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就全都垮了下来,自豪个屁啊,我们哪里来的优越感,现在问题大发了,情况紧急爆了,那些匪军马上就要苏醒,他们将决一死战,不,不是决一死战,是被单方面虐杀好不好,二十多万对六七万,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到是什么结果,他们还在这里被云冲言语夸赞而沾沾自喜,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是,丞相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您收回解药,万万不能把匪军们救醒啊!”
“丞相大人,求您再运神功,将匪军迷晕……”
将领们急躁不堪,慌得一批,无奈之下纷纷开口,请求云冲不能救醒匪军,要是来不及了,就再来一次迷药,反正他们打死也不堂堂正正了。
听到镇北军蛀虫们的请求,云冲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十分不悦的低喝道:“要畅快淋漓战斗的可是你们,现在本相成全你们,你们还不乐意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想堂堂正正战斗,本相就救醒匪军,现在又想要砍瓜切菜了,就让本相再把他们迷魂,凭什么,你们当本相是什么人?你们要怎样就怎样?本相是你们的佣人吗?”
“我们……”
一番话顿时堵得所有人哑口无言,是啊,那可是丞相大人,东都的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大夏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半个大夏都要言听计从,怎么会为他们服务?那不是开玩笑吗?
“可是……”
虽然明白道理,但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毕竟这可不是小事儿,而是事关他们的小命,即便再难堪,再能触怒云冲也要说啊!
蛀虫将领们语气颤抖地说道:
“可是丞相大人,匪军势大人多,若是正面交锋,我们没有胜算,只有死路一条啊!”
“还请丞相大人再施神功,把他们都迷晕吧,这次我们一定遵守您的命令,对他们出手,把他们当西瓜一样切,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是啊,丞相大人,我们刚才是一时冲动,才会头脑发热,说出一些天真的话,现在充分地认识到自已的错误,只想要改变,改正,还请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蛀虫们低声下气的恳求,但是云冲却无动于衷,道:“本相意已决,说成全你们,就成全你们,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本相磕头求助,不如去调兵遣将,准备一下,擦亮刀剑,迎接马上就要醒来的匪军,与他们决一死战的好!”
“你!!!!”
蛀虫们见云冲油盐不进,全都愤怒无比,指着云冲咬牙切齿。
云冲嘿嘿一笑,脸上的神情越发戏谑,笑道:“莫生气,莫生气,诸位征战沙场,铁血忠勇,切记要心胸宽广,不可经常动怒,否则必将怒火攻心,身染重疾,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
蛀虫们肺都要被气炸了,指着云冲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云冲淡淡道:“你们不要这样,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整顿自已的兵马,调整好他们的状态,等会的战斗中能多杀一些匪徒,没准能战斗到最后,保全自已也说不定!”
“我……”
看到云冲铁石心肠,油盐不进,镇北军的蛀虫们肺都要气炸了,但是也无能为力,因为云冲压根就不理他们。
最后这些人只能看向路明非,迫切恳求道:
“将军!!”
“将军,您快说句话啊!”
“将军,您劝劝丞相大人吧,不能给让兄弟们去送死啊!”
“将军,我们可都是镇北军,都是您的兵,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路明非也急不可耐,向云冲恳求道:“丞相大人……”
然而云冲却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直接冷冷的说道:“路将军,你已经发誓追随本相,就该以本相马首是瞻,绝无二心,现在是做什么,要反对本相的决定,你是要背叛本相吗??”
此话一出,路明非心神一震,眼睛瞳孔骤缩,意识到云冲是在警告他,站好自已的位置,不能逾越,连忙闭嘴,站好,以眼观鼻,以鼻观心。仿佛没听见,没看到一样。
“将军……”
“路明非,我们可是你的兵马,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任由这个家伙欺侮我们,害死我们!”
“路明非,我们也是镇北军将领,与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真的能够如此无情,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去送死吗?”
“路明非,你可是我们的镇北中郎将,你不保护我们吗?”
“我们可是跟了你十几年啊。你当真如此无情!”
见路明非不管了,蛀虫们彻底慌了,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有的甚至想打感情牌,将十几年来的出生入死,肝胆相照叙述而出,滔滔不绝。
终于中郎将路明非有了反应,他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语气戏谑的说道:“是啊,咱们都是镇北军的将士,你们跟随我十几年,出生入死,肝胆相照,我的确没有见死不救的理由啊!”
听到此话,蛀虫们心中一喜,将军有心的话,他们倒也不是死路一条。
“将军……”
然而不等他们的话说出口,路明非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盯着他们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背叛我,背叛镇北军?”
“啊??将军,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懂啊!”
蛀虫们听到路明非的话,先是一怔,然后纷纷做出惊愕的表情,一脸天真的问道,仿佛这事儿和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路明非也不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怎么,自已做的事情,自已不知道?还用本将军给你们提醒吗?”
“咳咳,将军,这事儿有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背叛……”
蛀虫们这下慌了,连忙解释。
路明非嗤笑道:“是嘛,那是谁勾结西京,与他们飞鸽传书的?”
“啊?您是怎么知道?”
这下蛀虫们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路明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这下完了,一切都完了。
路明非淡淡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镇北军是本将军的天下,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更何况是大批兵马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