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念旧情

谢南洲看了一眼聂驰宇,聂驰宇缓缓退出。

跟在方乐敏身后的谢南洲,没有发现江随雁也注意到了他们,只是她无法走开。

“江小姐这般年轻貌美,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要独守空房,我都觉得可惜。”

方远涛笑的很痞,说话也毫不遮掩,“说起来,江小姐嫁给谢家那个短命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吧,啧啧,你还没有体验过男女欢爱就要守寡,实在是可惜了。”

江随雁蹙眉,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方公子成日在青楼小倌的地方,流连忘返,我倒是想问问,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方远涛惊讶了一下,“你有兴趣听?”

“当然。”

江随雁微笑,“请讲。”

“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方远涛一屁股坐在江随雁身侧,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伸出手指道:“第一呢,青楼都是女人,你也知道,女人嘛,不是绣花就是唱曲,温柔如水,不过我告诉你,女人呀,还是要温柔才行,只有温柔了,听话了,才能得到自家男人的垂怜,才能好好的感受那些好事情。”

他说好事情的时候,整张脸都要皱在了一起。

“小倌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有我们男人才能去,你就不必了解了。”

方远涛身体往后靠靠,胳膊搭在椅背上,戏谑道:“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知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我慢慢告诉你。”

正合江随雁的意思。

“好呀,我们这就出去。”

她想要知道,方乐敏带着谢南洲干什么去了。

虽然她知道,谢南洲比狐狸都要狡猾,可是身为女人,江随雁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走的那么近。

哪怕这种现象,是肯定有什么原因才会出现。

“方公子,这边来。”

方远涛没想到江随雁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哪怕是愣了一下,依然嬉笑的跟上。

此时的刘礼谦倒是在齐沐浅身边,他身体肥胖,坐下来有些困难,只好半坐半蹲,“公主殿下,您别看我比较胖,我其实是壮,我一个人可以抬起十斤重的石头呢。”

十斤。

齐沐浅鼻子耸动,“我身边的丫鬟也能抬起来。”

刘礼谦看了看那丫鬟,齐沐浅身边的丫鬟,自然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公主殿下,我刚才说错了,我可以抬起二十斤重的长枪。”

他比划了一下,“我大哥曾经就用这杆枪,杀退了敌国二十余人,我可以的。”

齐沐浅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空桌子,“你要是能把这个抬起来,我就信你说的。”

刘礼谦瞅了两眼,小胖手在桌子上敲了敲,狠心点头,“好。”

他晃着身上的肥肉,走到桌子旁,正要往起来抬,齐沐浅大声道:“诸位往这边看看,这位刘公子说,他能把这桌子抬起来,你们快来看呀。”

齐沐浅想要刘礼谦出丑,也不顾刘夫人的脸面。

刘夫人看着那笨重的刘礼谦,赶紧走过去,“儿,你干什么呢,这桌子可是石头做的,你能抬的起来吗?”

她拍了一下刘礼谦的胳膊,然后对着齐沐浅道:“公主,我这儿子身子重,这桌子太沉了,只怕是不行,公主若是想看别的,让他给公主变戏法,他很会戏法。”

都是跟街头上的人特意学的,这种变戏法在富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是这却是刘礼谦唯一会的技能。

“不,是他说要给我表演的。”

齐沐浅拒绝,“要是做不到,干嘛要骗我?骗我,不就是骗我父皇吗?”

皇上都抬了出来,刘夫人闭嘴了。

刘礼谦也没办法,他鼓足了一口气,双手扒着桌面,一声低吼,只见他脖子都梗着,桌子丝毫未动,可是一身脆响,咯吱一声,刘礼谦停在了原地,然后嗷一嗓子,“娘,我的腰。”

刘礼谦哭了。

大男人哭,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哭的伤心难过,甚至是多了几分伤感的,还是头一次见。

刘夫人慌了,“儿呀。”

现场一片混乱。

方乐敏和谢南洲走到紫吉河边,看着那碧蓝碧蓝的河水,方乐敏的心也好了不少。

“南洲哥哥,你还记得以前,你总是喜欢来河边散步,你说看着河水,包容万象,好像自己的问题也都迎难而解了。”

方乐敏声音格外温柔,“我和你一样,也觉得这河水能洗掉心头的愁容,南洲哥哥,上次和你见完之后,我们已有十五天,未见面了。”

谢南洲看着她,“方小姐,我是佛子,你该知道,我和你没有结果。”

“没结果,是你不愿意和我有结果,还是你想要有结果的那个人,不是我?”

方乐敏忽然凌厉起来,咄咄逼人,“南洲哥哥,你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要和你走的近一些,在近一些,我曾经还想过,只要你愿意,我宁可当你背后的女人,家里的人我可以解决,我可以众叛亲离,可以不要爹娘,我只要你,可是你呢?”

方乐敏一口气说完,后槽牙紧咬,“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要掉脑袋的事情?”

谢南洲捏着佛串,“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

方乐敏猛然把头扭向一旁,平缓了情绪,才道:“我只是想要告诉南洲哥哥,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哪怕你心里没有我,可是我为了你,依然会保守秘密,但是你就不能匀出来一点时间,哪怕是一点点,重新了解一下我吗?”

谢南洲看着眼前的人,“方小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得不到就要毁掉,你一直都没有变,同样的,我也没有变,无事我先走了。”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

方乐敏急切道:“你就真的笃定,我不敢说?我没有证据?江随雁有什么好,她还是一个嫁了人的人,而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方小姐,请自重。”

谢南洲回头,“你我之间清白如这紫吉河,从未有越国岸上的可能。方小姐也不要胡言乱语,若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