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管家,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在杀人,他的暗器到底有多少?不是说能耗光吗?”
“是啊,他……他……他那个管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厉害,已经杀了咱们四五十个兄弟了,怎么还在杀?”
“管家,他太可怕了,咱们顶不住了,怎么办啊?”
“管家,兄弟们都是白白送死,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云冲双枪如雷,杀气如虹的疯狂杀戮,李家的恶奴们终于顶不住了,哭爹喊娘的向李福诉苦,询问。
“该死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福的脸色阴沉如水,惊恐骇然,他也万万没想到云冲会这么厉害,竟然能以一已之力射杀他们那么多人,而且好像还很轻松的样子,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管家,这厮是魔鬼,杀人不眨眼,太可怕了,我们没有胜算的,快撤吧,不然会被杀光的!”
“是啊,管家,快撤吧,这小子有古怪,不可敌,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啊!”
“管家,走吧,不然都得死!”
终于这些恶奴们顶不住了,心中骇然到了极点,七嘴八舌的劝说李福,想要撤退,死去了几十个同伴之后,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了云冲的可怕和无情,那就仿佛一个杀戮机器,抬抬手就要人命。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甚至都感觉对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所以他们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不想再冲了,也不想再送死了,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明明知道是必死之局,而且前车之鉴那么多,九死一生,哦不,是七八十死零生啊!
这样的必死之局,令人绝望,绝望到窒息,直接冲淡了那为财而死的冲动,只余下了无尽的恐惧。
现在一个也不想再冲,只想要撤退,远离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神!
然而他们看清了,想明了,要撤了,管家李福却不答应,不同意,他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吼道:
“撤什么撤,跑什么跑,一个也不许后退!杀,杀,杀,继续杀,给我杀,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够无限发射暗器,能够一人敌百,善用暗器者者也就是远程耍威风罢了,只要我们近身,他将会好无用武之力!”
“到那时,我们的胜利就要到来,乱刀砍死他,把这些忤逆,挑衅李家的蝼蚁全部打死,把他们的人头割下来献给家主,以证我李家之威!”
“可是……”
“管家,那人太强,太猛,太可怕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继续上就是送死啊!”
看着李福这么疯狂,其他恶奴迟疑了,不敢继续冲了。
“妈的,都给我闭嘴,继续杀!”
看恶奴们不听自已的号令,李福大怒,怒目圆睁,疯狂嘶吼;“都特么的给我杀,今天必须要杀了这些人,不然咱们一个人都活不了,不仅我们活不了,我们的家人也活不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为了我们的家人,也要把他们全部杀光,以证李家之威!”
他是真的疯了,不管不顾了,必须进行到底,因为现在死的人太多了,足足七八十个了,不能收场了。
可以说事情闹大了,这是有史以来,李家死人最多的一次,尽管死的都是不值一提的恶棍奴役,但也是李家的人。
打死他们就等于打了李家的脸,多少年了,李家在连山城称王称霸,堪称土皇帝,就连朝廷都不会多做干涉,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所不能。
这是有史以来李家吃的最大的一次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李家的名誉和面子,而这次事件是李福等人引起的,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就会引起李家大人物的震怒,李福根本无法承受,恐怕会生不如死。
不仅仅是李福,还有李福的家人,这些恶奴的家人都会被迁怒,被李家大人物的雷霆怒火所毁灭。
所以他明明看到了云冲的可怕,不可战胜,也不能撤退,只能继续对抗,继续送死,只有他死了,他们死了,自已的家人才会有可能不被追究。
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追究为家族而死的英勇奴隶的家人,他们只会被褒奖,或许还能得到更好地生活呢。
听到李福这么说,剩下的恶奴们浑身一震,也想到了这些,顿时进退两难,想到自已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后,李家震怒的可怕后果,眼前的生死一线,对面的杀人恶魔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李管家说的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冲啊,杀,杀了这几个家伙!”
“冲啊,为了李家威风,为了我们的家人,冲啊!”
“杀,杀光他们,我就不信那个小子暗器真的无限,能把我们杀光!”
“就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种无限暗器,他一定在吹牛,杀,杀了他!”
“等他暗器用完,就是他的死期!”
一时间,李家的恶奴们全都精神振奋,疯狂嘶吼,挥舞着冷兵器,如同潮水一般向云冲席卷而来。
“我靠,这帮家伙怎么回事?这是打鸡血了吗?”
看到这悍不畏死的情形,云冲都吓了一跳,忍不住跳脚后退,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点怕了,吐槽道:“妈的,怎么和电视电影里演的不一样?按理说我杀了那么多人,应该将他们震慑了才对,那些剩下的心惊胆战,落荒而逃才对,为什么反而更加凶狠了?”
韩山闻言连忙解释道:“丞相大人,他们刚才的确怕了,也想过要逃命撤退,但是他们是别人的家奴,他们的身家性命,家人亲戚都在李家的手中,他们可以逃,他们的家庭逃不了,尽管他们逃走可能活命,但是他们的家人就要完蛋了,李家人不会放过临阵脱逃的家奴,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亲人家庭!”
“所以他们只能决一死战,为他们的家庭能够活命而死!”
听了这话,云冲眉毛一挑,面色复杂无比,喃喃道:“没想到这些家伙还挺悲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