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怎么了?”
白杳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夜暝有些诧异,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白杳觉得很新奇。
“你还没跟我说早安!也没给我亲亲!”
夜暝有些气嘟嘟的说道,女儿就算了,那个臭小子应该排在他后面啊!
“你怎么变幼稚了?”
白杳一愣,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家儿子有点像的脸庞出神,以后儿子应该会像他一样帅气吧。
“夜暝,早安!”
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白杳无奈得紧,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赶紧去洗漱了。
那温热的水打在她发红的脸上,男人什么的真难哄,还要早安,还要亲脸!
夜暝看着她那傲娇的背影温柔一笑,仿佛蜜糖箭射中了心堂般,甜滋滋的,万年冰霜冰冷的脸庞宛若融化的冰雪,万物复苏。
两人洗过了脸庞,因为白杳还在坐月子不宜出门,吃喝住行只能在营帐上了,但是夜暝十分心疼媳妇,生怕媳妇冷着饿着,从他珍藏的宝库里拿了一大堆东西给白杳。
而白杳一句,你居然还有私房钱把夜暝问得心惊胆战的,看到他那样子白杳噗呲的笑了。
夜暝怕她冷送了她好多皮毛,让她震惊的是居然还有老虎皮毛,狐狸皮毛的披风……
虽说她手里也沾挺多血的,但是把老虎皮毛当毯子真的不会做噩梦吗?不过好像真的挺暖的。
夜暝看着她喜滋滋的也很开心,突然夜风过来在夜暝耳边说了几句话,夜暝点了点头。
“你先去忙吧”
白杳看到了他们说的话,刚刚接手边疆将士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忙的,夜暝朝白杳点了个头就离开了营帐,还吩咐了人要照顾好白杳,不过有夜雪和夜霜在他也是十分放心的。
也就在这时白杳才听到了夜雪说昨日生产时的异象。
大雁喜鹊相贺,漫天霓虹,百花齐放,白杳愣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她怀孕时经常在空间的原因吗?她生出大宝时虽然无暇思考但也感觉到了灵气,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也罢,只要大宝小宝平平安安就好。
她跟下人说要休息了,常,她安心的拿起夜霜送来的账本,上面还有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因为白杳怀孕时行动不便,她便让夜霜替她去盯着自家生意还有记录一些实事。
白杳心情愉悦,终于卸下这两个小家伙了,她现在恨不得出去跑二十圈,以前她都有锻炼身体的习惯,也就是因为大宝小宝她锻炼得少了些。
寒灾过去后,大家都有条不絮的继续生活着,那些流民中年轻的汉子几乎都去挖矿了,天气好了,夜霜查到的资料也多,百里县受寒灾侵害死伤人数将近千人,若是没有避难所恐怕还有更多。
而其他没有避寒措施的城池损失更加的惨重,洛阳城知府钱世远所管辖的城池更甚,他将流民拒之门外,还不断的收刮民脂献给兆慧。
白杳敲了敲桌子,他收刮这么多钱财干嘛?
而夜暝这边听说曹志相喊了一夜求见夜暝,因为有过吩咐不许打扰白杳所在的营帐,所以没有人敢三更半夜过来禀报夜暝,更何况将军箭伤未愈,更不会去打扰了。
“你有什么想与本将说的”
夜暝一夜好眠眼上的乌青已经消散了许多,反观曹志相一脸狼狈,发丝混乱,跟外面的流民没多大区别了。
“我已不求你原谅了,我是天皇的弃子,定不得善终,思量许久想起你小时候围在我身边喊我叔叔的样子甚是想念,不日之后我就会找你爷爷赔罪,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我怀疑你是煜王之子!”
夜暝看着曹志相一脸看破世间毫无留恋的样子,听到他说怀疑自己是煜王之子后他冷漠的双眸闪过一丝波澜,很快那丝波澜就恢复了原样,静静的听着曹志相诉说遥远的记忆。
煜王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太先皇和灵贵妃生的儿子,太先皇周元与灵贵妃十分的恩爱,但是灵贵妃因身体原因十年无所出,直到大元十二年灵贵妃怀孕了,举国同庆,宴会比大皇子降世还隆重,再后来就是灵贵妃难产的消息,但是灵贵妃成功的诞下小皇子,煜王。
之后就听说灵贵妃难产而死,因此先太皇郁郁寡欢,但是对小儿子确实疼爱有加,先太皇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先皇周康,一个便是煜王周煜。
在太先皇抚养煜王及冠后便想要传位给煜王随灵贵妃同去,但是煜王志不在此,皇位便落在了先皇周康手上,而煜王不愿与周康有所争,便离开了京城,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直到大元王朝在周康改为大周王朝的第五年后,他和沉安阳随夜时去往蛮荒也就是天纵王朝边界寻找夜映,也就是夜时的儿子,他们误入了一个有阵法的地界,出来后夜时就抱着一个婴儿出来,对外就说是他的孙儿。
可是据他所知夜映根本没有心爱女子,失踪一年就得出一个大孙子太匪夷所思了,直到夜暝长大后,瞳孔的颜色成为夜暝将军的象征,而夜时却只说是他儿媳妇遗传的。
在多次交流中,曹志相又会偶尔听到煜王的字眼,他没有多想,直到夜暝满周岁时,他路过看到一男一女在和夜时说些什么时,他好奇多看了几眼,他发现那人正是煜王,而他身边那绝美的女子和夜暝一样拥有深灰蓝的瞳孔,他也没有多想,以为一切都是巧合。他就是个大老粗,也不会去想这多。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你长得和煜王真像,也知道了为什么夜时在你九岁中秀才之后便把你扔在边疆,他怕你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之后会被先皇知道”
说着说着曹志相就笑了,回想曾经的一切他真蠢,相信周康的儿子,不如相信煜王的儿子。周康也不是个好的,比起太先皇的仁治天下,他真的很废,听说灵贵妃当年生不出都是因为当初的慧妃,也就是周康的娘孝皇太后。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也听说过一些皇室的秘闻,灵贵妃才是先太皇原本的正妻,却被一个慧妃先生了皇子抢了皇后之位。
夜暝听说这些后也只是沉默的听着,一句话也不说,有一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不知自己是煜王之子,爷爷在遗言那里说了他并非夜家孩子,但是也没说他到底是谁,就说总有一天会知晓的,难道总有一天就是今天吗?
夜暝他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反正现在他有妻有儿有女,他与兆慧的恩怨也不是前朝皇室纠纷能暂停的。
“侄儿,曹叔想跟你讨杯黄泉酒”
曹志相看他沉默不语,他沉浸在回忆里,他看向夜暝满眼期待的说道。
夜暝抬头看了眼他,久久没回神,那个眼神是那个曾经教他枪法的曹叔叔,而不是满眼邪气妄想谋权谋利的曹志相。
“准了”
夜暝看他许久后站起身走出军牢,只剩他的背影和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