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做贼心虚,虽然李阳没有竹哨,可是放开嗓门这一声呐喊,在深更半夜也传出老远!
刀疤脸这家伙咬牙喊道:“一起动手,把他和刘老蔫全都捅了,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说完,第一个便扑了过来!
李阳这根青铜混并不是正经的兵器,而是用来打煞气力,类似于举重物一样的锻炼器材,足有三四十斤沉重。
若是一般人,平时拿在手里只能缓慢转动,可李阳练了内功,棍在手中轻重还颇为称手。
虽然不懂武功,可这玩意儿一寸长一寸强,抡起棍子一横扫,正打在对方的腰间!
“咔嚓…”
就这一棍子,硬生生打断了三根肋骨,人就像是断线风筝般一头撞在土墙,再也爬不起来了。
李阳不由得精神抖擞,拿着这根铜混乱劈乱打,横扫竖划拉,还真是迅疾如风!
这几个黑衣人拿的都是匕首短刃,面对五尺长的铜棍吃了大亏。
“咔嚓…哎哟!”
“嘭!妈呀…”
只片刻工夫,一个家伙被砸断了右腿,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另一个被扫在胯骨上,也是捂着腰杆爬不起来。
只有一个家伙见势不妙,趁着同伙在前面挡着,仗着腿脚灵活,翻墙落荒而逃。
只听外面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紧跟着大门被咣咣砸响。
过了片刻,牛家的大狗翻墙进来把门打开,牛二领着自己几个儿子手持鱼叉铡刀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牛二不由得埋怨道:“我说兄弟,你怎么不吹哨啊!”
“幸亏二狗耳朵好使,说听着你这边动静不对,不然我还在外面傻等呢!”
“别提了,哨子裂了。”李阳笑着说道,“几个鼠辈而已,都被我打躺了。”
牛家二狗突然说道:“这不是刘老蔫儿吗?你怎么也在这?”
李阳向身后一看,原来是刘老蔫儿听到外面打得激烈,生怕李阳吃亏,拿着刀子又想出来帮忙。
便赶忙解释道:“老蔫儿兄弟也是听到动静,翻墙进来帮我挡着,身上还挨了刀子。”
虽然李阳做了遮挡,可是牛家父子都不傻,只觉得这话实在是有点古怪。
刘老蔫儿家里距离李阳的住处颇有一段距离,就是顺风耳也听不到这边有什么动静。
刘老蔫儿已经热泪盈眶,自己险些行差踏错,李阳不计前嫌舍身相救,还给自己掩盖了过去。
这份情谊实在是让人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一时间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说什么好。
“快坐下,老蔫儿兄弟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刚才要不是他在门口挡着,估计我做着梦就被人家给捅了!”
李阳撕开了对方的衣服,发现这伤口还真挺深!只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胸腹等内脏的部位。
可即便是如此,在古代就是皮肉伤都有极大可能送命!
尤其南陈这个时代太过落后,还是医巫不分家的年月,处理伤口连个草药都没,只是拿破布裹一下。
裹伤的破布也不讲究个干净,伤口只要是深一些,必然会感染化脓,能否扛过去就看个人造化了。
李阳看到伤口,立刻说道:“快,把墙根那几个酒坛子给我拿来,这个能消毒。”
大狗赶紧跑过去拿过来一坛酒,李阳敲开泥封,把这酒水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对着刘老蔫儿的伤口便冲洗起来。
不但冲外面,还把伤口扒开,用酒水冲洗伤口内部,疼得刘老蔫儿哇哇乱叫。
牛二可是心知肚明,李阳精心酿造的这些美酒能卖多高的价钱。
把这等昂贵之物用来洗伤口,实在是暴殄天物。
便嘟囔着说道:“兄弟,我去井里打桶水不就得了,何必用这么贵的东西。”
“不行,必须用高度酒才能杀菌消毒。”李阳说道。“娘子,快些起来!村里有乡亲受伤了!”
听到喊声,萧凤瑶也无法再装睡,只得走出门来。
“快去灶房烧水,把锅要刷得干干净净,把前几天买回来的白麻布捡最干净的放到锅中煮沸。”
李阳跑前跑后,把最近采回来的草药取了一些磨烂,全都敷在刘老蔫的伤口上。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药粉敷上之后,血渐渐地止住了。
李阳又取了最干净的白麻布轻轻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事急从权,也只能先这么对付着。这药粉是我精致的白药,专治刀伤。明日我给换药,应该不会有大碍。”
李阳这套操作看起来简单,却是有现代医学和中医草药知识支撑的完整体系。
既有外创清洗,包扎消毒,中草药止血,当真是缺一不可。
这伤口窄小,若是外行只清洗伤口表面,甚至在做了缝合处理,那内部的厌氧菌便开始肆虐,伤口必会恶化。
萧凤瑶刚才聚精会神地看着,心里面极为震惊。
自己可是在军中历练过的,也曾见过军医给受伤的兵士疗伤,手法粗劣不堪,伤者十有九死。
可这个村汉操作起来却是有条不紊,一看就不是瞎捣鼓,明显是正经的传授。
从认识到现在,任何领域这个村汉都能给自己以极大的震撼。
就凭刚才那几下子,只怕是神医也不过如此。
只是刚才隔窗看得明白,那个刘老蔫明明就是跟着贼人来的,这必然是同党无疑啊。
可李阳却问都不问,这可是容易被人暗害啊!
萧凤瑶不由得提醒道:“既然拿到了人,不如先审一审,可别放过贼人同党啊。”
说完,两只眼睛紧紧盯向刘老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