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求票票、求催更)

未成熟的花的药效和成熟的花,差的可不止是十万八千里。

江稚鱼往那看一眼,心就痛一下。

【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打死他太便宜他了!】

太委屈了!

江康安心疼地望着自己妹妹,随后眼神阴沉地望着无名。

无名:“……”

不是,那不就是一盆花吗?

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过一盆花了?

他骂骂咧咧地开始给自己止血。

香在室外虽能传播得更远,但散得也快,江稚鱼上前绑住无名后,在江康安身边耳语了一阵,江康安点头离开。

“捅了我这么多次,你气也消了吧,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江稚鱼不答,拎着他走到花面前,压着他跪下后,才慢悠悠开口:“落格,幼年父时被父母抛弃,快饿死时被萧初霁救走,对香料有特别的天分,但只提炼人体的香,最擅长以香来制造幻境,让人在沉迷幻境的同时无声无息地死亡。”

无名沉默着,眼神诧异地看着她,最后只是倔强道:“无名,我没有名字。”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有,你身上好香啊,不像恩人身上,臭臭的。”

他闭上眼,陶醉地嗅了嗅。

鼻翼还没动两下呢,“哗啦”一声,一桶冰水从他头上浇下来,冷得他瞬间发起了抖。

连着浇了三桶后,无名就连牙齿都开始打战起来,萦绕在江康安鼻尖的那股香味消失,江康安才停了手。

无名低垂着头。

江康安:“他是……”

江稚鱼:“萧初霁的人。”

江康安:“那接下来……”

江稚鱼:“让他写封信送到萧初霁府上,就说觉得我很香,他很臭,所以无名要弃暗投明,抛弃他了。”

【这他还不得破大防。】

无名也猛地抬起了头。

以萧初霁的性子,谁要是和背叛两个字扯上关系,哪怕是假的,他也绝对会杀了对方。

这是要断了他的后路啊。

这么想着,无名心里倒是还轻松了几分。

既然还有这个闲心断他的后路,那就证明,短期之内,这两人不会弄死他。

命还是能保得住的。

江康安点了点头,他也一把将无名拎起来,然后对着江稚鱼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见江稚鱼点头,江康安才拎着他出了院。

江稚鱼正要去捡花,却有一人比她动作还快。

“你怎么来了?”

贺言庭将花放在她手心:“听到许府进了刺客,担心,过来瞧瞧。”

“没事,外面不还有一圈你的人嘛,再说他们也伤不了我。”

“我知道,但还是担心。”

贺言庭轻笑着。

江稚鱼也笑,两人一起进了屋,江稚鱼将花放进盒子里:“你要去打瓦剌?”

贺言庭点头:“朝中眼下无人可用,但我尚有一点不明,按理来说,瓦剌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两位皇子皆在我们手中,边境无主将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怎会自己主动进犯呢?”

“许是同其他两个部落同了盟,”江稚鱼似是不经意道:“哪怕瓦剌无人,副将不也是节节后退,避免正面冲突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样的道理。”

【主要还是这副将叛变了,不然瓦剌也不敢。】

贺言庭:“!!!”

若他没记错,副将可是皇帝的人。

“这副将太过保守,我觉得吧,这人不堪大用,你明白我意思吧?”

江稚鱼尽力提示。

贺言庭轻笑:“明白。”

江稚鱼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贺言庭失笑,眼神落到盒子上:“这是什么花?”

“不是花,是药材,”江稚鱼撇撇嘴:“极为罕见的药材,被那个王八犊子毁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贺言庭暗暗记下模样,宽慰着她。

“冤有头债有主,明天我就去找皇帝,我参死他!对了,正巧你来了,御史参人的折子怎么写?”

贺言庭没忍住笑出了声。

……

翌日,江稚鱼久违地上了朝,顶着朝中众臣疑惑的目光,江稚鱼卓然而立,拿着手中的折子,一字一顿:“圣上,臣要参二皇子与敌国走私,出卖我国忠良,还暗中,私练精兵!”

满朝哗然。

萧初霁彼时正在府中,看着从许府送来的信。

看着看着,他竟是笑出了声。

旁侧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紧接着,就看见他边笑边将信撕碎,随后挥手一扬,飘飘扬扬撒了一地。

“把那地牢砸了吧。”

“是。”

萧初霁刚起身,一小厮便飞奔而来,因着跑得太急,险些没刹住车。

“殿、殿下,宫里头来人了!说是、说是御史在朝上弹劾您,圣上震怒,宣您进宫呢!”

萧初霁轻啧了一声。

“备马。”

六皇子府内,萧晏礼也收到了消息。

“只弹劾了二哥,并未提及我?”

“并没有提及殿下。”

萧晏礼轻吐了一口气:“行,下去吧。”

下属退下,一旁的宋时微给他夹着菜:“御史弹劾?是江稚鱼?她为何要弹劾二皇子?”

“昨夜许府进了许多刺客,他也是愚蠢,明知许府不好闯,却还是派了人,许是惹恼了江稚鱼。”

说罢,萧晏礼一顿:“对了,昨日让你准备的赔礼,准备得如何了?”

宋时微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都按你说的备好了,全是一等一的好物,你也是真舍得。”

萧晏礼宽慰地轻拍她的手:“你也看到如今萧初霁的下场了,她毕竟有我的把柄,没办法。”

宋时微咬了咬牙。

“在相府之时,你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这些线索,没有庞大的情报网,她绝不可能知道。”

宋时微摇了摇头:“不可能,她在相府之时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去醉月笼、清风馆和素食斋,我也并没在相府中看见过可疑的人去寻她。”

萧晏礼轻叹了一口气:“那许是贺言庭告诉她的,罢了,这几日安生些,她也不会轻易便告知皇帝。”

宋时微点头,喂了他一勺汤,又道:“你不去看看吗?万一她在说萧初霁的时候,顺便说了你……”

萧晏礼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