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侧妃(求票票、求催更)

小时候的贺言庭被老将军喂得白白胖胖,鼓起来的脸颊跟桃子似的。

皇帝一见他,便喜欢逗得他生气,然后看他双颊气鼓鼓颤动的模样。

活像是一颗桃子成了精。

只是后来他长大了,脸上的肉也消了下去,软软的肉,如今也变得硬邦邦。

皇帝轻叹了口气。

长大后,也就只有生气时,还有几分幼时的模样。

皇帝这般想着,但其实纯粹是他的个人滤镜罢了。

因着小时候见过太多次,所以哪怕长大了,皇帝也会在他生气时,下意识把小时候的脸给他套上去,在脑中合成另一张脸,才会觉得他生气的时候与幼时一样。

但其实他生气时的模样,按民间流传的一句话来形容便是:能止小孩夜间哭啼。

丝毫不知皇帝在想什么,贺言庭说完话,便见皇帝盯着他的目光诡异,他顿了一下,道:“圣上为何这般看着臣?”

皇帝突然瘪了瘪嘴:“真是老了,悲春伤秋起来了。”

贺言庭:“???”

江稚鱼:“???”

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紧接着,皇帝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朕要休息,你们出去也好留下也罢,安静就行。”

他的行为实在是过于莫名其妙,贺言庭眼神询问着江稚鱼。

江稚鱼思索了几秒,双眼顿时一闪,然后,她口型道:“更年期。”

那是何物?

贺言庭眼神更加不解,江稚鱼拉着他走出殿外:“不用管,过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既然不是皇帝身体出了问题,贺言庭也就放下了心。

……

宋时微是在晚上接到的圣旨,听完太监的话,宋时微心里是又悲又喜。

皇帝病重的消息宫中人尽皆知,她自然也不例外。

本以为她怕是要等到皇帝驾崩,萧晏礼成功登基后才能出去,没曾想,还能以冲喜为名将自己救出去。

送走了来传旨的太监后,宋时微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才忍不住落了下来。

虽能出宫,但宋时微心中还是有些埋怨的。

既然是冲喜,那这喜事自然是要办得越盛大越好,侧妃的仪式本就比不上正妃,若说效果,那自然是后者好。

怎么能一个劲追求快呢?

但无论怎么说,最后救自己的总归还是萧晏礼,或许之前,确实是自己冤枉了他,他是要做好一切完全准备,才会下手的人。

宋时微这般想着,忍不住摸了摸圣旨。

这段时日过得着实有些坎坷,但没关系,至少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自己如愿以偿嫁给了萧晏礼,以萧晏礼对自己的情谊和自己的手段,进了府,正妃之位还不是易于反掌。

只是江昭容害自己生父的证据,自己还是没能从相府里找到。

但自己已经摸清了江昭容书房的密室在何处,只要自己告诉萧晏礼,萧晏礼派人去找,何愁找不到呢?

还有那江稚鱼,等自己帮萧晏礼上了位,便从许府开始,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被屠戮殆尽,最后再结果她!

……

宋时微上午刚被萧晏礼派人用马车接出宫,下午,六皇子府便开始挂红了。

所有礼仪全部略去,只等着明日,将宋时微从六皇子抬出,再从侧门而入,这侧妃之仪,便算是成了。

这么快张罗,除了和萧晏礼朝上尽快冲喜一事呼应上,更是为了断了江昭容和萧初霁的念想。

所谓夜长梦多,他们两人定是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等着看宋时微被自己控制住,所以,还是越快越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但他也知道,这么做,宋时微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只是派侍从去告知宋时微,并不亲自去见。

哪怕宋时微找上来,也是将之拒之门外。

宋时微坐在屋中,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在天启,侧妃之仪并不尽数相同,有些侧室确实如萧晏礼所言,只是挂点红,用小轿从侧门抬进去,便算是礼成了。

但那只是发生在女子身份低微,长辈不喜的情况下。

大多数人家,都是不如正室隆重,但该有的也还是有。

萧晏礼堂堂一个皇子,娶侧妃,竟是只抬进来便完事!

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起自己昨夜在宫中的畅想,强烈的屈辱感便涌上宋时微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

与此同时,江昭容府上。

“萧晏礼动作倒是快,竟都不让人回府了。”

萧初霁冷笑一声。

江昭容也是满脸的愤怒:“我派了人去接,如今还未回来,想来是被萧晏礼手下的人处理了,防得倒是紧!”

萧初霁仔细打量着他,似是在分析他此刻表现出的愤怒,到底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演的。

良久后,萧初霁才幽幽道:“这么多年,你都没从她身上找到线索?”

“自然有,”江昭容脸色不变:“若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岂会对所谓前朝宝藏的说法,深信不疑?”

“线索在何处,是纹在身上,还是……”

江昭容沉默地看着他。

萧初霁轻笑:“都这些时日了,你何必防备我?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一旦明日侧妃礼成,你猜萧晏礼会不会夜间,就看到了线索?”

江昭容瞳孔巨颤。

萧初霁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落在江昭容耳中,每一下都像是敲击着他的心脏,催促着他。

良久后,江昭容才道:“她情绪波动最大时,便会显现。”

情绪波动大?

萧初霁双眸微眯。

简陋的侧妃礼,没有一个女子能坦然面对,若是在这场侧妃礼上,再受到刺杀……

“刺杀?”听完萧初霁的话,江昭容诧异重复了一遍,但越想,也越觉得合理。

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自然是最大的。

“正门到侧门,有一处拐角,我会派人守在那里,”萧初霁有些可惜道:“距离太短,务必要一次成功,若是从这里往六皇子府就好了,一路上,能安排多次。”

江昭容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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