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兹曼狠辣的话语,普陀梅尔神情一怔,不敢再多言。
不是普陀梅尔对易辰的感情不深,不愿意在为易辰争取,而是普陀梅尔担心古兹曼这家伙真会将自己也丢进角斗场中央。那样只会让深处角斗场中央的易辰更加难办,既要面对接下来的战斗,又要抽空保护普陀梅尔不受伤害。普陀梅尔个人战力可不怎么样,真要用冷兵器决斗,普陀梅尔连一名赤乌人战士都打不过。
古兹曼这家伙同塔卡斯完全不一样。
塔卡斯做酋长的时候,萨克人部落将普陀梅尔抓到之后,并没有怎么难为普陀梅尔。
古兹曼倒好,捕捉到普陀梅尔,毫不犹豫地要把普陀米尔同易辰和塔卡斯一起丢进角斗场,接受生死考验。
多亏了萨克人部落中,还有一些长老总算有些脑子,出面苦劝古兹曼,指明其中的厉害,才使古兹曼打消了那种念头。
与此同时,身处古兹曼座位另一侧的索拉,脸上尽是焦急,出声求饶道:
“古兹曼酋长,请你放过塔卡斯和撒加托吧,我们...我们...我们愿意一起被流放出萨克人部落永远不在回来......”
古兹曼对索拉可就不客气了,一个小小的育婴员而已,要不是知道索拉是塔卡斯的女儿,古兹曼都懒得让索拉活到现在,直接处死索拉啦。
索拉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古兹曼就是要让塔卡斯和索拉这对父女,经受亲情的折磨,故意使女儿看着父亲,在万众瞩目下被杀死,满足古兹曼内心血腥又暴力的爱好。
古兹曼给监视索拉的霍莉一个不满的眼色,霍莉立马领会了古兹曼的用意,对着索拉的腰腹就是一拳,打的索拉闷哼一声直不起腰来。
霍莉残忍地坏笑道:
“嘿嘿,软弱的索拉,这就是你软弱的下场,再敢胡乱呱噪,我就扭断的脖子。”
索拉怒视霍莉,心中对霍莉充满了记恨,没错就是是记恨。
这个霍莉凶残冷酷,崇尚暴力和血腥,在萨克人部落一直针对善良富有同情心的索拉,她即在真神广场上故意同索拉争抢赤乌人幼崽,又偷偷尾随易辰、普陀米尔和索拉等三人一兽去了真神殿,然后去朝古兹曼打小报告,更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古兹曼公开挑战塔卡斯。
可以说,霍莉这个女萨克人,就是赤乌人传统价值观的极端代表,完全没有了作为智慧生物的丝毫怜悯之心,厮杀,喜欢看着别人受苦,暴虐等等。
总之霍莉见不得别人半分好,只有别人受苦受难,霍莉才会开心快活,简直不配称之为人,就是顶着一副智慧生物皮囊的嗜血禽兽。
霍莉对于索拉敢怒视自己,大怒,对着索拉连番的拳打脚踢,直到索拉跪坐在地上才算罢休,还在愤愤不平地骂道:
“卑贱的索拉,你和你的父亲塔卡斯,都该死,都背叛了真神特塞,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时候,霍莉不知道的是跪坐在地上的索拉,虽然低着头,眼神中却布满了凌厉和仇恨,丝毫随时都要暴起反抗一般。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索拉是一名赤乌人,还是一名赤乌人族长的女儿,血液中流畅的也不乏武勇的因子。
“咔嚓!”
“咔嚓!”
“......”
