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大别墅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等王婆第二天去奶茶店上工,安仔踏踏实实睡过懒觉后找到了在厨房认真打扫的张晓丹。
“小姐起床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张晓丹洗干净手,准备给安仔端早饭。
安仔揣着手,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睡不着…”
张晓丹疑惑扭头,只能看到她垂头丧气的头顶,“怎么了这是?快跟晓丹婶婶讲讲。”
把舀好的粥放到一边,张晓丹蹲到安仔面前,担心的看着她。
安仔抿唇,好看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失落,“晓丹婶婶,阿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晓丹一愣,啊这…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了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可这也不好跟安仔说啊,毕竟她还这么小。
安仔伸手拉住她的手,声音软软撒娇,“晓丹婶婶,我只有你和阿嫲两个亲人了。”
张晓丹犹豫了好久,“那你不能跟老太太说是我告诉你的。”
她在心里安慰秘籍自己,她是要一辈子跟着这对祖孙的,安仔这么聪明,王婆解决不了的事,说不定安仔真能有办法。
得到安仔肯定的答复,张晓丹不再迟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
原来是劏屋那边的一个邻居最近一直在死皮赖脸纠缠王婆。
每天跑到奶茶店那边送花,还会跑到小别墅外头堵人。
搞得现在都在传王婆有了第二春,还有不少人跟着撮合,可是王婆都已经明确拒绝过无数回,那人还是不肯放弃。
张晓丹觉得这样很不好,但是她也拿那老头儿没办法,上次她为了拦人,轻轻推了他一下,结果他就躺地上不起来了,硬生生讹了她50块。
虽然那钱王婆硬是补给她了,但依然把她恶心得够呛。
“之前一直是阿均送你上学,估计他才不敢找上你,这老东西欺软怕硬得很!”张晓丹说着,忍不住想啐一口,不过还是忍住了。
安仔点了点头,“怪不得阿嫲想搬家。”原来是被不要脸的老登给缠上了。
“我知道了,晓丹婶婶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安仔乖巧的笑笑,晚点她就去会会那看东西,看到底是只什么品种的癞蛤蟆。
所以为什么当初王婆搬家后死活不愿意透露她们搬去了哪里,估计就是怕遇到这种糟心事。
吃过早餐没多久,七个葫芦娃…哦不,是七个徒弟就聚齐了。
安仔教了他们一套自己从系统空间学会的拳法,教的时候特意把张晓丹和陆均也叫上了,不过没有特意指导,也没有特别要求,能学多少,端看她们自己。
霍珏不愧是七人力天赋最好的,一上午的时间能就能把一套拳的招式记全。
其次是严淮与,他最用工。
张兆年和陈锋在安仔打拳前就把摄像机倒腾上了。
陈锋家里开娱乐公司,要搞来摄像机简直易如反掌,他们把安仔打拳拍下来,回到家还能继续练,听说这两人都已经搬到一起住了。
练了一上午,安仔通知了三天后、也就是周末要考试的事就让他们散了。
霍珏被吴叔带着去拜访霍老爷子在香江的老友,虽说老爷子不在了,但他作为老爷子嫡嫡亲的儿子,来了香江不去打招呼说不过去。
安仔在张晓丹这里问了那个老登平时出现的时间,掐算了一下,指挥陆均骑着家里的单车载她去了离奶茶店不远的小广场,那个小广场也是从劏屋去奶茶店的必经之路。
小广场的花坛里种了不少四季海棠,安仔眯起眼睛找了一会儿,果然瞧见一个穿着脏兮兮棉袄的老头儿狗狗祟祟从花坛里摘了几朵花。
安仔:…确定了,就是这个老登。
她眼珠子一转,悄声嘱咐陆均找地方躲起来,自己要先过去会会他。
等陆均闪身离开后,安仔想了想,从空间里扒拉出一对霍家送给她的金镯子,又拿出了张家送的金长命锁套上脖子,最后往小背包里装满钞票,确认没有问题后,哼着不知名小调,蹦蹦跳跳朝那个老登身边走去。
她先是在旁边的花坛玩了一会儿摘花游戏,然后才状似不经意朝老登走去。
高健仁一扭头,快有他拳头那么大的长命锁一下子落入他眼中,惊得他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撅过去。
这是谁家孩子?戴着这么大一块金牌子就敢这么放出来。
他四下望了望,发现周围居然没有保镖之类的人跟着,便壮着胆子慢慢靠近,一步一步缩短距离。
待离得近了他才看清,这孩子不止脖子上挂了块大大的长命锁,两只小手的的手腕上也各戴了一根有他手指那么宽的金镯子。
高健仁张大嘴,无声喘了好几口气。
安仔余光注意到他,微微勾起唇角,随即转身,用有些疑惑的语气发问,“你是…高阿伯?”
高健仁看清安仔的脸,浑浊的老眼猝然瞪大。
这不是王婆那孙女?
他曾在幼稚园门口偷偷瞧见过好几次,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的确确就是安家的安仔。
听安仔问话,高健仁忙不迭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和蔼的笑,“是啊是啊,你是安仔吧?”
安仔点点头,非常有礼貌,“高阿伯好。”
高健仁再次四下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什么人,舔着老脸开始跟安仔搭话,“你怎么在这里啊?你阿嫲呢?”
安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阿嫲在哪里,这老登不是最清楚?
“阿嫲上工去啦,我是自己偷偷出来的,我想去找阿嫲…”安仔捏着胸前挎着的小鸭子形状的小挎包,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迷路了。”
高健仁长长“哦”了一声,对她声称自己迷路的话丝毫不怀疑,毕竟安仔才四岁,他孙子四岁的时候也是出门就迷路,没办法,香江的房子太多,太挤啦,到处都是弯弯绕绕,小孩子如果没有大人陪同出门,就是容易走丢。
“那要不要阿伯送你去找阿嫲啊?”高健仁用力握了握手里的花茎,直到手心被绿色汁液浸湿,看向安仔的时候眼里浮现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