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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笔钱后,张琴回到家更是喜形于色,满脸得意之色。
“十万块啊……”她低声嘀咕着。
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庭状况,十万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郑言看到她这般模样,直接问:“妈,你拿到钱了吗?”
“拿到了,拿到了,整整十万呢!”张琴兴奋得放声大笑。
她还将那张银行卡递到郑言手中。
接过银行卡,郑言的眼睛亮得吓人。
“十万,竟然有这么多。”
张琴仿佛想起了什么,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她说要用这十万断绝母女关系,哎呀,好像我稀罕她似的。”
没想到郑言一听,立刻大声反驳:“不是,妈你傻啊,才十万就断绝关系。”
“纪家可是帝都屈指可数的大富之家,我们要一百万都不过分!”
他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令张琴不禁对自己的决定产生动摇。
莫非自己要少了?
郑言挤眉弄眼,继续鼓动她。
“妈,你想啊,爸整天酗酒赌博,我们现在穷困潦倒,而且我最近还交了个女朋友,到时候两手空空多丢人啊。”
当然,若没有钱,他又怎能购买那些奢侈品。
郑言这种人,明明没钱却追求奢华,挥霍无度。
张琴被他一番话说得有些迟疑,最后坚定地一拍大腿。
“儿子说得对,我被你那个贱姐姐给骗了。”
“真是亏大了,居然只拿了十万,她现在嫁入豪门享清福,却想用这十万打发我们。”她愤愤不平地抱怨。
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愤怒,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郑言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不断地煽风点火:“对啊,妈,姐姐她实在太坏了。”
张琴越说越生气,猛然起身,怒不可遏地嚷道:
“咱们这就去找她理论清楚,如果她不给一百万,我们就赖在她那儿不走。”
夜幕低垂时分,苏雨携王金泰前往简欢家蹭饭。
简欢准备了一桌子丰盛菜肴,对他们的到来自然是热情接待。
纪临安恰好也在下班后回到家中,四人围坐一桌共享晚餐。
苏雨眼尖,立刻注意到简欢脸颊上的掌印。
“这是谁打的?”她怒气冲冲地质问,紧蹙的眉头透出关切之情。
她的眼神不时飘向纪临安,带有一丝猜疑。
“是我妈打的。”简欢苦涩一笑,轻轻抚摩着那片红肿的手印,神色复杂无比。
“她来帝都了?”苏雨一脸惊愕地问道。
“是的,她昨天来找我要钱,我没给,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简欢点了点头,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事情经过。
听到这些,苏雨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她有什么脸面啊?小时候像使唤牲口一样对待你,现在你长大了就跑来找你要钱。”
“她配当母亲吗?从小到大管过你生死吗?居然还动手打你!”
苏雨义愤填膺,不断为简欢鸣不平,恨不能亲自给张琴一记耳光。
她的怒火正炽,简欢生怕她气坏自己,赶紧劝慰道:
“我已经给了她十万断绝关系,以后她不会再找我了。”
“呸,就凭她,十万块够吗?”苏雨依旧怒气未消。
王金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好了,别生气了。”
夹了一筷子苏雨喜欢的菜,接着说:“先吃点东西,再骂也不迟。”
苏雨果然安静下来开始吃饭,但脸上依然写满了不满。
纪临安和简欢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正享用美食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众人都面露疑惑,相互对视,不明所以。
“可能是物业吧。”简欢猜测了一句。
苏雨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脸孔。
她脸色一沉,嘴唇紧抿,语气中透出不悦。
“你们又来找事是不是?”
郑言毫不客气,试图推搡苏雨让开。
“什么叫找事?我是来找我姐的,你让开。”
苏雨本能地避开他的手,但身体仍坚守在门口。
“真是可笑,你还记得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如此,其视线转向张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欢欢刚才才给你十万,怎地,这就又来伸手要钱了?”
“没错,因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百万。”郑言同张琴异口同声地道出。
面对二人令人瞠目的厚颜无耻,她以鄙夷的眼神审视他们。
“真是吸血鬼。”
随后,二人竟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朝苏雨猛撞过去。
苏雨被撞入屋内,二人也随之强行闯入。
王金泰行动最为敏捷,及时稳稳接住了苏雨。
稳住身形后,苏雨满腔怒火地瞪视着他们二人:“真是恬不知耻。”
郑言对此毫不在意,径自无视她的指责。
视线转向站在简欢身边的纪临安,脸上堆起阿谀奉承的笑容。
“姐夫。”
这一声令纪临安瞬间皱眉,面露反感,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察觉到纪临安的冷淡,郑言也无意再装模作样。
“姐夫您这么富有,拿出一百万对我们来说岂非易如反掌之事?”
“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们十万了吗?”简欢语气中透着愤怒,迈步走向他们,眼中燃烧着怒火,双拳紧握。
张琴则傲慢地仰视着她,神情极为轻蔑。
“你别想用那十万块就把我们打发掉。”
“这一次如果不给一百万,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郑言直言不讳地表明立场。
苏雨挣脱开王金泰,疾步冲至他们面前,挥舞了一下拳头。
郑言被吓得几乎跳起来,她嘲讽地笑道:
“一百万?你们还真是胃口不小啊。”
纪临安终于开了口,嗓音依旧冰冷刺骨。
“纪家哪怕捐出一百万,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郑言和张琴听到这话,愈发不满。
正当他们要开口争辩,却被简欢厉声打断。
“够了!”
“我已经给你们十万了,加上我这些年陆续给你们的钱,足以抵偿你们所谓的恩情。”
她凝视着张琴,牙齿紧咬,字字清晰有力:
“何况,从小到大,你在我的身上花的钱恐怕都不足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