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是你的母校吧?”靳宴微张着薄唇,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风轻云淡的说着。
这他不是知道的,怎么又问自己一遍?
但实际上靳宴不关心这些事,他只是习惯性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反复确认。
周柠言点了点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吗?”
“维特教授要来江城大学开讲座,这个事情你有所耳闻吗?”靳宴表情严肃地问着周柠言。
这个教授来江城的事情早就在她的校友群里传的神乎其乎,之前林好还问过她要不要去,周柠言直接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难不成他们公司也需要听演讲?
“我知道。”
“关于这个演讲会,我们公司也要出人去参与,到时候你带队。”靳宴认真的交代着周柠言。
“我带队?”周柠言生怕自己听错了,立马揉着耳朵,又重复的问道:“确定是让我带队吗?”
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周柠言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自打小家伙的出现之后,这事业上也变得一帆风顺了起来。
“那不是你的母校吗?你比他们更加熟悉那里。”靳宴丝毫不顾及周柠言的反应,自行的安排着任务:“对了,到时候还有一个现场互动环节,争取让维特教授能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
???
周柠言顿时看不懂靳宴的这番操作,但也只好应了下来。
“那我怎么知道他们到时候的互动是什么啊?”周柠言一知半解的看着他问道。
“这个事情我们这边会有安排的。”靳宴向她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若是此番行为能够引起维特教授的注意,那后续的谈判他就可以带上周柠言,也算是能加分。
而且从上一次,周柠言游刃有余的面对政府要员所做的那番演讲,也给靳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当初是根据专业而分配的岗位,如今看来周柠言的能力不仅只有这些,若是可以,他倒是想将周柠言提拔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日后还能帮到他许多。
谁要是娶了她,那可是捡到宝了。
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他的脑海里面突然间蹦出了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也不由得震了一下。
站在办公桌前的周柠言不知所措了起来,她看着靳宴有些深沉的眼神,脸上又浮现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挣扎了片刻,声音懦懦的问了一句:“那现在需要做什么?”
即便周柠言和靳宴在同一个屋檐下,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压迫感还是时刻存在。
“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周柠言加快步伐,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屋内剩下有些懵逼的刘特助,他不解的开口问道:“这个事情为什么要交给周组长去做,我们有更资深的人更符合。”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
之前靳宴在外留学的时候听过维特教授的演讲,他这个人就喜欢和一些新鲜血液的年轻人聊天,当初他们二人也是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过,只是时过境迁……他还是暂时回避,该面对的,他终究逃不过去。
靳宴把这一段故事悄悄的埋葬在心里,直至他们二人再次见面,他身边的人才知道这神奇般的缘分。
“就按照我的安排来,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靳宴一本正经的回应助理的话。
话已至此,刘特助也不再追问下去了:“那其他人也这样安排吗?”
靳宴摇摇头:“其他的人就按照正常的标准来。”
“好的,靳总。”
“招聘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多盯着点。”靳宴揉着额头,脸上顿时疲惫不已。
两边他都需要应付,着实是有一些心力憔悴。
“也尽快让这个事情结束吧。”靳宴说完就让刘特助退了出去。
靳宴这边刚得了片刻的清闲时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如今经济发展快速,他们也要追上时代发展的脚步。
单凭着靳氏集团原有的业务选不够能支撑他们走更远的路,靳宴这才想扩宽渠道,多方面发展公司。
正当靳宴在思考着日后的发展方向时,老爷子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老头中气十足的叫嚷着:“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能把我的孙媳妇带过来?”
“一把年纪的能不能稳重一点。”靳宴的话都没敢说的那么硬气,只是语气中带着点调侃。
“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还说你呢,我的孙媳妇哪里去了?不是说要带人回老宅的吗?”说起来这个事,老爷子心里一肚子的火。
他是盼星星盼月亮,也没有盼到自家孙儿把人带回来。
何况这还是靳宴先前答应他的事,这么久了他不打电话,压根就听不到铃声响。
“那你再等一等吧。”靳宴说的极为随性,丝毫不顾老头子的愤怒。
“今晚你就把人带回来,带不回来,这个家你也别回了!”他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
“不回去也行,反正也不是我不想回的。”靳宴顺着老爷子的话接了下去,听得他瞬间火冒三丈。
他用手捂着胸口,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无力:“你你,气死我得了。”
靳宴听着老头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立马慌了神,退了一步开口说道:“等过两天抽空就回去看你。”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老爷子听到他的松动,像是计划得逞了一样,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激动的问着。
这声音又有力了?看来又是装的,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再说了他又不是不带人回去,只是最近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实在没有精力放在这些事上。
若不是他这通电话,靳宴更是没有想起来自己说过带周柠言回去的话。
事一多,他这脑子里就装不下了。
而靳宴也并没有拆穿老头子,反倒是配合着他的表演,语气颇有一些无奈,但又中肯的回答道:
“回家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
他本就知道自己着实是躲不过去,都已经想好了措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