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花艇上的众人也慢慢回过神来。
“太好听了,春儿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弹琴都这么好听,我要是能娶到春儿姑娘,一定要让她天天给我弹琴。”
“你在想屁吃呢!”
“想想还是可以的嘛,我要是能娶到春儿姑娘,我可舍不得让她天天弹琴,应该天天弹我才对!”
“没错,最好是用脚弹我!一想到春儿姑娘那被丝袜包裹了一天的小脚踩在我的身上,我就忍不住……嘶溜!”
“歪日,这么下头?”
‘肤浅!’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厉鸣忍不住撇了撇嘴。
真是一群只在意外表的俗人,完全没有听出春儿姑娘的琴声中所蕴含的感情。
同时他的心里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春儿姑娘是遭遇了什么事情,竟然会沦落到花艇上。
他想起今早花艇上传来的争吵声,恐怕春儿姑娘没少在这里受气。
尤其是他偷听到其他人的谈论,得知春儿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不少富豪,乃至大家族的少爷愿意出高价,希望春儿姑娘能陪他们一晚,但都被春儿姑娘拒绝。
想必正是因为这点,春儿姑娘才不受待见吧?
没想到竟然能在花艇这里遇到敢于和命运斗争的女子,或许正是悲惨的遭遇,才造就了她那坚强的性格吧?
一想到这里,厉鸣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春儿姑娘,我一定会把你从花艇上救出来的!’
第一步,就先从给春儿姑娘写信开始吧!
于是,他伸手喊来侍女,将原本打算送给顾月晴的长剑当作打赏送了上去。
他相信,凭借着这一把剑,足够拿下今晚和春儿姑娘写信的资格了。
深夜。
春儿坐在自已的房间里,手里把玩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制手镯。
“小姐,这是今晚的信。”这时,一名穿着绿色衣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听说是穿云宗的弟子,他打赏的很大方呢,五品灵器说送就送了。”
“哼,看来他上钩了啊!”
春儿不复刚刚的清纯与忧伤,她嘴角带笑,脸上多了几分妩媚。
早在厉鸣第一次来到城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正巧她在这里等候待命有一点无聊,于是就洒下了一些鱼饵,等待着鱼儿上钩。
说不定能稍微利用一下此人的身份。
并且这种正道天才的感情玩弄起来也十分有意思,只要在青楼这种地方表现出一点少女的清纯感,那群人就会自我脑补然后上钩。
“小鱼,他写了什么?”
春儿半躺在椅子上,伸手捏起一颗葡萄放入自已嘴里。
“他说他能听到小姐你琴声里的忧伤,还问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呵呵,还真是俗套的问题。”
春儿轻笑一声,她伸出手轻轻敲着桌子,略作思索后便对着小鱼说道:“你用惊讶的语气回他是怎么发现的,至于困难嘛,随便编一个就行,然后感谢一下对方,让他多爆点灵器出来,至于他打赏的灵器你们就拿去分了吧。”
小鱼一脸欣喜,连忙点了点头:“是,小姐。”
……
“终于完成了!”
白枫伸了一个懒腰,他看着手中的阵盘,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为了能一雪前耻,他特意多花了一点材料,把金甲阵增强了一番,简单说就是,他调高了金甲阵的参数。
现在的金甲阵,除了防御略有提升之外,可容纳的体积也大大增加了,别说是顾师姐了,就算是顾师姐加顾城主叠在一起,都能完美容纳。
除此之外,他在修改金甲阵阵盘的同时,还突发奇想做了一个小玩具。
便携式阵盘有一个缺点,为了能维持强度,阵盘是无法移动的,这也就导致了启动之后,使用者也只能在阵法范围内移动。
但他稍微修改了一下,大大降低了金甲阵的强度,以此来换取可以移动的特点。
同时他还增加了一点特效,半透明的薄膜也被他捏成了盔甲的样子,虽然牺牲了防御力,但变得更帅了!
“变……咳,启动。”
白枫拿起阵盘,突然想到苏蓝浅还在屋子里,连忙改口并压低声音,很小声的念道。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他的身上多了一层帅气的半透明铠甲。
“可惜是半透明的,不知道能不能和炼器结合一下,炼制一身真的铠甲出来,还能弥补防御力低的缺点。”
他伸手敲了敲身上的铠甲,防御力实在是有一点低,暂时只能当个玩具耍耍帅了,战斗的话还是算了。
等以后有时间学学炼器,或者是等哪天系统送……呸!
送个鸡毛!他要自已学习炼器,系统给我爬!
随手将阵盘收起,他转身看向苏蓝浅:“苏师姐,今天就先到这里……”
他突然停了下来,只见苏蓝浅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大堆已经制作好的阵盘。
“这也太拼了吧?”
白枫那不多的良心突然有一点痛痛的,他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凌晨两三点了。
差点又通宵了啊!
他摇了摇头,没有摇醒苏蓝浅,他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虽然沙发是木头的,但
接着他又随手将沙发上的长袍盖在了她的身上,盖完他才想起来,金丹期并不怕着凉。
但盖都盖了,再拿走就有点怪怪的。
并且他记得苏蓝浅一直被心魔困扰,问他要私人物品也是为了镇压心魔,看来苏蓝浅帮他制作了这么多阵盘的份上,就给她一点隐藏福利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便重新回到了桌子前,继续研究便携式阵法。
而在他离开后,苏蓝浅的脸色突然浮现出一丝红晕,她悄悄地伸出手,将盖在她身上的长袍往上拽了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才停下。
早在白枫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但她却没有睁眼,而是继续装睡,她也不清楚自已为什么要这么做,真要说的话,就是单纯的想这么做而已。
‘感觉自已好像挺卑鄙的。’
她在心里小声的说道,但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很小心的翻了个身,然后一只手抓住长袍的一角贴近自已的口鼻附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好浓郁的气息,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