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方乐敏的恨意

江随雁说的很直白,直白到方乐敏听了,都想要跳起来。

“江随雁。”

方乐敏咬牙切齿,目光阴狠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随雁耸耸肩,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方乐敏三番五次的陷害,之前的江随雁,觉得自己的位置不是很稳当,对于方乐敏的挑衅,她尚且能忍耐。

可是如此,她即便地位不稳当,也不想在忍了,面对一个时时刻刻想要杀她的人来说,没有必要非忍着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是谢府的人了,方小姐每次见了我,总是夹枪带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我逝去的,未见过面的丈夫十分怀念,总是希望我去陪着他。”

江随雁毫不客气,她上前一步,主动站在方乐敏面前,方家势力庞大,谢府虽然不能相比,只是江随雁听了谢南洲说那么多的朝堂之事也明白一点,就是朝臣之间,官职自然能决定相互关系的高低,可是最终的生死大权,是掌握在皇上一人手中。

更何况,王靖成如此显赫的世家,不也成了皇上和朝臣博弈的牺牲品。

江随雁不害怕,她瞧着方乐敏,掷地有声,“我自然知道方小姐和我小叔从小相识,想来和我去世的夫君也是有所认识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嫁给了我的夫君,方小姐想要嫁,没有那个机会,其实你若是愿意,可以去陪着我夫君,我没有任何意见,省的你找我麻烦,只为了你内心的肮脏。”

方乐敏身体颤抖,她是贵家嫡女,身份尊贵,她之前一心想要的人是谢南洲,甚至想着,就算是谢南洲不能成亲生子,她愿意当谢南洲背后的女人,哪怕她也成为一个戴发修行的女人,她不在乎。

可现在,江随雁居然说她对那个死人感兴趣,方远涛抓着方乐敏的胳膊往后退一步,“江随雁,你那张嘴我十分讨厌,我的姐姐身份高贵,地位尊崇,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行为不端,自甘堕落,和一个娼妓在一起来来往往。”

方远涛走到方乐敏身前,他眼睛里满是挑衅,“你既然这么喜欢男人,何必舍近求远,我可以帮你呀,你别说,你这个穿着衣服的样子,我看的很不习惯,要是如同那些下贱的娼妓,把衣服脱了挨鞭子抽,还要说舒服的人相比,你一定羡慕她们呢。”

四姨娘有些听不下去,“这位公子,你说话客气些,这是谢府的少夫人,不是旁的下贱女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江随雁抬手示意四姨娘别说话,她看着方远涛,“那是,你也只配在女人身上找到存在感,放眼整个都城,谁家的公子像方大人家的少爷这般,成日里不学无术。你看郑大人的公子,跟着郑大人一起办差,得皇上赏赐,郑大人春风得意,自己儿子好呀。而方公子呢,也就只会把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在女人身上,还是那种不得不出卖自己,来活命的女人,但凡是个朝臣家的女儿,谁能看得上?谁又愿意让你抽?”

方远涛破防了,他抬步向前,“江随雁,你个贱婢,我。”

他抬起手想要抓江随雁的胳膊,忽然,肩膀被人死死钳住,侧头,谢南洲阴沉着一张脸,目光没有任何温度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肩膀上传来阵阵疼痛,方远涛不敢说话,面色有些苍白,“没,没什么,谢大人,你不是在那边站着吗?”

方乐敏看到谢南洲,连忙道:“南洲哥哥,我弟弟说错了话,你别生气,把我弟弟放开吧。”

方乐敏每每看到谢南洲,总是会不自觉的靠近,哪怕她不断告诉自己,谢南洲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会保护她的男人,可惜,暗恋的最终结果,就是自己感动了自己。

“南洲哥哥,你,你别这样。”

方乐敏伸手想要碰到谢南洲的胳膊,被谢南洲宽大的袖子用力甩开,他毫不客气道:“方远涛,看来之前在大街上拦你,没有给你长教训呀,我说过,你离谢家的每个人都远一点,记不住吗?”

肩膀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方远涛知道谢南洲是练家子,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惜空有个男人的壳子,内里都用到了女人身上,早也掏空。

身体开始往旁边歪,方远涛啊啊的叫着,“谢,谢大人,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爹就在旁边,你,你小心我告诉我爹。”

江随雁低头冷笑,“这就是方家的能耐吧,出了事,只会找爹,还会做什么?”

方乐敏面色苍白,她如今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部,江随雁算个什么东西,哪轮得到她说方家的不是。

可是谢南洲在这里,方乐敏开不了口。

谢南洲松开方远涛的肩膀,拍了拍手,好像什么脏东西在手上一样,他十分嫌弃,“方公子,方小姐,我谢家的人,不是阿猫阿狗都能碰的,别再让我看到第二次,不然,别怪我找方大人要说法。”

方乐敏知道,谢南洲说到做到。

她眼睛微红,哪怕是知道谢南洲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可是她的心还是止不住揪的疼。

这就是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如今有了新人,就立刻把她忘到了脑后,甚至没有一点情面。

“谢大人。”

方乐敏双手在袖中死死抓着,面色苍白但是口吻凌厉,“我乃方家嫡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不过是想和江随雁说说话,谢大人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江随雁死了夫君,是不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夫君呢?”

刚才还是南洲哥哥,现在就变成了谢大人。

谢南洲蹙眉,“方小姐,没有根据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小心祸从口出。”

方乐敏冷笑连连,“谢大人说得对,有没有证据,只有谢大人自己明白,好自为之,远涛,我们走,不打扰谢大人,毕竟那个娼妓站在这里,只会让我恶心。”

方乐敏走了,走的决绝,走的干脆,这是江随雁没有意料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