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的关系就默默的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谁也说不出来,只是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在谈之前的事,而两人的互动也越来越自然。”
由于之前一直没有安心的睡过好觉,池景柚便决定多在客栈休息一晚。
傍晚池景柚与赫伯祈安在房间的窗户边看着月色,两人默契得赫伯连椅怀疑两人被调包了,与之前截然不同。
池景柚看着窗外好奇得问道:“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这客栈似乎一直都只有我们三人在,按理来说即使身处偏僻,但胜在离城区不远,路过的人难道不来休息一下?”
赫伯连椅赞许地看向池景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来你也意识到了,我们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客栈除去一个店小二就是后厨还有个厨子,连个老板都没有,别说客人了,我们当时本来准备走的,但是又考虑到你,就留下了。”
“照你这么说是奇怪,那要不我们现在走?”
赫伯祈安摸了一下池景柚得头道:“有我在,你就放心休息,别怕。”
“池景柚点点头,笑得很甜。”
子时,池景柚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没有武力的池景柚听不出有好多人,只知道,来的人有很多。
“穿好外衣,她起身下床。还好床头有个小油灯,她拿着油灯慢慢往茶桌走去,喊着赫伯祈安的名字。”
赫伯祈安早就发现来的人,他一直在茶桌坐着,感受着来的是什么人。见池景柚过来,连忙拉过她的手护在身后。“别怕,我在。”
看到赫伯祈安,池景柚当即放松了下来,小声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赫伯连椅道:“森族人,他们怎么找到的。”这话是问赫伯祈安的。
“池景柚明白过来感情来的不是杀她的人,而是杀赫伯祈安的”。
赫伯祈安冷冷的看着门框:“隐藏了那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
他转头对池景柚说道:“森族人不能轻易伤害人族,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在屋里等我。”说完手一挥结下了一个结界,就跟赫伯连椅出了门。
“池景柚听赫伯祈安的话一直待在他设的结界里,也不知道到是不是结界的原有,她一点声音也没听见,四周十分安静,只有雪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
等着等着,池景柚困意来袭,睡了过去。直到翌日辰时醒来,赫伯祈安已经坐在茶桌前了,看起来没有一点不适的地方,池景柚才放心下来。
“走到赫伯祈安身边凳子坐下,赫伯祈安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池景柚觉得大早上起来就喝茶实属有点毛病,但又不想佛了赫伯祈安的面子,便也端起茶喝了一口,茶碰到嘴边,她微微一笑“原来是他在宫里一直喝的茶”。她心想: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不能苦了自己。”
喝了两口,她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赫伯祈安放下茶杯说:“我父族那边的人,他们找了我许多年,可能是前些时候用了灵力,被他们察觉到了,就追到了这里。”
池景柚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的父族?为什么?”
赫伯祈安对她笑了一下:“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说,昨晚我们不但遇到森族人还查到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这个时候池景柚才发现赫伯连椅不在,她环视着房间,的确没看见他。
赫伯祈安猜到她要问赫伯连椅去哪里了,没等她问就说出了口:“昨晚我们将那群人引到一个竹林里,发现那边有一个村落,像刚被人打劫过的样子,很多人受了伤,赫伯连椅去查具体原因了。”
“我等你醒来,一起过去。”
池景柚听见赫伯祈安嘴里说的场景,她已经猜到有多严重了,恐怕赫伯祈安根本就没有说完,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赫伯祈安就知道他把事情一说,池景柚就会着急,连早膳都顾及不到,本来他早就准备了糕点,本想让她就着茶吃的,恐怕现在她一口都不会吃了。
走出客栈,关于这家客栈的事,池景柚猜恐怕这家客栈的人早就不在了,之前的两人也是一个眼线而已。这个答案就在她问了赫伯祈安后得到了证实,那两人真的就是森族人提前安排好的。
“池景柚与赫伯祈安并排走着,穿过一片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村落,只是村落看起来很破败,没有一点生气,只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哭泣声。”
池景柚紧张的向村落走去,村落名叫“向阳村”,村口还能清晰的看出以前的辉煌,只是如今遭受了重创。
赫伯连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池景柚来,快步走到他们身边说:“根本不是被打劫了,而是被人刻意破坏的,地上的人全是刀伤,很明显就是大昭的兵器。”
池景柚瞳孔微缩,身子直发抖,要不是有赫伯祈安搀扶着她,她此刻已经倒下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你确定是大昭的兵器,造成这一切的是大昭的将士?”
赫伯连椅很想安慰她,可是这就是事实。“对,我确定,而且他们不是为财,只是村里的少男少女不见了。”
池景柚努力压抑着自己,尽量的平复心情,手离开赫伯祈安,向地上坐着哭的妇人走去:“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妇人早已哭的不成样子,嗓子也哑了,见池景柚问她,还是好脾气的回她:“那群不做人事的狗崽子,征收我们村的税越来越多,今年更加过分,竟然盯上了我们村的孩子。”
“池景柚抚摸着她的背,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一旁的老妇人朝着天大喊:“天要亡我大昭啊,本以为新皇登基,我们的日子能越来越好,可是谁曾想新皇的所作所为比之前的还要过分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还怎么活啊!”
“池景柚听见老妇人的话没有生气,只是本就郁结的心,在听到老妇人的话后,更加憋不住了,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极力想要憋回去,可是不行,眼前的一切,老妇人的话都告诉她大昭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和平、百姓安居乐业。”
早在宫墙之外,都城之外,早在内里就已经坏透,而大昭的官员还整天想着怎样算计她,为自己带去更多的利益。
池景柚一步步向村落深处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幕幕的惨状。“母亲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儿子,家里的老人为了护住孩子被剑刺进胸膛,鲜血撒在雪上,猩红一片,几株虬枝老树耸立路边,寒风掠过树梢枝头,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破天荒的在大雪时节竟然下起了雨。”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高堂好坐,不觉民间之苦。”说完池景柚感觉失去了意识一般,没有一点力气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接触到石头地,一双有力的手捞起她,抱进怀里。
池景柚强撑着意识嘴里嘟囔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