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吓得泪眼汪汪。
“这小狗我不卖了,对不起。”
这男人看起来帅气又迷人,说的话太可怕了。
她看霍东铭抱着小狗,感觉他马上就会把小狗拿去煮了似的,想伸手又不敢抱回来。
霍东铭目光落在狗身上,想了想。
“算了,多少钱,我买了。”
小姐姐犹豫着要不要卖给他,他拿回去了可是要虐狗的。
这些小狗都是自己精心培育,想给它们找好的爸爸妈妈,这人真的好吓人。
“放心,不会虐待它的。”
霍东铭身后的宠物店门口,乌央央的保镖站了两排,阵仗大得吓人。
小姐姐战战兢兢地收了钱。
霍东铭一走,她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霍东铭让人将买的狗送回家,自己又重新折回医院。
尚轩益正在收拾东西。
外面寒风刺骨,病房内却很暖和。
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些薄汗。
“霍少——我给霍太太完成了第一步的催眠治疗,有没有效果也只能看天意了。”
他尽力了。
没人能对植物人催眠。
霍东铭倚着墙,抽了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
“不要告诉我过程,我只要结果。你还有两天时间。”
尚轩益拿了自己的东西,默默离开。
霍东铭将目光挪到自己给尚轩益的那沓A4纸上。
很明显他没那个胆子带走。
霍东铭慢慢走过来将那沓纸拿在手里。
随意翻了一页,修长的手指在内容上轻点。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我们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雪地里颤抖,东铭陪我带它去了宠物医院,他将小狗送给了我。”
他将商晚晚日记本上的内容用手机拍了下来再打印。
然后烧掉了日记本。
商晚晚很早就爱上了他,他知道。
但她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足以让他原谅。
又翻开了一页,依然是她对他的思念与两人在一起发生的小事。
霍东铭轻启唇,在她耳边念着。
“今天东铭送了一份生日礼物给我,他总能记得我的生日,每一个纪念日,他爱我如珍似宝。他每天都会在家陪我吃饭,搂着我睡觉,他一心一意对我,他的心里只有我。”
读到这里他顿住了,因为后面有一行小字注解着:我撒谎了,他从来都不记得我的生日,更不用说每一个纪念日。他心里有别人,他没爱过我。
备注后扣了整整58分。
霍东铭只读了前半段。
“霍东铭,我多希望你能这样对我。虽然我知道不可能,虽然我知道只是期望,这个期望永远不会实现。”
霍东铭慢慢往后看。
他对商晚晚的好,和商晚晚所希望的都写在纸上,他当着她的面读给她听。
所有不好的,他只是默默地看进自己眼里,或者干脆忽略跳过去。
“商晚晚,只要你醒过来,我答应你,这些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说——
将那份资料放进床头柜里。
明天尚医生还会来。
她会醒的,她必须醒。
他不肯,死神也不能将她带走。
霍东铭转身迈着步子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的商晚晚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夜,寂静无声音。
窗外又下起了雪,病房里的女人敛在眼睑下的眼珠似乎在转动。
她在做梦——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美梦。
三日后,黎落来看商晚晚。
她意外的看见商晚晚醒了,还安静地依偎着霍东铭。
“晚晚……”
黎落整个人都凌乱了,靳敬枭拉着不让她去。
“别搅和。”
黎落甩开他的手。
“这狗男人的女人把晚晚害到孩子都没了,就这么便宜他,还让晚晚跟他回去么?”
靳敬枭摁着眉心,头疼。
“你闺蜜愿意。”
“靳敬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
她愤怒到差点就戳穿了他。
靳敬枭没有半点心虚和愧疚。
“我背地里干的你也得了好处,你想离开我吗?”
黎落怔愣。
靳敬枭将她拖入车里,一把扣住她的腰。
等黎落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凑上来把她吻到快窒息。
“黎小姐,为了你我愿意在霍东铭面前低三下四。你的闺蜜有他保护,不会有任何事。
你为她打抱不平只会拆散他们,对你闺蜜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我看霍少根本没想过要抛弃他的妻子。”
他将唇移到她耳后最软的地方,黎落心乱如麻。
商晚晚紧紧跟着霍东铭上了他的商务车。
商务车与靳敬枭的黑色宾利错身而过。
黎落透过玻璃窗,明明与商晚晚眼神有交汇,她却像没看见她似的。
商晚晚的头靠着霍东铭,脸上居然是久违的笑容。
黎落退却了。
商晚晚她,终究还是在自由与霍东铭之间选择了爱情。
十几岁的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汽车驶入别墅大门,夜晚的灯次第亮起。灯火通明。
张妈出来,发现是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小心。”
霍东铭声线温柔,商晚晚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突然双腿腾空,整个人都被霍东铭抱了起来往家里走。
张妈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她从来没见过先生对太太这么温柔。
“家里的衣服有佣人洗,我不用操心。”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天冷,洗个热水澡身体就暖和了。”
霍东铭英挺的背笔直矜贵,环抱商晚晚的时候却那般温柔。
他直接将她抱上二楼,跟着吩咐张妈把晚饭端上来,他们要在房间吃。
商晚晚脸红红的,她不习惯当着佣人的面跟霍东铭太过亲热。
“我可以下来了。”
她低声道,霍东铭轻轻将她放下。
角落里一只小泰迪犬摇着尾巴过来了。
商晚晚“呀”的一声,立刻蹲了下来。
“是卷卷啊,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霍东铭跟着蹲下来,将它抱起放进商晚晚怀里。
“我经过那个地方,它就一直跟着我。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你喜欢吗?”
商晚晚喜欢得不得了。
她拿起它的前腿:“咦,它腿上的伤好了吗?”
霍东铭面不改色地撒谎。
“你病一个星期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它的伤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