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花确实是被姜双双推倒的,但是她只以为是简单的婆媳矛盾,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她们老两口平日里生活勤俭节约,和姜双双那样大手大脚的人处不来,自然时不时会发生口角。
看到老李突然和身边的空气说话,其余老人都懵了。
“这…啥情况啊?”
老人们窃窃私语,好奇的打量着那片空气,他们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根本不怕什么鬼神。
老李和吴桂花聊完,老泪纵横。
原来当年两人孩子丢了以后找了几年,收养了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李拥军,不想竟是引狼入室。
安仔张口就扎心,“哦,李拥军就是当年那个人贩子的儿子。”
老李:…
吴桂花:…
老人们面面相觑,有几人知道李家的情况,开始小声和周围人讲起李拥军的来历,大家一听,纷纷义愤填膺。
老人甲:“太不是东西了!”
老人乙:“我得回家告诉我孙子,让他把人抓起来!”
老人丙:“作孽啊!老李和桂花是多老实的人啊!该死的人贩子!该死的李拥军!”
安仔饶有兴致,看着他们骂骂咧咧,然后一拍巴掌,“100块一卦啊,我只在这里摆十天,十天后就走啦!”
大家一听她这么说,哪里还顾得上骂人,赶紧嚷嚷着要算。
张兆年这会儿刚好拎着一堆零碎回来,见状把东西往王婆旁边一放,挽起袖子操着他那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就开始维持秩序。
其余的那些老人虽然身上带着血煞之气,但基本上人人都有大功德加身,安仔算得很快,也算得很准,没多久就算完了,收了一千多块钱。
等最后一位老人算完,安仔把布幡一收,“走了,吃饭去!”
老人们忙不迭追问,“小大师,你明天还来摆摊吗?”
安仔点点头,“明天早上九点。”她还想说只算三卦,但对上老人们希冀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
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对吧?
离开公园,安仔一行三人找了家饭馆解决完午饭,安仔提议去古董一条街逛逛。
自从经历雷劫后,她意外得到“天眼”,比从系统里抽到的“阴阳眼”厉害多了,也就是那时候她被这本书的天道抹去记忆,啥都不懂,才会把那玩意儿当成宝。
现在她有了天眼,看古董看翡翠原石,一看一个准。
张兆年和王婆没有意见,他们一向以安仔的意愿为先。
找人打听了一番,三人去了古董一条街。
路上安仔查看了一下系统积分,看到上涨一截,满意的勾起唇角。
她现在绝不会在系统商城里买任何东西,她要把积分攒起来,以后兑换“穿越时空”。
一想到那些害她的人可还活得好好的,她就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必须得回去摁死他们才行。
逛古董一条街的人不多,大多数铺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街道两旁摆着的小摊子倒是还有人在闲逛。
安仔不敢时间,干脆就一家一家的逛过去,偶尔有带着“气”的东西就磨着王婆买下来。
王婆的砍价功力不是盖的,一刀下去就能给摊主喊出的价格砍掉三分之二,吓人得很。
小摊子逛完,三人去了安仔早早看好的一家古董店。
古董店里没有生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在柜台里打盹儿,被脚步声惊醒后手忙脚乱抬起袖子擦了擦口水。
“想看什么?”年轻人快步从柜台里出来招呼。
瞧着这三人,他一时搞不清到底谁才是主事的。
老太太穿着朴素,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
那个穿夹克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很有钱的主,不论是手腕上的大金表还有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均价值不菲。
至于安仔,太小了,暂时忽略。
结果哪知道他看走眼,最小的那个才是做主的。
安仔从小背包里摸出一张上品的“驱邪化煞符”,在年轻人眼前轻轻晃了晃,“你们这里收不收?”
年轻人眼睛都直了,那可是上品符箓!有价无市的东西!
“收!我们收!”
乖乖,这真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哇。
才上班不到两个月就能碰上有人来卖上品符箓,他上辈子该不会是财神爷亲儿子吧?
安仔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雕花椅子上,还招呼王婆和张兆年过去。
接着她从小背包里再次摸出一沓,约莫有二三十张,都是上品符箓,就那么随意放在椅子上。
年轻人赶紧关上店门,冲安仔拱了拱手,“您稍等,这笔生意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我马上去请我师父。”
安仔点点头,浑不在意把符箓塞进小背包,看得年轻人嘴角直抽。
张兆年浑身没骨头似的坐在旁边的圈椅上,砸吧着嘴,百无聊赖,“师父,这里的服务也太差了,茶水都没有。”
王婆没说话,她没进过这样的店,没有发言权,便闭着嘴,再次拿出已经起好头的毛线帽。
安仔当然不会在意,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做个一锤子买卖。
“婺源斋”背后是柳家,在书里和姜家是不死不休的对头。
据说当年姜家的儿子和柳家的女儿指腹为婚,就在婚礼当天,姜家的儿子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了,柳家颜面尽失,老太太当场气死,至此姜柳两家结下不死不休的愁怨。
安仔不知道十年后会怎么样,但比起姜家,她对柳家的印象更好一些,她愿意把手里多余的符箓卖给柳家。
她不搭理张兆年的抱怨,从背包里拿出游戏机,继续开始新一轮游戏,偌大的厅里只有游戏机里传出的各种音效声。
好一会儿后,年轻人才带着一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从后头进来。
“我叫万宁,这是我师父,道号玉清。”年轻人向三人做介绍。
张兆年微一挑眉,背脊挺直,总算是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
“我叫张兆年,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公。”
万宁:???
万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