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棠以为此事暂时告一段落,牛红云带着宫大牛和500护卫一起去接手矿山就行。
却没想到,又过一日,史夫人送来请帖,请求叶锦棠能够帮牛老爷子看诊,自从入冬之后,牛老爷子断断续续病了好些日子,药吃了不少咳嗽却一直不见好。
再这样下去牛老爷子能不能坚持到开春都不好说。
史夫人打听到叶锦棠前段时间招了一批人试药,其中有好几个病入膏肓的老者,他们在服用叶锦棠的药之后很快病就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史夫人很是激动,立马跟牛正业商量来求叶锦棠看诊。
牛家只要有牛老爷子在就不会倒,那些矿上想要夺权的人,就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锦棠大概了解一下牛老爷子的病情,第一反应他这是因为风寒伤了肺,这才一直咳嗽不止。
但她毕竟看诊比较少,不敢胡乱下结论,她又去找穆师姑说此事。
“锦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你跟我学习医术时间并不长,但你天资聪颖,看这些普通病症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这不是担心误诊,牛老爷子年纪不小,如果真误诊对于他们来说,很有可能威胁到性命安危。”
叶锦棠被穆师姑说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人做事极为严谨,特别是在医术方面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纰漏。
“那我跟你一起去给牛老爷子看诊。”
“多谢师父。”
有穆师姑在,叶锦棠的底气更足一些。
很快牛家就收到叶锦棠的回信,一顶青色小轿,把牛老爷子抬去前院一个处暖阁。
牛老爷子见萧陌和叶锦棠一起过来,站起身来朝两人行礼。
“你还病着,不必如此多礼。”
萧陌让人扶住牛老爷子,并没受他的礼。
“过几日红云就要去矿上,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想亲自送红云去矿上,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矿上的头领们总要给老朽几分薄面,红云在接手矿山时也能顺利些,老朽这才来麻烦娘娘。”
牛老爷子早就听说叶锦棠医术极好,只是之前碍于身份和礼数,没好意思求到她跟前来。
这会听说叶锦棠给牛红云五百护卫,助她拿下矿山,他这才下定决心来见叶锦棠。
他身子如何他最是清楚,如果不好好医治,他根本上不了矿山。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我医治好老爷子,你去矿山这一路怕也是不容易,我们这里都如此冷,山上的气候怕是更恶劣,你刚刚康复身子骨怕是扛不住。”
牛老爷子笑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入冬之后牛正业就从山上下来,前后已经有两个月,也不知道现在山上是个什么光景,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敢让牛红云一人去山上冒险。
他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趁着现在还活着,能给牛红云铺路,让她安稳的接手矿山,是他最后的心愿。
“还请娘娘费心。”
几人说了几句话,叶锦棠给牛老爷子把脉,果然如她所料,牛老爷子得了比较严重的风寒,一直没治好这会儿已经伤到肺治起来颇为麻烦。
随后穆师姑也给牛老爷子诊脉,得出来的结论跟叶锦棠整出来的差不多。
他们也没避着牛老爷子,直接说解决方案。
“风寒治疗起来比较容易,现在难办的是肺上的问题,牛老爷子近期想要去矿山怕是有些困难。”
山上气候多变,对于有肺病的牛老爷子来说很有可能要他性命。
“娘娘,可否给我下点猛药,让我短时间之内好起来,只要能让红云顺利接手矿山,哪怕我无法活着从矿山下来都无所谓。”
一旁的牛红云听牛老爷子如此说,瞬间红了眼圈。
“爷爷我一个人去矿山也能顺利接手,你安心在家里养病,过年之前我肯定会带好消息回来。”
牛红云上前拉着牛老爷子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红云,你先别急着哭,我这里可有秘药,保证老爷子在矿山上转一圈,才能安安稳稳的回来。”
叶锦棠可以怀疑自己的医术,但她从来没怀疑自己手里各种秘药。
别说是牛老爷子一点肺病,就算他现在病的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能把他救过来。
随后叶锦棠写了药方,让绿珠去她库房抓药来。
“汤药连服三天,这些是养生丸,每日服用一丸,连续服用九天,老爷子的病基本就能痊愈。”
“多谢娘娘。”
牛红云双手接过叶锦棠写的药方。
“无须如此多礼,牛老爷子得的本不是什么厉害的病,只是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才迟迟不好。”
叶锦棠又叮嘱牛老爷子一些平日里要注意的事,他们这才离开。
她想着牛老爷子怎么也要休养个五六天,甚至更久才能跟牛红云一起去矿上,结果不过三日,他们祖孙两人就跟着补给队伍去矿上了。
“王爷,矿上发生什么事了吗?牛老爷子怎么走的如此急,三天时间他也就刚刚不咳嗽而已。”
叶锦棠有些不明白,特意来书房找萧陌询问此事。
“矿上暂时到是没什么事,只是天越来越冷,他们早些去矿上,总比太晚去好。”
“难道宁川城后面还会比现在更冷?”
“当然,还没进入三九天呢,等进了三九天,听说人都不敢随意出屋,一个不好容易冻伤。”
“那百姓养的牲畜怎么办,总不能全都拉屋里养着吧。”
“你有没有发现大多数老百姓的屋子都有一个半地下室。”
“嗯,当时我还奇怪,说宁川州老百姓盖房子很讲究,特意盖一层半,
进入宁川州地界,叶锦棠就发现这里的房子跟其他地方不同。
“半地下的屋子冬天还可以给牲畜过冬用,厚厚的泥墙能够抵御零下二三十度严寒,让牲畜安全过冬。”
“呃?”
叶锦棠无法想象住在猪圈或者羊圈上面会是什么感受,只屎尿喂怕是就能把人熏死。
“在如此严寒中生活,还真够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