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电梯以后范金刚带着众人直接去了叶谨言的办公室,大家互相打完招呼在会客区沙发上落座。
范金刚俯下身到叶谨言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叶总,刚才蒋总说您的司机……”
叶谨言听完神色一凝,之后对着自己秘书挥一挥手。
范金刚马上就领悟,转身离开了叶谨言的办公室去核实了。
这边蒋鹏飞坐在沙发也让自己的秘书李英先出去等自己。
之后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的装修,随口恭维道:
“叶大哥,你这办公室我每次来都感觉心旷神怡,比我那儿装修强多了,看看这书架上的书,一看您就是经常翻看,不像我那儿就是个摆设!”
叶谨言一边泡茶,一边假装不悦道:
“鹏飞,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老叶就行,这样显得我年轻!”
“哈哈哈,好~”蒋鹏飞笑了笑。
叶谨言把茶杯递过去,谦虚道:
“我这儿也是摆设,平常也就是随便翻翻,尝尝今年的新茶,上好的西湖龙井!”
蒋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一挑直接夸赞道:
“老叶你这个茶真不错,走的时候一定给我带点儿~”
叶谨言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哈哈哈,当然可以,不过可不能多了,因为我自己也没多少!”
蒋鹏飞感觉这也客套过了,是时候该说正事儿了,直接把茶杯放下::
“老叶,话说你这次特意找我来不光是要请我喝茶吧,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能办的我肯定办,要不是我大舅哥可不能饶了我!”
这话说的意思是,简单的事情我可以帮忙办,要是重大的事情我也办不了也别怪我,毕竟咱们的关系是通过朱世杰认识的,平常也不太熟况且还隔着一层。
叶谨言那也是人精,听出了蒋鹏飞话中的意思,倒也没觉得意外,也说出了此次目的:
“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蒋总,我也是最近集团资金方面遇到一些困难,你看看你那边……”
听到这话蒋鹏飞眉头一皱,这是要借钱吗,咱们关系好像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叶谨言也注意到了蒋鹏飞的神色变化,赶紧加快了语速:
“蒋总有没有还要购买房子的想法,集团新开的这个楼盘附近也都是有很多的写字楼大厦!”
“现在飞月公寓的服务在整个魔都那也是有口皆碑,相信一开业肯定会爆满!”
蒋鹏飞听到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借钱就好,这年头谁敢轻易往出借钱,尤其是像精言集团这样的房地产企业,那要是借钱可就不是个小数目。
紧接着蒋鹏飞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叶你们集团最近是房子卖的不太好吗,这么着急回笼资金?”
叶谨言也知道不解释明白,人家肯定不会买:
“集团最近打算再开发一个新的项目,我觉得商业配套中应该有社区图书馆,所以资金方面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
蒋鹏飞听到这忍不住说道:
“老叶,你这个社区图书馆应该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吧,你们精言集团是上市公司,董事会能通过你的决定吗!”
“毕竟要在小区有限的空间上建一个不盈利的图书馆,在有些人看来,都不如多盖几个房子来的实惠!”
这时叶谨言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图书馆在我的心中像神一样存在,他的气氛让你心静,甚至空气的味道都跟别人不一样,读书是一个习惯,进图书馆也是一个习惯。”
“从长远来看,人们只要慢慢习惯了,就一定会去,这样也能促进以后房产的销售,也算是一大特色!”
“我会努力劝说董事会同意,这个前提条件就是公司需要有足够的资金,所以这才求到你!”
说到这叶谨言还开了一句玩笑:
“毕竟现在魔都商界都在传你蒋鹏飞是淞沪及时雨,而且我认识的朋友也只有你手上的现金流足够多!”
蒋鹏飞先是笑着摆摆手:“什么呀,这都是别人瞎传!”
之后又面露为难之色:
“老叶,我也跟你说实话,其实那个公寓的项目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扩张,因为我也没打算通过公寓赚多少钱,只是想给后世子孙后代留下一点东西!”
“现在这个有点……”
叶谨言听完脸色都没变,脸上还是那么如沐春风:
“没关系鹏飞,这也就是随便聊聊,要是实在为难就算了,我在想别的办法,不聊这个了咱们喝茶~”
蒋鹏飞这边端起茶杯,回想到几年前最早买的两栋房子,叶谨言可是很给面子的打折,现在人家遇到难处了怎么也得帮一帮。
况且还有大舅哥朱世杰的面子,想到这蒋鹏飞直接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
“老叶,这样吧,我也不说别的了,你们精言新开的这个楼盘给我留一栋,你可别嫌少,我手上的现金流也不多,全当是支持你的梦想了,我给全款!”
叶谨言本来以为事情都黄了,没想到还能有转机,瞬间大喜过望:
“蒋总,一栋可不少了,这可是帮了我太大的忙了,等会儿一定不要走一起喝点儿,我这有几瓶好酒,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那都没问题,喝酒不着急,咱们先看一下具体的小区规划图!”蒋鹏飞笑着说道。
叶谨言也是早有准备,直接从身后拿出规划图铺在茶几上,用手指着小区附近的建筑:
“你看这附近有xx大厦,距离医院也不远,超市……”
这边范金刚出去以后也核实了一下,确定蒋鹏飞说的事情属实,叶总的司机的确在挪用公款泡妞。
范金刚恨的牙根儿都痒痒,他觉得叶总的这个司机马师傅平常老实憨厚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这不是给叶总脸上抹黑吗。
直接把马师傅叫到了里面的办公室,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十多秒,直言道:
“马师傅,你跟了叶总七年,怎么还能挪用公款呢?”
听到这话马师傅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但还是心存侥幸心理,她觉得范金刚没有证据想狡辩一下。
于是马师傅语气些委屈的说道:
“范秘书,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叶总这么多年怎么能干这种事,你可不能冤枉我!”
范金刚对叶谨言最为忠心,看到他还死不认账,直接把刚才复印的账本拍在了桌子上,大声的呵斥:
“你还嘴硬,看看这都是是什么?”
马师傅这的手恳求道:
“范秘书、范哥,这事可不能让叶总知道啊,要不然我工作都没了?”
范金刚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以为叶总不知道吗,要不是他授意我能有权限查账?
“你现在考虑的不应该是工作的事,而是坐不坐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