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吴诗雨出事了

楚远池的眼里并发出如星星一般璀璨的光芒。

“好,那我们就这样约定了。”

他立刻答应了下来,速度之快令我都没反应过来,等到我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有些哭笑不得,可心也随着放了下来。

至少,他没有生气。

之后两人又变回了从前的相处模式,好像刚刚在讨论结婚问题的两个人并不是我们。

将我送到学校之后,楚远池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固执地要求他先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我才慢慢地转身。

最近不知怎么,我开始相信缘分两个字。

每个人这辈子能见面的次数都是有限的,所以每次见面,我总想延长见面的时间,珍惜每一次的机会。

所以告别的时候,我都会请求和我关系好的朋友先走,我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离开。

回到房间没有多久,陈俐就来了。

她坐在我的床边,一双眼含着笑望向我,“心不在焉?”

“没有。”我摇摇头,而有些红的耳朵出卖了我。

“好了,我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你们之前什么情况,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陈俐笑着说道:“只不过文舒,这日子舒不舒服还是自己知道,我只希望能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不要再受伤了。”

我点点头,明白陈俐也是在关心我。

她帮了我很多,对我的事情十分的了解,我很感激她对我的这些关心。

见我认真听进去了她的话,她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犹豫,不想破坏我今天的好心情。

我看出来她有话要说,于是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您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就直说吧。”

“你的朋友吴诗雨,她流产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站了起来,忘记了自己腿上地伤,险些摔倒。

陈俐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我就知道告诉你,你会心急,可想了想她是你的朋友,你也该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为什么呢?

我怕惊魂未定,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何景轩一向细心,怎么会让诗雨流产呢?

为了不给他们家里添麻烦,我就没有再去找他们,直到后来在学校安定下来,我托人给他们送了信,表示自己一切平安后,就忙于生活了,接着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仔细算下来,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具体我也太清楚,我是听其他学校的老师说起的。”陈俐知道我会担心,因此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帮着我多问了几句。

“何景轩在我朋友的学校当老师,这个消息是他的母亲传出来的,具体的也不清楚,他们家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多说两句,会毁了何景轩的名声。不过有些小道的传闻,好像是和何景轩班上的一位同学有关。”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何景轩在外面有人了。

我有些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诗雨流产后该多么的伤心。

“你别急,明天我带你去找她,现在天也晚了,你这样上门也不太合适。”

陈俐安抚我,我勉强保持着冷静,感激她告诉我这个消息,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

这一夜十分难熬,陈俐也知道我担心,因此第二天吃完了晚饭,她就带着我去了吴家。

正巧遇到何景轩的母亲坐在大门口,嚎啕大哭,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看见这一幕,脑子里立刻闪过当初阿娘将我拦在门外的画面,我顿时觉得怒火中烧,让小同推着我过去。

“亲家这是怎么了,怎么拦在人大门口哭丧,莫不是何景轩死了?”

何母哭了半天也没流出一滴眼泪,整演着,突然听到有人咒她宝贝儿子死了,哪里还忍得住,立刻跳起来回嘴。

“你是哪里来的破瘸子,乱攀什么亲戚,我儿子活得好好的!你瞎说什么鬼话!”

“哼。”我心里都是诗雨的情况,懒得和她乱费口舌,见她不继续在门外捣乱,瞪了她一眼,让小同推我过去。

挡在门外的是诗雨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于欢,她被何母堵在门口骂了半天,可偏偏又骂不过她,气红了眼睛,此刻见到我像是见到了救星。

“柳小姐,你来了,我家小姐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去瞧她,这门既然没坏,还是锁上吧,管它什么野狗在外犬吠,万一伤了府里的人可怎么办。”

有人出头,于欢也有了底气,重重点了头,就让人把门关了。

何母见她在外喊了半天也没进去,而我一个从未见过的外人,却大摇大摆地进去了,顿时又不服气地骂了起来。

我全当她在放屁,跟着于欢去见诗雨。

叫我们没有人理她,何母傻了眼,不知道怎么演下去。

周围人看了场好戏,见主角没了,也就散了。

不过倒是有几个人认出了何母,对着他指指点点起来。

何母臊红了脸,愤愤不平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瞪了一眼门的方向,灰溜溜地离开了。

于欢带着我们来到了诗雨的房间,轻声敲了三下,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了门。

“小姐呢?”

“刚醒,还在哭呢。”

于欢叹了一口气,领着我走了进去。

“小姐,文舒小姐来看你了。”

听到我的名字,诗雨翻身坐了起来,慌慌忙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又惊又喜道:“你怎么过来了?你也不早些说,我好派人去接接你。”

“有什么好接的,我只是伤了腿,又不是不能自己来了。倒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

“若不是我从别处听到了消息,你难道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

吴诗雨这几日都没休息好,眼下青黑一片,嘴唇白得没有血色,看着十分憔悴,可还是努力鼓起精神安慰我,“没多大事,只是和这孩子缘分浅了些。”

“到底怎么回事?我来时可看见了,那何景轩的母亲可在门口闹着呢,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吴诗雨本还在努力控制的情绪,突然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