稳准狠的一脚踹了过去。

都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司景淮一脚正中下体。

南一航哀嚎着捂着下身跪倒在地上,疼的满头冷汗。

他疼的‘哎呦哎呦’的喊着,涨红着脸。

司景淮这一脚,可是让南一航疼的眼眶紫红,差点儿哭出来。

暮辞干脆直接趁机打开身后的花洒冷水档,冰凉的水直接浇在南一航的身上。

他身上的酒气也被冲散了大半,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南一航忍着疼,缓缓抬起头,咬牙切齿:“司总,别被这个女人骗了!”

“暮辞看着一张青春的脸,其实她早就被睡烂了……”

暮辞被他一句句羞辱的满腹委屈,眼眶泛着红。

她哽咽着:“南一航,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明明就是你!是你!”

暮辞情绪激动着,冲了过去,死死的拽着南一航的领口。

她恼怒的对着他狠狠的抽了几巴掌,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是依然没办法抚平她内心所经历过的伤痛和委屈。

司景淮沉着眸子,全程冷眼旁观南一航被揍。

他静静的看着暮辞发泄着,没有插手。

南一航被她打了几下,突然间从地上扑了过来。

直接抓着暮辞的领口大骂着:“你他妈的疯了是吗?”

他用力过猛,直接把暮辞的衣领拽破了大半。

衣服撕开了扣子,露出了锁骨下方的白皙肌肤。

还有被黑色蕾丝包裹的一大半圆滚。

那上面,赫然还有数日之前,被那晚的男人留下的淡淡痕迹。

虽然很淡,几乎快要消散,但却还是有些刺眼。

暮辞的身体很娇弱瓷白,每次不小心磕到碰到也都会留下痕迹,好久才消散。

再加上那日男人真的是用了狠劲儿,才会让这些痕迹留存到现在。

白皙的俏脸上闪过羞恼之色,暮辞慌了神的捂着行胸口处。

南一航瞪着眼,看到那几处红痕时,咬着牙:“烂货!”

暮辞屈辱的怒视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滑落。

他怎么敢?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南一航,我警告你,现在不走,我会替暮辞报警。”司景淮单手搂着暮辞的腰,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遮住南一航的视线。

小女孩在他的身后抖着,就连司景淮都能感受到她的满腔怒火。

南一航被冷水这么一浇,早就清醒。

他在心底骂着司景淮,却不敢发出声音。

不过转念一想,他很快就可以出人头地,还会在乎一个司景淮?

冷笑着,阴阳怪气的说着:“司总,你这么有钱,怎么偏偏喜欢穿破鞋?”

司景淮唇角勾着冷笑:“我数三个数,三,二……”

“我走!”南一航阴沉着眸光看着暮辞。

伸出食指点了点躲在司景淮身后的她:“咱俩没完!”

说完,他才弓着腰,忍着胯下的疼离开了。

如一只斗败的野狗一样,狼狈不堪又令人作呕。

许久,身后的女孩儿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司景淮微微侧眸:“暮辞?”

她深吸口气,拉着被撕破的领口,嗓音沙哑:“我没事。”

他薄唇紧抿着,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或者说,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好一会儿,暮辞才低声说着:“司总,能麻烦你先出去么?”

他迈开长腿,还体贴的帮她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她才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穿着浴袍,遮住了大半春光。

瓷白的俏脸明显洗过,但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其实,刚刚洗手间里已经传来了她压抑的哭声。

只不过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开大了水龙头就能遮住罢了。

“需要我帮你去外面开个房吗?”司景淮看了眼门口方向。

暮辞摇摇头:“没事,我会把密码换了,他进不来了。”

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今天的闹剧。

她抓紧了浴袍的领口处,垂眸:“抱歉,司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明天需要休息?”

暮辞再次摇头:“不需要,我可以调节好。”

“那好。”司景淮感受到了她的一切情绪,低哑着嗓音:“明天见。”

暮辞是委屈的,羞辱的,恐惧的,可她真的快要压制不住了。

司景淮离开后,暮辞直接瘫软在地上,捂着脸……

男人撑着她给的粉色小花伞下楼,黑眸微微眯着,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正扶着大树呕吐着。

唇角勾着,看了眼周围,压低了花伞,挽起袖口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

一把花伞从小区的绿化林子里离开,看不清撑伞人的样貌,却只能见着那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径直的走向小区外,步行。

伞下,男人的电话拨了出去:“暮辞小区,人在绿化林子里,处理的漂亮点。”

挂了电话,男人优雅的拽了拽被挽起的袖口,抿唇看向身后的楼,又给女人发了条消息:外套忘了拿,明天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