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隔墙有耳

方乐敏蹑手蹑脚的移向门边的位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怀疑又有期待,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

而谢南洲忽然觉察到门外似乎有微弱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他停下了动作,撇向屋外,蹙的眉快拧成了死结。

他微微侧过头,眼神示意江随雁安静,他轻声说道:“嘘,有人。”

谢南洲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激的江随雁战栗了一阵。

江随雁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知道,只要有谢南洲在,她就有了最大的依靠。

方乐敏似乎并未觉察道屋内的变故,依旧在门外徘徊着,试图捕捉屋内的每一个声音。可过了许久,屋内却依然是悄无声息的样子。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试探道:“随雁妹妹,你在屋里吗?我有事要与你说。”

江随雁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南洲,快!快躲起来!”江随雁咽了一口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口水,说出口的话微微发抖。

她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方乐敏,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和谢南洲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漩涡中。

“随雁妹妹,我进来啦?”见屋内仍没人回话,方乐敏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等不及的推门而入,左顾右盼之下竟发现江随雁此刻正倚在床边,而四下却无其他人。

“有事吗?”江随雁清了清嗓子,极力地控制着气息,佯装风淡云轻的样子。

“随雁妹妹,我在屋外喊了你几回怎么不应呢?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方乐敏诡笑着,眼神四处瞟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是在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能出什么事?只是有些累了便靠在床边睡着了罢了。”江随雁紧蹙眉头,十分不悦。

方乐敏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露出一丝冷笑道:“妹妹,我也是担心你呀,这青天白日的你却紧闭大门,我害怕你遭遇不测。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一顿,接着又说道:“妹妹,刚才你是一个人吗?南洲哥哥呢?”

江随雁心中一跳,可面色却还是如同方才那般淡然,“你这话是何意?”

“刚才你们不是一同离去的吗?怎么只见你一人而不见南洲哥哥?”

“他将写过注释的佛经交给我便走了。”江随雁假装嗔怒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乐敏却根本不信她的说辞,见她变脸便觉得是江随雁做贼心虚,开始在屋内大肆翻找,“你一定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乐敏几乎翻便了每个能藏人的角落,可却没有找到任何她想要的线索。

“怎么会没有?”方乐敏喃喃自语道。

她十分不甘心,又转而望着江随雁尖声质问道:“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原来早在方乐敏进门前,谢南洲就已经闪身离开了,所以江随雁才如此自信的任由她胡闹。

“方乐敏,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江随雁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仿佛站在高处俯视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这次你竟然又想污蔑我的清白?”

“走!跟我到皇后娘娘殿前说理去!”

方乐敏顿时一愣,她心中狐疑道:难道她真的只是在房中休息?

接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扫脸上的戾气,急忙赔笑道:“妹妹别生气,我这就走,你好生休息啊。”

方乐敏咬着牙,半低着头转身离去,眼底充斥着压抑的恨意。

她本以为这次可以彻底扳倒江随雁,将她置于死地,可现实却没有按照她的预想进行。

江随雁任由她离开,她也并没有真的想与方乐敏到皇后娘娘殿前对质,不过只是权宜之下,吓吓她而已于是她只冷冷地看着方乐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雁雁的本事见长啊。”谢南洲一直都没有走远,他一直隐藏于院外的一个隐蔽的角落,若是江随雁应付不来,他就出面解决。

可江随雁近日好似成长了不少,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个胆小懦弱,任人欺凌的小姑娘了。

她变得沉稳了许多,也懂得反抗了。

江随雁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返回来。

她猝不及防地回头,就见谢南洲站在她身后,距离靠得很近,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江随雁慌忙地后退一步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会儿方乐敏要是再来,我可就瞒不过去了!”

而谢南洲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地揽住江随雁的细腰,用力地吻住她。

江随雁不停挣扎着,可越是挣扎,谢南洲禁锢的越是牢固,仿佛是要将她永远囚禁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你都搬出皇后了,她怎么还会来呢?”谢南洲低沉地在江随雁的耳边呢喃道,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江随雁的耳边,让江随雁本就淡粉的脸颊此刻羞得泛起了红晕,好似春日的桃花一般明艳。

谢南洲其实是了解方乐敏的,她极力攀附权贵,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方家落败之前,他与方家算得上是世交,对方乐敏有些印象。

后来方家落败后便搬离了原来的侯府,有许久都没有消息。直到兰妃得宠后,暗中帮助方家重振府邸,方乐敏才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前。

经历了大起大落后的方乐敏,意识到了权利的重要性,她知道要想在这个世上站稳脚跟,就必须掌握实权。

所以从此变得趋炎附势,攀高接贵,连同谢南洲,也是她的目标之一。

下一秒,谢南洲便将江随雁打横抱起,径直往床边走去。

“雁雁,你是我的!我不许你与别的男子亲密。”谢南洲的声音低沉浑厚,动作带着几分凶狠,似乎是在惩罚她。

良久,江随雁的面色潮红,身体发软,而汗水将额发浸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