角斗场上,在喧嚣和呐喊声中,不时夹杂着一些锁链拉扯发出的碰撞声。
此刻,那些押解易辰和塔卡斯的黑甲亚桑战士,已经走进了那道大铁门内,彻底退出了角斗场中央,大铁门也早已关闭,整个角斗场成了一个封闭的整体。
这座锡安城破旧的角斗场很大,能够一下容得下十多万萨克人,它也是锡安城中,少数由萨克人自己修建的建筑之一。
赤乌人残暴,血腥和暴力是整个族群的喜好,所以他们喜欢看各种决斗,在殷红的血液和生命的消失中获得快乐。
角斗场中央的沙地是角斗场的核心区域,周围一圈儿有二十五到三十米高的垂直台阶,台阶边缘还有各种尖锐的利器,防止决斗的人或者动物,从角斗场中央沙地上冲到台阶之上的看台上去,伤害观众。
所以,那道大铁门合上之后,饶是易辰跳跃能力可以达到惊人的二十米高度,也休息从这个封闭的区域逃走,何况现在他的一只脚被用锁链,固定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移动被大大地限制了。
易辰见角斗场中没有了萨克人战士,便用力地拉扯绑在自己脚裸上的铁链,试图将铁链拉断或者从大石头上拽出铁钉,获得自由。
可惜,易辰一次又一次的常识,根本没有成功,别说拉断锁链或者拽住铁钉了,他连沉重的大石头都不能扯动分毫。
这时候,塔卡斯也走了过来,帮助易辰,两人合力,只让铁链震动声加大了一点和大石头稍稍移动了八分,还是没有任何其它的效果。
易辰和塔卡斯的这番举动,没有惹恼古兹曼和角斗场看台上的众人,反而让大家兴奋,他们喜欢看人在角斗场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挣扎求存,又求而不得的着急模样。
角斗场四周的看台上,不时传来观众看笑话的口哨声和各种幸灾乐祸的嘲讽,整个角斗场,气氛热烈,人声鼎沸。
“呜呜呜!”
“呜呜呜!”
“......”
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又浑厚的啸叫声,这个啸叫声由远及近,最后居然凭着一己之力压住了整个角斗场上的喧嚣。
正在拉扯锁链的易辰和塔卡斯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来,他们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接着他们脚下的沙地传来了震动,一个个的小沙堆崩坏。
塔卡斯和易辰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泰坦巨猿!”
随着易辰和塔卡斯两人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但见另一道大铁门,被从里面装出了一个大鼓包,发出了一声巨响。
别人不知道,黑帮出身的,和那些跟黑帮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军政人员还不清楚吗?他们当然是立刻明白新总统就是麒麟会的靠山啊!
知道这个情况后,还在中立的黑帮分子立刻投靠了麒麟会,而当哥老会忐忑不安,准备放弃一些利益换取和平相处的时候,他的盟友们突然反戈了。
这次反戈非常意外,根本没有任何征兆,搞得这些哥老会前盟友的部下,在接到命令后还愣了一下。都在暗自嘀咕,就是要反戈也不用这么突然吧。
才一会儿工夫,原本气势冲天的哥老会,立刻情况危急,成了独自对抗所有的黑帮,同时还要独自承受来自国家军政双重压力的倒霉蛋。
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肯出面当和事佬,因为要灭掉哥老会的,可是新总统啊!谁会白痴到去得罪一个能轻松的把前任总统干掉,而且罪行明显却不但没有罪,反而能获得全体议员同意他当新总统的人啊。
就这样,哥老会轻易的灰飞烟灭,所有哥老会的地盘和业务,都被麒麟会夺取。拥有总统当靠山的麒麟会,无可争议的成为了比优特国的第一黑帮。
对这个麒麟会靠山,叫做拉姆的新总统,比优特国的军政人员、记者报社、超级富豪、各在野党,都不敢轻易得罪。因为谁都知道,他拥有最大黑帮这个好用的工具做帮手,而且拉姆总统还拥有许多忠诚战友呢。
黑帮可不是拉姆总统的忠诚战友,它只是拉姆总统手中的好用工具呢,有第一大帮麒麟会压着,没有哪个黑帮敢闹事的。
拉姆总统的第一批忠诚战友,当然是政斧官员啦!
