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话音未落,手中通条向前猛刺,深深地扎入雷震山的胸膛!
这家伙浑身抽搐,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李家村的人一拥而上,手中的家伙一阵乱扎乱捅,把剩下的几个土匪也结果了性命。
仗已经打完了,所有的人却没有说话。
好几十个土匪进村,最后连一个逃命的都没有,而李家村的人没有半个伤亡,这仗打的是太解气了!
“兄弟,俺也是打过仗的,能看得出你天生是个当大将的料!我牛二服了你!”
“李阳威武,李阳威武!”
牛二振臂高呼,所有的村民齐声呐喊,这呐喊声数里地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他的村民们都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村长责任在身,赶忙披上衣服出来查看。
这一路走不由得心惊胆战,只见地上走一段就是鲜血淋漓,间或还能看到尸体。
顺着血迹和尸体,终于来到了那条死胡同,看到这一地的死尸,村长不由得心惊胆战。
李阳笑着迎了过来,说道:“老叔,全都杀光了,估摸着有二三十号人,咱们打了个大胜仗!”
村长却没有高兴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大家伙辛苦,确实是可喜可贺,不过这事儿只怕是没完没了啊。”
“二龙山上面土匪众多,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是必然要下山报复,咱们可得早做提防。”
李阳笑道:“老叔放心,他们来多少咱们杀多少,就是那萧天鹏来了,也给他来个一勺烩!”
“唉…不光是土匪啊。”村长忧心忡忡地说道,“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肯定要派人前来过问。”
“就咱们那个黄县令,肯定又要无事生非,借机敲诈勒索。李阳,你赚钱的名声在外,要小心提防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分寸。”李阳微笑说道。
“不管是官是匪,只要咱们李家村的人团结在一处,都能迎刃而解!”
“……”
城中县衙。
一人快步飞奔后堂,大声喊叫起来。
“老爷!老爷快起,出大事了,土匪去了李家村,死了不少人!”
这天刚蒙蒙亮,黄县令就听到卧室外面有人砸门,不由得火冒三丈。
骂道:“这才什么时辰?哪个村遭了匪不死人,大惊小怪!”
这家伙不是根本就不拿百姓的命当回事,还以为是李家村遭了山匪,完全不往心里去,转过身又要睡觉。
“咣咣!”
“老爷快起,死的不是李家村的人,而是二龙山的土匪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老爷快起来!”
听到这话,黄县令浑身一激灵,也听出喊话的正是县里的师爷周文,这可是自己的心腹。
要不是要紧的事情,这么早绝不敢砸门,也只得按捺住火气,穿了衣服把门打开。
两扇门一分,正是师爷周文那张兴奋的脸。
“老爷,一大早李家村的人就来报官,说昨晚山匪行劫,都死在村中,足有三十多人啊!”
“此事当真?那些土匪素来肆无忌惮,从来也没吃过亏呀。报信人是谁,可靠吗?”黄县令着急地问道。
“绝对可靠,是他们村长亲自来报的官!”周文说道,“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大人终于可以向州府交差了!”
黄县令也是激动不已,此人名叫黄柏山,这官是花钱买来的,一直为没有政绩发愁,
虽然高兴,可这事情也实在太过玄乎,必须确认后才好向州府请功。
想到这里,便小声说道:“这件事若是真的,那可算是剿匪有功!”
“只不过绝不能让贱民走漏风声,就说土匪是官府剿灭。你去李家村跑一趟,让村里人把嘴闭严!”
周文听了连连点头,赶紧出来转到前院。
对着前来报案的村长说道:“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玩笑不得,若是敢欺瞒官府,那可要重重治你的罪!”
村长连忙说道:“这我哪敢啊,都是货真价实的土匪,我们村有人认识,说其中一个还是二龙山的副寨主呢。”
周文也不多说,扯着嗓子把县里的张捕头喊来。又带了十名捕快随行。
这些人片刻也不敢耽搁,折腾了大半天,总算在黄昏时来到了李家村附近。
这一路行的疲乏,刚下了船,那张捕头就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老头,你他娘的要是敢吹牛,我大嘴巴子抽你!”
“就你们李家村也能剿匪?还什么杀了几十名,吹吧你?”
村长回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往前瞅,我们村的乡勇来了。”
只见前面道路上来了几十号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把道路都给堵了。
手里面捧着坛子,笸箩,上面装的是美酒和吃食,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领头的正是李阳,看到人来了,便大声说道:“欢迎各位官爷,我李阳准备了点粗茶淡饭,还请取用。”
张捕头和周师爷这帮人还真饿了,看着笸箩里居然是夹了肉的黄米饼拿起吃了起来。
再喝了两口酒,只觉得醇香甘洌,真是一等一的美酒。
周文不由得说道:“早就听说你们李家村发了财,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搁以前你们村能吃得起肉吗?”
李阳笑着说道:“各位官爷,还不是托了你们的福,昨夜来了不少土匪,你看,都挂在那儿呢。”
周文漫不经心随着指的方向一看,吓得浑身一激灵,一口酒水便喷了出来!
那张捕头刚咬下块黄米饼,看了一眼之后,吓得嗓子一紧,差点没活活噎死!
并非两个人心理素质差,实在是景象太过恐怖!
只见李家村旁边的树林中迎风摇曳,有好几十个无头尸身被倒吊着,小风一吹犹如群魔乱舞!
现在天已黄昏,看得不甚清楚,在前边竖了几串犹如巨星糖葫芦似的东西。
张捕头使劲揉揉眼,不由得失声惊叫!
“人头,都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