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残存的血痕，雷加陷入沉思。
这些年很多学士和医者都为父亲医治过，皆是效果不显。
衔尾蛇是符文所化，具备超凡特性。
还是无法彻底根除伤口。
很诡异！
“雷加，我感觉疼痛缓解了很多。”
衔尾蛇消失，韦赛里斯发出畅快的呻吟，笑着转过身。
七神在上！
谁能知道他现在有多痛快。
积蓄多年的疼痛消除的七七八八，感觉整个人都年轻十几岁。
“是吗，那就好！”
“雷加，跟我说说谷地之行，包括你的神奇能力从何而来？”
他受人爱戴，王国维持和平，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饭……
他记得长子说过，伤口能够完全恢复。
雷加使用出符文时，他便不信雷妮拉所说的一切顺利了。
收回手一看，指尖沾染淡淡的血丝。
这是细小的割伤渗出的新鲜血液。
雷加被父亲的乐观所打动，缓缓道出谷地的经历。
他不清楚为何伤口未能痊愈。
韦赛里斯脑中思索，转而露出笑脸：“伤口得到治疗，疼痛缓解，我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学会的魔法可不是正常现象。
最大的绝望沼泽太过危险，贪食者拒绝进入。
“那也不错，不是吗？”
纵观维斯特洛的历史，这样的君主都很难得。
雷加勉强一笑，心里十分失望。
忍着疼痛十多年他都坚持下来，何况现在伤势大好。
雷加出声反驳，认为父亲不该受到这种惩罚。
雷加低垂着头，低声道：“抱歉，父亲。一次性治疗要转为常性治疗了。”
韦赛里斯揽住长子的肩膀，神情和蔼的询问。
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韦赛里斯结合自身的心境，只能归结于德不配位。
韦赛里斯想了想，苦笑道：“都说铁王座会选择主人，看来我不是一个好人选，才会被它诅咒。”
不过能缓解父亲的疼痛，总比任由伤口腐烂的强。
雷加挤出笑容，也为父亲感到高兴。
可沼泽金盏太稀有了，普通沼泽根本无法生长。
“父亲……”
看情况，出了岔子。
本以为衔尾蛇能够根治，却出现了诡异的情况。
韦赛里斯身心舒畅，劝解道：“别太担心你的父亲，他还没那么脆弱。”
包括在蟹爪半岛搜寻沼泽金盏的踪迹。
“诸神不会因为一個人不犯错而让他大富大贵，他们只会愚弄世人。”
他寻找过治疗父亲的方式。
“不！你是一个好国王，没犯过错误。”
相比软弱的伊尼斯、残酷的梅葛，父亲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国王。
韦赛里斯嗓音浑厚，用力拍了拍长子的肩头，眼里流露欣慰。
一切顺利等于一切正常。
隐去探索者和遭遇埋伏，倒也十分精彩。
没有软烂的腐肉，粘稠的脓血。
他不想长子过于担心。
韦赛里斯敏锐的察觉长子有所隐瞒，伸手摸向后背的伤口。
韦赛里斯面容微变，眼里闪过惊疑。
从征服者伊耿开始，伊尼斯、梅葛、杰赫里斯数位国王都未曾发生类似事件。
韦赛里斯认真倾听，表面笑脸盈盈，捏着长子肩膀的手指却越发用力。
哪怕雷加有所修饰，身为父亲的他还是能听出其中凶险。
……
三天后。
龙穴。
“嘶嘎……”
嘹亮的龙吼响起，一条浅蓝色巨龙喷吐龙焰，将一只山羊烧成半焦。
“梦火，吃掉羊！”
小女孩儿特有的清脆嗓音传来，对着巨龙下达指令。
梦火伸长脖颈，双足踩踏地板，大大张开双翼。
海伦娜在豢龙人的保护下，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历时数日，梦火从排斥她靠近，已经愿意听她说话。
今天更是听从指令烤焦了山羊，海伦娜小小的脑袋里充满对驯龙成功的渴望。
“嘶嘎……”
梦火嘶鸣一声，扇动翅膀爬上龙穴墙壁，傲娇的甩动尾巴。
它是饿了才烤熟山羊，但不代表听从一个小虫子的指令。
即使它不讨厌这个小虫子。
见梦火爱答不理的模样，海伦娜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浮现失落，扯着白裙子的裙摆。
“姐姐，特赛里恩听我的指令了。”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海伦娜转过头，看到一个银金色短发，脸上带有婴儿肥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4、5岁的模样，长的十分可爱，紫色眼睛十分明亮。
“戴伦，你成功了？”
海伦娜惊讶的张开小口，朝着弟弟走去。
戴伦的旁边，还有垂头丧气的伊蒙德。
伊蒙德一身绿衣，站在弟弟戴伦的身后，满眼都是羡慕和不甘心。
龙穴未驯服的龙只有两条。
海伦娜年纪最大，两个弟弟让着她，使她独自驯服梦火。
伊蒙德和戴伦则共同接触特赛里恩。
出人意料的是，戴伦居然特别讨特赛里恩喜欢。
那条傲娇的蓝龙不会攻击戴伦，还愿意听从他的指令喷出龙焰。
龙穴的露天平台。
雷妮拉俯视着下方的动静，惊奇道：“特赛里恩认可了戴伦，看来很快就要驯服成功了。”
“是啊，咱们这位幼弟是个天才呢。”
雷加在身后环抱住雷妮拉，紧紧相贴，脸颊挨着脸颊。
雷妮拉歪过头，笑道：“戴伦就要打破你6岁驯龙成功的记录了。”
“那算什么记录。”
雷加理性道：“不过戴伦和特赛里恩很契合，他是纯正的坦格利安。”
觉醒血脉后，他就对家族的血统很在意。
以他和雷妮拉为例。
6岁和7岁驯龙成功。
这已经比寻常15岁左右驯龙成功的家族成员优秀太多。
除了运气成分，血统纯粹应该占了一部分缘故。
聊了一会，雷妮拉挣脱怀抱，无奈道：“莱昂诺大人今天回归君临，我得帮阿利森准备宴会。”
“辛苦了。”
雷加送上夸奖。
“真关心我，你该跟我一起干活。”
雷妮拉声音轻柔，双手捧着雷加的脸颊，在额头吻了又吻。
雷加受宠若惊，调笑道：“就算你收买我，我也不会帮忙布置宴会。”
想都别想，他还有其他事要忙。
“哼，不敢奢望。”
雷妮拉轻哼一声，转身走进楼梯。
“公主！”
拐角处，恰好碰到上楼的梅纳斯和希留，两人恭敬问候。
雷妮拉淡淡点头，擦肩而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