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和姜语到了之后，姜老爷子又问了凌天的行踪。
这几天，凌天一直在忙着调查遗迹之事，想看看是否和穹灵一事有所关联。
他才刚刚查到点蛛丝马迹，正准备出城，就收到了姜老爷子传来的消息。
马不停蹄地赶回姜家。
姜老爷子把姜烟发现的东西，递给凌天。
“你可认识……”
“火药？”
没等姜老爷子说完，凌天就脱口而出。
火药？
火药是什么？
姜澜等人都是一脸茫然。
姜语直接问道。
“师父，火药是什么药？有什么用途？”
“火药不是药，而是一种极易燃烧的东西……”
简单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火药，凌天皱眉看向姜老爷子。
“这是哪里发现的？”
“钟家铁矿。”
姜老爷子把火药残渣放到一边，语气凝重。
“三千年前，穹灵便出现过，我们姜家当时损失惨重。”
“为了提醒后辈，先人把有关穹灵之事，着重记载了下来。”
“前些年，我们姜家来过一个贵客。”
“那人曾提出过一个对付穹灵的办法……”
这些事，凌天早就已经知晓。
不过姜老爷子不清楚，何况姜语和姜烟也不知道，便又说了一遍。
随后话锋一转说道。
“我年轻时，曾经去过主城。”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奇人，火药之事，便是从他口中得知。”
“不过他也说过，掌控火药炼制之法的，仅有一家。”
说到这里，他看了姜澜姜语两姐妹一眼。
两人都是聪明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姜澜皱眉道。
“爷爷所说的，莫非是我母亲的母族？”
“不错。”
姜老爷子缓缓点头。
对于母亲的母族，姜澜没有半分好感，反而露出厌恶之色。
“如此说来，穹灵之事，可能和他们有关？”
“或许，但目前来说，只是猜测。”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么多年过去，火药的炼制之法，有没有传出去。
姜烟倒是更加关心另一个问题。
“爷爷说完热武器，又说火药，莫非这两者有所关联？”
“若是当年来我们姜家的贵客没有骗我，想要制作热武器，就必须要有火药。”
说着，姜老爷子看向凌天，向他求证。
凌天算是看出来了，姜老爷子这是打算把希望放在热武器上面。
但姜老爷子还是太想当然了。
火药好弄。
火药的配比，在外面世界，基本上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只要找齐原料，就不难做出来。
问题是在这里基本上做不出热武器。
科技太落后了，就算真的勉强能够做出来，其威力还不如箭。
凌天摇摇头说道。
“老爷子，不是我打击您，想要研究出热武器，没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
“……”
姜老爷子就很想说，这还不是打击？
不过如此看来，只能另想它法了。
“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
“如今穹灵距离熊城，已经不足百里。”
“按照它们的速度，最多三天，就会到熊城。”
三天，是按照当前穹灵的行进速度算的，若是有人故意驱赶，剩余时间就无法计算了。
凌天想了想说道。
“穹灵数量太多，想要全部灭掉，难如登天。”
“你的意思是？”
“不如先将穹灵引走，我们继续调查。”
凌天早就有了想法，所以现在说的不急不缓。
“既然穹灵是有人培育出来的，那人应当会有控制穹灵的方法。”
“即便没有，避免受穹灵影响的法子至少是有的。”
“等我们找到幕后之人，再解决穹灵不迟。”
这个方法，姜老爷子不是没想过。
只是想要引开穹灵，并不比解决穹灵容易。
境界低的，不会受到穹灵的能力影响，可也不是穹灵的对手。
境界高的，又无法靠近穹灵。
而距离如果太远，方法极大可能会不生效。
他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担忧，却不料凌天却笑了笑说道。
“这个姜老爷子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不过……”
“不过？”
“我需要保证，在我引走穹灵的时候，没有人捣乱。”
关于钟家主的事情，龚老狗已经告诉了凌天。
凌天是万万没想到，熊城的城主不作为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儿戏。
很难不被人怀疑，穹灵一事是否和他有关。
若真如此，他引开穹灵时，定然会受到阻拦。
如今凌天也就只能保证，没有惹怒穹灵的时候，他受到的影响有限。
一旦穹灵发怒，他还能否抗住，根本说不准。
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姜老爷子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回答，而是问姜澜和姜烟，她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没有被点名的姜语，有些不满地噘了噘嘴。
更多的，还是对凌天的担忧。
“师父，你说的办法，有没有生命危险？”
“有。”
“那能不能让别人去？”
“不能。”
凌天摇头。
除了他之外，倒是还有一个人选，就是钟缇。
虽说目前还不清楚，钟缇是为何不受影响，但她的实力太低了。
让她去，和送死没区别。
姜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怨恨自己无能，帮不上师父的忙。
师父又不是熊城人，就算穹灵攻城，他离开就是了，对他也没有影响。
可他还是打算留下，甚至要帮忙引开穹灵。
肯定是因为她。
凌天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会无语。
他这么做，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姜语，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熊城被攻破。
如今廖翁之等人还昏迷着。
关于秦浩的线索，他还没有拿到。
若是熊城被穹灵攻破，线索基本上就会断掉。
事关他回到外面世界，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在他们师徒两人说话时，姜老爷子和姜澜姜烟，也在探讨该如何保证引开穹灵时没人捣乱。
姜澜直接提出了一个危险的方法。
“依我看，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穹灵有多危险。”
“他们知道的越清楚，才越不会使绊子。”
“不如我们先等一等，等他们拿穹灵没有办法时，我们再出面。”
听到这个方法，姜老爷子和姜烟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