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穆辞年的“恋爱脑”早已深入人心,连带着往常的“病阎王”形象都被众人淡忘了。
不再病病殃殃,不再疯批扭曲。
啧啧,瞧瞧那一脸痴汉傻样儿。
“三米之内,不见生人”,这一设定对于吃瓜群众而言,实在太过久远,现在的穆辞年分明平易近人得很。
这不,宾客们逮着机会就见缝插针地举着高脚杯来向穆辞年贺喜敬酒。
要是搁在以前,谁敢灌他酒呀?
“哎呀!穆总,恭喜恭喜,我敬您一杯。”
“哈哈,穆总好福气啊!”
“穆总,来来来,干杯。”
作为新郎官,穆辞年本逃不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命运,无奈他把严云铮、顾清越、穆景淮等人都揪过来挡酒。
严云铮黑着一张老脸把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替他喝。”
没人敢说严云铮的不是。
自从被老婆孩子抛弃之后,严云铮本来就阴恻恻的老脸黑了好几百个度,活像旁人欠了他上万亿一般,周身释放出来的煞气能将人原地冻结。
“穆——”
“给我!我喝!”
不等宾客说完,严云铮一把拿过酒杯,跟水牛似的,一杯接一杯。
没办法,追妻路漫漫,心里苦啊。
顾清越则是想在未来大舅哥和未来媳妇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哎呀,我来我来。”
“哥身体不好,我替他干了哈。”
顾清越一口一个“哥”,叫得特别亲热,喝得特别积极,生怕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老穆这家伙说什么不搞出一番事业就不把妹妹嫁给他。
他还等着早些把媳妇给娶回家呢。
可不得好好搞好关系?
至于穆景淮,他还活在纠结当中,既高兴又愧疚,同时忍不住想起“已故”的父亲,以及深爱多年的沈禾凝。
穆景淮其实知道父亲没有死,可他至今难以消化这一事实。
父亲杀死了伯父,又对大哥大嫂下手。
还有沈禾凝做的那些……
穆景淮没办法不eo。
“咕噜咕噜”,穆景淮再次替大哥挡下了一杯酒,一口闷。
唉。
借酒浇愁愁更愁。
把一堆宾客丢给兄弟们应付,穆辞年偷偷带着媳妇溜回了房间。
“老公,作为新郎官,你不在外面招待宾客怎么行?”
华昭昭嫩白的指尖轻轻戳着男人的胸膛。
“你呀,还让清越他们给你挡酒。”
“自己一点都没喝。”
穆辞年按住妻子在身前作乱的手,一颗心“砰砰砰”乱跳。
理不直气也壮。
“我跟他们说我大病初愈,不宜饮酒。”
华昭昭嘴角不自觉翘起,嗔了他一眼:“我还不清楚吗?你早就恢复正常了,现在壮得跟头牛一样呢。”
闻言,穆辞年喉结狠狠滚动。
“那……是不是可以……”
那念头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穆辞年的血液奔腾叫嚣,下一瞬便星火燎原般燃烧至全身,滚烫炙热的情愫牵动着神经,对四肢百骸连带着灵魂百般拨弄,勾起了最初始的欲念。
无力再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