要知道,政斧官员的前途,可都是押在总统手中的,不对总统效忠,那就等着下台吧。
拉姆总统的第二批忠诚战友是谁?当然是金钱多多的富人啦。
想想,所谓马无夜草而不肥,人无横财而不富,随便派个税警查查这些富人,就能查出一大笔的漏税行为。
单单这些,就足以让富人们破产吃牢饭了,富人们哪里敢得罪政斧啊,所以富人们都是拉姆总统的忠诚战友。
而拉姆总统的第三批忠诚战友,则是军队。
军队里面派系繁多、关系错综复杂,可没有这么容易拉拢。只是拉姆当总统没多久,军队一个前总统的亲信,老早就对拉姆不满的军头,因为自己的儿子意外身亡而迁怒拉姆,准备调兵造反。
可这个平时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强壮军头,才刚把部下招来,还没下达出发的命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儿子一样意外身亡了。
这事流传出去,并经过加油添醋后,所有军队系统内的军头,都一边夹紧尾巴露出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一边加紧谄媚的巴结拉姆总统。
而拉姆再在军费预算上放放手,时不时卖点面子给各军头,军队系统立马就站在拉姆这边了。
而至于那些明煮国家必不可少,天生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是正义使者救世主,宇宙离开他就不会前进的民运分子们,当然不是拉姆总统的第四批忠诚战友。
虽然这些民运分子们整天跑到总统府,抗议拉姆是黑帮的靠山,违反宪法乱用权力,要求他立刻滚下台,并且四处散发传单呼吁民众站在他们这边,其实这些行为都是为了引起拉姆注意,从而好让拉姆总统收买他们,让他们闭嘴。
但可惜的是,拉姆从来就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因为这些民运分子们,会突然莫名其妙的,犯下像是杀人、强歼、偷盗、吸毒之类的罪行。这些罪行都是证据确凿,绝对不是捏造的,因为有众多的目击者作证啊。
而当他们这些人的罪名被大肆散播,直到全宇宙的人都知道后,他们就会在声名狼藉的情况下被关进牢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拉姆总统的战友呢?所以拉姆是不理会他们的。
至于这些家伙进入牢房后会怎么样?不是和囚犯斗殴杀了人被判无期,就是因斗殴被打死,或者被囚犯欺凌得自杀,反正他们进去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出来。
对发生的这么多古怪事情,肯定会有些好奇心十足,同时又非常有门路的记者,能获得大量真实的资料。
而既然有这样的记者,当然也有或为了销量,或为了让大众明白真相,因各种原因而变得胆大包天的报社社长和编辑们。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报导还没来得及和公众见面,凡是拥有这些数据的报社,就会发生火灾,所有资料,包括接触这些数据的工作人员,都会被烧成了黑炭。
就为这火灾事件,拉姆总统直接撤掉了好几个所在区域的消防署署长的职务,并严令全国加强消防意识和严查消防装备,只是突然起火的报社,还是接连不断的出现。
这报社起火的事,也算是一起古怪事件,但和其它古怪事件相比,它最古怪的地方就在于:火灾发生前,一些能力很强、很会挖掘数据的记者,和胆大包天的报社社长、编辑们,都会刚好待在报社里,然后跟着报社一起完蛋。
也许,他们聚在一起讨论明天的版面吧,真是可惜了,这么优秀的记者,就这样被烧死了
不过也有人提出,自己曾在报社起火前,看到他们在离报社千里之外的地方出现过,但听到的人都说那人看花眼了,因为就算乘坐快艇,也不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被火烧死啊。
只是没有人留意到,那些曾经看过记者临终前在其它地方出现,并且告诉别人的人,都会在不久后因犯了吸毒罪而被拘捕。
而因为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再加上有好几家歌颂拉姆总统,越活越有滋味的报社做榜样,慢慢的,比优特国的新闻媒体,成为了拉姆总统的第四批忠诚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