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周恒由于心事重重,故而始终无法静心打坐。
就在他心绪万千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恒哥哥,可曾愿意出来一聚?”
“燕妹?”
瞬间,周恒心神一荡,真是想到谁,谁就来啊。
此前他一直就在想张燕燕和花雨汐的事情,哪曾想到,张燕燕真的就在这个时候前来找自己了。
“呵呵,对于燕妹的到来,你显得很意外吗?”
张燕燕的轻笑传来,听得周恒是一阵心神荡漾。
在他所有认识的女人当中,张燕燕给人的感觉最为特别,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高不可攀,像是翩翩谪仙,空灵飘渺。与其呆在一起,都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周恒立马冲出了绝天峰,直奔山门之外而去。在出了山门之后,他锁定了山脉深处了一个山峰,一路疾驰而往。
小半刻之后,他终于见到了张燕燕。此时的张燕燕矗立绝颠之上,背对皎洁的圆月,满面含笑。
洁白的月光,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道银边。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张燕燕越发的显得美丽圣洁了,简直让人不忍亵渎靠近。
“燕妹,真的是你!”
不自觉的,周恒靠拢,满脸的惊喜之色。
张燕燕给他的感觉太不一般了,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感觉自惭形秽,想要远离。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人心生涟漪,却无可奈何。
今日的张燕燕,并没有戴面纱,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她只在周恒面前展露。
“恒哥哥,你能出来,着实让燕妹高兴。”
张燕燕主动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周恒的手,柔情尽显。
霎时,周恒浑身一颤,整个神经都因此而绷紧了。
“你在抗拒我?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之间的承诺吗?我是你心中永远的正宫娘娘。”
“我......没有忘记!只是,这两日来,你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只当是你还在责怪我毁了你的宗门!”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周恒背过身去,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当时,他一怒灭了无情谷,这的确是让张燕燕恼怒了好久。此后张燕燕更是不辞而别,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前日,挑战大会拉开之后,张燕燕才重新现身。可即便是再度出现在了周恒的视线当中,张燕燕也没有理会过周恒。
“哎!”
张燕燕也是一叹,继续道:“当日,我曾百般劝说你,不让你攻打无情谷。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乃是我的宗门所在,其实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在担忧你。无情谷不是善地,你的十大妖王在全胜时期,不都是直接陨落了四人还重伤两人吗?虽然最终你们是取得了胜利,可是这件事情压根就还没有完,因为还有一个更为恐怖的存在即将回归。只要那人回归了,九州大陆,说不定都会因此而遭劫。”
“你说的是那赛德古斯?”
瞬间,周恒变色,心情一下子便沉重了起来。
无情谷的终极秘密,就是那神秘老魔头所守护的那一条通道。那一条通道,乃是一个叫做赛德古斯的大魔头的回归之路。一旦让那赛德古斯回归,说不定九州就得玩完了。
虽然他们最后是除去了那守护通道的老魔头,但却也因此惹下了大因果,只要那赛德古斯过界,势必会找周恒清算一切。
“哎!”张燕燕再次一叹,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当日我就百般的劝阻你,可你就是不听。”
“既然那是大魔头,即便我不去灭了无情谷,毁坏了那一条通道,一旦他过来,终究会生灵涂炭。”周恒不服,一力据争。
他说的不错,既然是魔头,那就注定不会安生。动辄毁天灭地屠戮千万也不在话下。既然是这样的存在,那他说什么也要想办法阻止其过来。
这个话题很是沉重,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语了。
沉默了好半天之后,周恒才担忧的问道:“燕妹,前段时间一直不见你踪影,我很是担心,你能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
“呵呵,想不到恒哥哥居然也会关心我,真的让我很意外。无论你这一番话是真是假,我听了都感觉很舒服,心里暖洋洋的。”
说着,张燕燕主动靠在了周恒的怀里,柔情蜜意,真情流露。
“前段时间,我去了峪州!”
“嗯?”顿时,周恒纳闷,赶紧追问:“这好端端的,你跑去峪州做什么?”
“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一力承担着就好。”
“什么意思?你在一力承担什么?”周恒更加的好奇了,赶紧将张燕燕扶正,满脸的郑重。
此时,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隐隐约约间,他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追问,张燕燕都是缄口不言,关于此次峪州之行,那是只字不提。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结果来,最终周恒也只得无奈放弃了。
在一块平滑的大石板上,两人面对明月,相依相偎。
他们尽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如果可以,他们不希望看到太阳再度升起。
“恒哥哥,你曾答应过我,我是你心目当中永远的正宫娘娘,这话你还认吗?”
“我......”
周恒吞吞吐吐,不知怎地回答。要说感情,他与张燕燕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愫。这与花雨汐和东方宁之间的感情又不一样,因为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了。曾经他们的父母还以开玩笑的形势,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还停步于精神层次,并没有过分的肌肤之亲,这让周恒如何承诺?
似乎是看出了周恒的心思,张燕燕此时竟然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她趁着周恒呆愣之时,直接搂住了周恒的脖子,然后一口亲吻了上去。
嗡!
瞬间,周恒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他完全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