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按紧他,他要咬舌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韩树对自己也着实狠心,即便叶国栋阻止得够快了,可他的舌头还是已经被咬出了血,只是没有太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将他的嘴掰开后,叶国栋再一次将他的嘴巴给堵上了,并且趁机检查了他的口腔,没有发现毒药。
“还不赶紧将人给押下去!”
知府大人这么一喊,才有衙役动身将韩树给押了下去。
看到这十分散漫地县衙,知府大人也十分头疼,但还是先正色道:“去,赶紧将叶倾染和楚青云放出来。”
说完,他见县令犹豫着不肯动,便怒道,“都这样了还在迟疑什么?”
县令这才亲自带着人去找到叶倾染的牢房,将两人客客气气带了出来。
叶倾染和楚青云在牢房里倒也没受什么大罪,只是他们刻意不给吃喝,这一点叶倾染自己也能解决。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叶国栋和叶卓宇在等他们。
叶倾染在牢房里的时候就猜想过,他们被抓的话,必然会连累到家人,此时看到他们,便自然而然地觉得是他们也被抓到了县衙里,立马上前喊道:“爹爹,哥哥,你们……”
叶国栋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微笑着摇头:“我们没事,我们是来接你们离开的。”
叶倾染有些疑惑,看到县令有些不服气的眼神,就觉得县令肯定没这么好心专门将他们放出来,心里满是疑惑。
还不等她问出口,叶卓宇便上前低声说道:“有什么问题等出去了再问,乖。”
听他这么说,她便乖觉点头,没有多问。
案子没有完结,他们也不能真的离开,至少要等到从韩树的嘴里问出什么才能放他们走。
但是知府大人的手段的确厉害,不到一个时辰的审问,韩树就已经从宁死不从转变成什么都说了。
叶国栋等人被叫到一边听着韩树的坦白:“我们……我们只是因为外面的肉出现了问题,才……才这么做的……毕竟谁能不吃肉呢?那些肉不能吃,可人肉有这么多,这么多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便陷入了和先前的董辽一样的癫狂状态里,开始疯疯癫癫的说一些十分血腥的话语,让周围的人纷纷皱眉。
就连叶倾染听完都有些反胃,毕竟按照韩树的说法,他们之前吃的那些东西,没准都有些是人肉做的。
在消味药的作用下,他们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哪些是真的肉,哪些是人肉。
听完这些话,县令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缓了许久才俯首十分谄媚地对知府大人问道:“大人,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
虽然审问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里,他也不只是在审问,还派了自己的人去仔细调查这件事背后牵连的其他问题,但矛头全都指向了京城。
那么此时,就只能到此为止,再查下去就不只是死这么几个人的问题了。
于是他果断说道:“此人害人无数,罪大恶极,判枭首示众。”
这一句话下来,连堂审都被省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全都照做了。
叶倾染一行人被安全送了出去,知府大人表情凝重,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没有与他们多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走到县衙门口后,叶倾染伸了个懒腰:“这破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这背后的问题的确值得深究,看知府大人那样子,应该也察觉到了。”
楚青云点头:“但这些事还是先交给知府大人为好,咱们已经够倒霉的了。”
“诶,怎么没看到娘亲?”叶倾染才反应过来一直没看到姜氏。
叶国栋答道:“没事,我们将她暂时安置在了客栈里,没人知道她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赶紧到客栈接娘出来吧。”
叶倾染说完,就快步往前走。
其他人见状,也不放心姜氏一个人在客栈,便也跟着用最快的速度往客栈赶。
可他们赶到客栈时,还没进门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按道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客栈是绝对不会再继续开下去的,更何况连掌柜的自己都表示不会再开,可此时客栈却是开着门的,甚至里面桌椅都很整齐,上面还有一些没吃完的饭菜和几壶酒。
“有人来过,而且不是一两个。”叶倾染皱眉,“糟了!”
他们立马冲进了客栈,从头到尾都找了一遍,可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姜氏不见了,甚至那掌柜的和小二也不见了,整个客栈空无一人。
“怎么会?”叶卓宇有些懊恼,“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足够隐蔽了,怎么还是……”
叶国栋也焦急得整个人都快要爆发了:“都怪我,明知道她有伤还把她一人丢在这里,要是带着她一起去县衙,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着他们开始陷入消极的情绪中,叶倾染虽然着急,但也还是强行冷静下来,安慰道:“客栈里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没什么挣扎的迹象,我猜不是刺客,娘应该只是被人带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不往最坏的方向想,“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
说完,她就从空气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她微微皱眉:“是迷魂香?”
“迷魂香?那就是说有人特意将他们迷晕,然后带走了,甚至还十分猖狂地在这里吃了顿饭。”
楚青云看着周围的环境仔细分析着,“既然把人迷晕带走,那一定是还有作用,别着急,仔细看看,肯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叶国栋回忆着离开客栈后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们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的时候,周围的百姓都被吸引了过来,或许就是在那时候有人发现客栈没人,进来放了迷魂香将人迷晕,随后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