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臻看得忍俊不禁,“行了,你若真嫉妒君奕陌,那就回去好好治理西陵的国土,让西陵王朝繁荣起来,百姓们安居乐业,和君奕陌比拼一下治理实力,我也很期待你们二人孰强孰弱?”
楚玉殊怒目而视,“比就比,谁怕谁是狗!”
君奕陌睥睨地瞅了他一眼,“一言为定,论治理实力,我也没怕过谁!”
五日后黎明,云华臻还在酣睡,小蝶就将她强行拉了起来,
“小姐,不能再睡了,你得起来上妆了,不然耽误了吉时,城主还不得扣我工钱?”
“知道了,你话真多!”云华臻迷迷糊糊地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着开始净面,上妆,穿喜服,一气呵成。
忙碌半晌,“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门啦~”
云华臻跪拜穆谷主,“师父,我会过好日子,三天后回来看您和师兄师弟们!”
穆老头双眼含泪,不停地颔首,“好,好!”
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玉文琦轻笑道,“小师妹嫁得这么近,您不必伤心,随时可上门去看她!”
“也对,你背着华臻出门吧!”穆老头潇洒地说道。
“新娘子出门喽~”随着声起,喜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玉文琦背着云华臻稳当地走出药王谷的宅院,君奕陌一袭红色锦袍,坐在高头大马上,在一片喧闹哄笑中迎亲的队伍就出发了,十里红妆,满城尽是喜炮和乐鸣声。
两刻钟后,云华臻就被一大群喜婆和丫鬟簇拥着进了城主府正堂,高堂上坐着的依然是药王谷的穆谷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好!”
正堂一片欢声笑语鼓掌声。
云华臻被人搀扶着进了洞房,又是一阵喧闹,一对新夫妻终于礼成。
“娘子,我先出去应付一下宾客,你先歇息一下,我让小蝶给你拿些吃食过来!”
云华臻顶着厚重的发冠点了点头,“知道了,夫君,你少饮一些酒!”
君奕陌一怔,满脸喜色毫不掩饰,他像个孩子一样,耳尖微红,在云华臻脸颊上轻啜了一下,手足无措地就跑了。
“娘子,我先出去了!”人到了门外,声音还在回荡。
小蝶端着膳食走了进来,一脸诧异地问:“姑爷这是怎么啦?同手同脚地就跑了!”
云华臻控制不住地笑出来,“扑哧,哈哈哈!”
“小姐,你又忘了嬷嬷教的,淑女应该捂嘴羞涩轻笑,表情不能太夸张!”
小蝶还夸张地重新示范了一下,动作十分怪异,云华臻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算了,咱们主仆是一点也装不了淑女,随便吧,反正姑爷早就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
小蝶彻底摆烂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君奕陌推门而入,好奇地看着她们。
小蝶老脸一红,抛给云华臻一个默契的眼神,福了福身,“奴婢先出去了!”
言毕,掉头就跑。
云华臻朝着他招手,“快过来吃点东西,饿不饿?”
“娘子,咱们还差一个仪式,合卺酒!”
说完他自顾自顾斟了两杯酒,端给云华臻一个酒杯,小夫妻默契地交叉手臂,爽快地一口饮下。
“秋天都来了,花溪城怎么还这么热啊?”云华臻忍不住将喜服解开,忽闪着风透气。
君奕陌赞同地点头,“今年天气反常,确实有些太热了!”
“哎呀,我的头好痛!”云华臻顶着厚重的发冠起身,一头撞在床榻一角。
“娘子,你没事吧,我看看……”君奕陌冲了过去……
翌日,小夫妻在后院开始整理城主府琐事,夜风敲门进来,
“主子,夫人,宝华寺给花溪城送来了一封信。”
君奕陌一脸诧异,“宝华寺?咱们花溪城和寺庙来往不多啊。”他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微变,
“小师妹,那个了空大师圆寂了,他之前云游在外,积了不少功德,给咱们夫妻送了一对佛珠,说是能辟邪,保佑咱们一世健康平安。”
云华臻微怔,“我看看!”她检查了一下一对红绳上的佛珠,“没有问题,确实是好东西,带着吧!”
“了空大师说他错了,先走一步,去寻大丫请罪去了!”
云华臻沉默半晌,“那就希望他如愿吧!”
夫妻两人继续整理礼品,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精致的木盒跌落在地上,“咦,这是何物?”
云华臻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沓子大额银票,“夫君,你看这个!”
君奕陌翻了一下银票,拿出
“是裴全德的信,宣武帝消失后,他把皇帝的私产都转移了,这是变卖的银票。”
“他怎么知道你真实身份的?”
“大乾王朝没了后,我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各方势力明里暗里盯得花溪城那么紧,查到不难!”
云华臻恍然大悟。
兴许是许多权贵见过了花溪城的繁华热闹,云华臻和君奕陌婚宴过后,陆续有些权贵将家都搬到花溪城,比如裴宴之一家人,他甚至又负责起了花溪城地界的各种大案要案。
某日,一个全身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人晕倒在花溪城的城门口,负责巡逻的守卫报官府后,将那人救治了一番,
“君兰越,怎么是你?你怎的变成如此模样?发生什么事了?”裴宴之大惊失色。
君兰越面如死灰,随后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原本我带着君奕珣一行人逃亡到蜀国安家,但君奕珣娇生惯养吃不了半点苦,还爱讲究排面,他不甘心当个默默无闻的老百姓,恰巧那时蜀国皇帝知晓他的经历后,封他为陶王。”
“陶王?逃亡?这封号怎么听起来像是刻意讽刺、羞辱他?这也太巧了!”裴宴之蹙眉质疑道。
君兰越苦笑,“是啊,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蜀国皇帝的羞辱之意,可他偏偏乐呵呵地接受了,我们刚到蜀国,本就处境艰难,他的那番举动,更让一起逃亡过去的人过得雪上加霜!
后来我看不下去了,几次规劝他不如换个地方从头开始,比如花溪城就不错,结果他怀疑我背叛了他,给我下了毒!”
裴宴之听得双拳紧握,愤怒不已,“好一个陶王,他才是那个背叛大乾王朝的人!”
君兰越满脸讽刺地继续说道,“幸好药王谷的云少主在逃亡路上提前就看出了那君奕珣的恶毒心思,她提前给我留了一枚解毒丸,我解毒后,第一时间就逃离蜀国。”
“然后呢?你被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