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国第一大势力,天剑宗的宗门并不需要像巫蛊门那样藏着掖着的建立在一片洞天之内。
天剑宗的宗门便矗立在南国的最中心位置,势力辐射数百万平方公里。
天剑宗的宗门建立在南国最高的天剑峰之上,这座峰形似一把通天巨剑,直插云霄,主峰更是完全淹没在了云海之中。
当杨泽和白静竹凌空飞渡上天剑峰的主峰时,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高耸入云的天剑峰如同一座巨剑,巍峨挺立,刺破苍穹。
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使得整座山峰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杨泽抬头仰望,眼前这壮观的景象让他心中生出一丝震撼。
由于白惊鸿不想被规则束缚,因此他从未正式对外宣称自己担任天剑宗宗主一位。
但他手握天剑宗掌门才有资格拿到的执剑令,所以天剑宗只有副宗主,却没有宗主。
在白静竹的引荐下,杨泽直接见到了天剑宗的副宗主。
副宗主身着一袭白袍,笑容中透出一丝儒雅随和,但又不失威严。
他的气场庄严肃穆,仿佛是天剑峰本身的延伸。
“这位就是我带回来的杨泽,我大伯将他的执剑令牌给了这位杨大哥,按理说杨大哥就是这一任的掌门人了,不过杨大哥说他对掌门之位并不感兴趣,他打算将这枚执剑令牌归还给宗门。”白静竹恭敬地介绍道。
副宗主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殷勤的微笑,目光深邃地看着杨泽。
“杨泽小友,我是天剑宗的副宗主楚度,幸会幸会。”
楚度表现得非常殷勤,看到这样的笑容,杨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楚度微笑着走近杨泽,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感觉仿佛被审视着内心深处。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杨泽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杨泽小友,白惊鸿师兄的执剑令牌怎么会落到了你手里呢?难道你不想坐这天剑山的掌门之位吗?”
杨泽感受到楚度手上的轻拍,却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传来,仿佛他的身体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掌控着。
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权力或荣耀,我与白惊鸿前辈并没有任何交集,我只是无意中帮他报了仇,他临终前说送我一场机缘,所以便给了我这块令牌。”
楚度听了杨泽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他掩饰的极好,这一丝喜色转瞬即逝。
“这么说,白惊鸿师兄真的葬身于红莲遗迹了吗?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前往遗迹了,可他非不听,哎!”
楚度接连叹息,看上去他丝毫也不关心掌门之位的事情,只对白惊鸿的死感到惋惜。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忧伤,仿佛是为了白惊鸿这位前辈的逝去而感到心痛。
“白惊鸿师兄,你为何如此冒险前往红莲遗迹?你知道那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地方!”楚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杨泽看着神情悲伤的楚度,神色微变。
虽然楚度一直在惋惜白惊鸿,但他的眼神却从来没离开过杨泽手里的执剑令牌。
杨泽感受到楚度炙热的目光,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他清楚地感受到楚度对执剑令牌的渴望,然而他虽然很渴望,却又刻意将这种渴望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察觉出来,这就让人很是费解。
就在杨泽疑惑之际,一道威压猛然降临,随即将杨泽笼罩起来。
下一个数十道身影出现在这座大殿的外面。
与此同时,楚度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化。
“小子,就是你杀了白惊鸿师兄吧?夺了师兄的令牌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来我天剑宗,简直是自寻死路!”
楚度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杨泽和白静竹的瞬间猝不及防。
白静竹疑惑的看向楚度,眼中写满了不解:“楚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啊?”
倒是杨泽反应迅速,立即就猜出了对方的算计:“副宗主,我已经说了我对掌门之位不感兴趣,你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我吧?”
“你要是想要这个名头,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执剑令牌交给你,如何?”
杨泽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但他也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还想解释一二。
可楚度完全听不进杨泽的话,他冷哼一声,一层更强大的威压散发出来。
“臭小子,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必然是你杀了白惊鸿师兄,夺了他的执剑令牌,我才不是觊觎掌门之位,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看到楚度如此强硬的态度,白静竹赶忙为杨泽辩解道:“楚伯伯,你肯定是误会杨大哥了,这块令牌肯定大伯赠送给杨大哥的,杨大哥还能说出只有我们白家人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大伯是绝对不可能说给杀他之人的!”
然而楚度完全不肯听白静竹的解释,他依旧用威压将杨泽牢牢镇压。
“傻丫头,你知道红莲遗迹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一片杀戮之地,只有不断地杀戮,然后成为唯一的幸存者,才能离开那里!”
“进入其中的无一不是亡命之徒,你的大伯是为了追杀段淮才进入其中,这小子能从里面出来,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其中必然也有你大伯的!”
“可是,可是……”
白静竹并不怀疑杨泽的为人,她的直觉告诉她,杨泽就是一个好人。
她还想替杨泽争取一二,可她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小子,胆敢杀害白惊鸿师兄,你给我去死吧!”
说着楚度突然加大了对杨泽施加的威压。
一瞬间,杨泽身上的威压变得如同一座大山,杨泽仿佛是背负了一整座天剑山一般,被压得趴在了地上。
虽然此时杨泽被压得趴在了地上,但他的嘴角却抽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没想到堂堂南国第一的名门正派,居然也是这样的做事风格,还真是够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