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凌天闯又开始抡棍子了。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能以如此快意地方式去对七贤人用刑。
打了十几棍子之后，柳荼急忙叫喊：“我回答！我回答！”
可是棍子却没停。
“我都说了我回答，为何还要打！”
方羽淡淡道：“打完再说。”
就这样，结结实实的三十棍打完，柳荼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饶是他气功巅峰的修为，也经不起内劲高手这样打啊。
万一突然一个扛不住受了内伤可怎么办。
随后，方羽再次问道。
“说吧，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
“那就是你自己愿意下毒咯？”
“无人指使，我也并未下毒，是他小厮对他怀恨在心，所以去我那里买了毒药下在他的饭菜里了。”
事实还真的就是如此。
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厮去断肠轩买毒药了。
这个小厮平时也真的因为散漫总被武承义教训。
也真的是怀恨在心。
但是！
方羽知道七贤人做事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所以，一切看似合理的关键嫌疑人都是柳荼他们收买的！
“收买小厮花了多少钱？”
“方总旗，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卖药而已，我错在没有提醒武承义，根本就没有收买过谁！”
看来这套说辞是柳荼早就准备好的。
方羽怎么可能会被他骗到呢。
方羽问凌天闯：“那个小厮呢？”
“在诏狱里。”
“带上来。”
不一会，小厮被带了上来。
他见到方羽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噗咚跪地！
而后就是磕了三个头才开口说话。
“总旗大人！是我，都是我害了武大人，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小厮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以为是真的。
但方羽却问：“柳荼收买你花了多少钱？”
“收买？没有，绝无此事！我就是平时被武大人教训得太多，所以怀恨在心，一时鬼迷心窍就下毒了，没有任何人收买我。”
柳荼也说：“看见了吧方总旗，我说我没有收买了。”
方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在这里表演。
随后反问了一句。
“说完了吗？”
“说完了。”
又问小厮：“一切属实？”
“当然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小人不得好死！”
方羽点点头：“嗯，谋害锦衣卫等同于谋反，就判你诛九族吧。”
“啊？什么？”小厮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诛，诛九族？”
小厮疑惑地看着柳荼，柳荼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
“方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能是诛九族呢？”
“谋害锦衣卫本就是大罪，你身为奴仆谋害主人更是罪加一等，所以诛九族是正确的。”
“不，不对呀，你们跟我说只要把罪认了，最多就是坐五年牢啊！”
小厮一下子就说漏了。
柳荼急忙大喊：“住嘴！”
小厮哪里会住嘴呢，再住嘴的话他的命就没了。
“你们说过的，新来的总旗肯定能打好招呼，最多坐五年牢，这怎么突然成了诛九族了呢，柳贤人，事情不是这样的啊。”
柳荼着急大喊：“方总旗，你切莫听他信口胡言，他这是为了脱罪而到处攀蔑，请您一定明察秋毫。”
方羽再次问小厮：“你不想被诛九族吧？”
“当然不想！”
“那就说，是谁收买你的。”
“是，是柳贤人给了我一千两纹银，让我给武大人下毒，还说一定会跟新任总旗打好招呼，到时候我扛罪，坐五年牢就放出来。”
说着说着，小厮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了。
“武大人平时确实总教训我，但皆是因为我有错在先，我即便真的对武大人怀恨也不至于想要毁了他呀，都是柳贤人答应我说给我钱，还保我出狱之后的荣华富贵。”
柳荼已经沉默不言。
方羽接着问：“柳荼，人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荼并未言语。
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还真的让他等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卫所外面来了两个人。
是七贤人之一的李知行以及未来的七贤人之首，陆随风的孙子陆信。
陆信倒是比那李知行还要随意，他进门便抱拳：“方总旗，您今日刚上任，我与李贤人特地在闲云台备下酒席，邀您前去一叙。”
柳荼见到这两个人来，很快便也恢复了些许自信。
反正他觉得只要这两个人出现自己就一定会获救。
方羽淡漠地看着新来的两个人。
而后问道：“二位何事？有案情陈述？”
陆信的脸上保持着皮笑肉不笑。
“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们在闲云台备下酒席，请方总旗前去一叙。”
“没有案情就退下。”
听到这话，陆信先是一愣。
陆信还以为方羽是外地人呢。
他竟然介绍起自己了。
“在下是华表府陆家的陆信，家祖是七贤人之首，陆随风。”
在华表府谁不知道他们陆家的鼎鼎大名？
哪怕是外地来的官员听到陆家的名声之后也需要赶紧行礼拜见。
可是方羽不同。
方羽根本就一点面子也不想给。
“没有案情就出去。”
陆信对身旁的李知行使了个眼色。
李知行马上领会。
李知行抱拳道：“在下李知行，江湖人士皆敬称在下一声李贤人。”
方羽怒了。
“我说话你们是听不懂么，没有案情就滚出去！”
这次他们确定方羽的意思了。
方羽并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而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却并不在乎。
这让陆信二人大惊失色。
因为几百年来，方羽还是第一个如此不给七贤人面子的官员。
哪怕之前的武承义，在见到他们之后也是带着该有的礼数。
陆信负手而立，态度很是高傲。
“方总旗，如果你对华表府不熟的话，可以先打听一下再来做官。”
“哦？”方羽微虚双眼。
那陆信却还在继续叫嚣。
“如果连七贤人的面子都不给，你觉得你还能做几天官？”
方羽厉喝一声：“拉过来，杖五十！”
陆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杖五十？你要杖谁五十？”
可还未等到回话，凌天闯便已经将陆信拉到前边按在地上了。
“你，你竟然对我用刑？”陆信怒道。
陆信可一直都是华表府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二世祖。
虽说他现在还不是贤人，可谁都知道他就是未来的七贤人之首。
谁敢对这样的人用刑呢？
方羽敢！
李知行急忙想要劝：“方总旗且慢，此事还需……”
“闭嘴！否则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