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回答:“他们当时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当时听夫人的语气,老爷似乎是你娘的爱慕者。”
凤疏影:“……”
这么狗血的吗?
她觉得这里的逻辑有些理不顺,就算是再没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让前男友来养。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娘还是个聪明人。
只可惜,原主来林府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凤疏影再怎么翻原主的记忆也翻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
她淡声道:“除了这事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周管事看了她一眼道:“表小姐这次若能救我,以后我知道的这些秘密,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凤疏影笑了笑,为周管事相了一
他重利轻诺,万事利为先,没有什么礼义廉耻。
他今日也不是诚心投靠她,只是走投无路,想用这个消息来吊着她,让她为他驱邪。
只要她把他身上的那只凶灵收了,他就能立即翻脸不认人,转头就出卖她。
她淡声道:“那这样吧,你每给我一个有用的消息,或者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你多活一天。”
周管事:“……”
他是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操作。
他想要说什么,凤疏影对那只凶灵勾了勾手道:“你今夜不准骚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作妖。”
“我之前说了他还有十天的寿命,这十天内你不能索命,过了这十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过问。”
那凶灵方才挨了她一拳,知道她的厉害,此时哪里敢反对,忙点头同意。
凤疏影扭头对周管事道:“我跟那只凶灵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管事想要用所谓的秘密吊着她,她也同样可以吊着他。
反正快死的那个人是他,又不是她,她又不急。
周管事见她对着空气说话,他的心里有点发毛,他十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巧灵飘过来道:“小姐,那个周管事看着不像是个好人,他的话未必是真的。”
凤疏影点头:“他的话我不会全信,今天他是过来试探的。”
“他是林府的大管事,知道林府很多秘密,他活着还有用。”
巧灵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她心里有数,便放心了。
此时华氏也彻底醒了过来,林书正问她:“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华氏的事情,他怕被人嘲笑,今日告了一天的假没去上朝。
他昨夜审了刘车夫,只是刘车夫像是中了邪一样,整个人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什么都问不出来。
昨日跟着华氏一起出去的婢女今日一早便回来了,她一回来便被林书正盘问了一遍。
林书正除了问出惊马和落水的事情外,再没问出有用的消息。
华氏一醒来就在哭,听到林书正问她这事,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林书正听她抽泣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得他十分暴躁。
华氏年轻时有几分姿色,如今上了年纪,脸早就垮掉了。
她哭了这么久,眼睛又哭成了鱼泡眼,林书正看到她就是一阵恶心。
他黑着脸耐着性子听完之后,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事发时凤疏影不在场?”
华氏抽泣着道:“她当时不在,但是我直觉这事就是她做的!”
“刘车夫在林府当差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对我!”
若华氏和刘车夫没有那一档子事,林书正会认同华氏的话。
但是有了昨日的那件事后,华氏再这样说话,听在林书正耳中,那就是她在替刘车夫说话。
林书正抬手就给了华氏一巴掌:“贱人,你们睡一觉还睡出感情了?这样替他说话!”
华氏被打蒙了,她大哭了起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竟这样说我!”
林书正骂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昨天做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之前是真不知道你如此水性杨花,如此不要脸!”
他骂完之后拂袖走了出去。
林婉婷在外面听到他们吵架,心里难受得很。
林书正一走,她便进了华氏的房间。
她问华氏:“娘,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华氏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事一定是凤疏影做的。”
林婉婷问:“她怎么做到的?”
这事华氏也想知道,但是当时凤疏影不在现场。
唯一的解释,就是景墨晔当时救了凤疏影后,对刘车夫做了什么,让刘车夫做下了胆大包天的事情。
华氏咬牙切齿地道:“楚王对他之前的未婚妻一向是不闻不问,为什么会插手凤疏影的事?”
林婉婷恨恨地道:“自从上次凤疏影从佛寺回来之后就胆大包天,娘,她是真的不能留了。”
华氏也知道不能再留凤疏影了,她便道:“就今晚了。”
林婉婷看向她,她冷声道:“以前我们要顾忌林府的名声,不愿让凤疏影死在林府。”
“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就不需要再顾忌这件事了。”
“今夜寻个由头,直接动手,只要弄死她就够了。”
“反正这是林府,她死了后,我们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林婉婷赞同华氏的说法:“我们早就该对她下狠手了!”
她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娘,这几天我时常听到她的房里有男人说话。”
“我觉得也不用想其他的借口了,直接进去捉奸就好。”
“里面要是有男人,直接打死,这对楚王也是一个交代。”
“若是没有男人,到时候就塞个脏兮兮的乞丐进去,一并打死就好。”
华氏点头:“这事你不要掺和,我来处理,你是要做王妃的人,不能脏了手。”
林婉婷点头,立即把周管事喊来,让他去着手准备这件事情。
入夜后,凤疏影正准备洗漱一番后睡觉,一扭头,便看见景墨晔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