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顿时被重瞳看到毛骨悚然:“你不懂你再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用女儿博取同情换来的食物,却舍不得分给她一口也就罢,还肆意折辱打骂。”
“她生病了,你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怎么救治,反而用她的生死来要挟别人给你食物,甚至打碎了我母亲为她准备的退烧药。”
重瞳的话一出,周围的幸存者们立刻对那女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女幸存者们看着她,眼中更是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女人眼神躲闪,反驳道:“我没有!你胡说!”
“你还不知道吧,你把你的女儿扔在凶尸群里,你女儿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异变者。”
“不过,你女儿确实是被我杀死的,你倒是没找错仇人。”重瞳微微一笑。
此时,一旁围观的幸存者们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低声议论起来
“变异者,小女孩?是不是几个月前,政府作战队,连泺市各大避难所在枫叶谷凶尸围剿时,突然出现的穿着红衣服,脑袋膨胀的跟气球的小女孩?”
其中有参与过那次围剿的进化者似乎也想起来什么,惊呼道:“你说那次啊,唉还真是,那小女孩一直很重小城主没救她,没有收留她,她妈妈才不要她的,原来这就是那小女孩的母亲啊。”
曾经参与过那场围剿的进化者,顿时也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你说的是那一次啊,没错,我也记得。那小女孩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小城主没救她,没收留她,所以她妈妈才不要她的。原来,这就是那位小女孩的母亲啊,果然有女必有母。”
然而女人却仿佛没有听见这些一般,见重瞳竟然主动的承认,顿时尖锐地喊叫起来:“她承认了!就是她杀了我的女儿!杨队长,快把她抓起来!”
“重小城主,请给我们回去一趟吧。”张队长迈步上前。
对他们而言,事情的对错并不重要,他们只是想借此事控制住重瞳,顺被毁掉重瞳在营地幸存者心中的声誉。
眼见局势逐渐失控,张队长准备将重瞳强行带走,毕竟,控制了重瞳就等于掌握了整个营地的命脉。
但他们又忌惮重瞳诡异强大的能力,张队长对着重瞳低声道:“重小城主还请你配合,否则,我们可能不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危。”
原本这句话是用来迫使重瞳屈服,交出营地掌控权的,但现在用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张队长并未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重瞳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
“好,我跟你们走。”
重瞳点了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跟着巡逻队离开。
穿过了交易之城的繁华街道,重瞳跟着几人到了一间隐蔽的地下房间。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杨队长的脸庞和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贪婪,毫不掩饰地逼迫重瞳交出营地数据中心的全部控制权限。
掌控营地,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诱惑。杨队长自然也不例外,
重瞳却不为所动,打开了系统内的天眼,看到重爸重妈家人早就被韩佑和李仇贺保护了起来。
没了顾虑,重瞳一双冷眸看向杨队长:“杨队长,听说你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
杨队长心头一紧,一脸警惕地看向重瞳:“重瞳,你想干什么?”
重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说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失去营地的保护,在冰天雪地怎么活呀。”
杨队长刚想张嘴再说什么,突然大脑晕眩,眼前的重瞳出现重影,周围的同伴一个个摔倒在地。
杨队长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上,就听重瞳慢悠悠笑道:“杨队长,你在拿别人的家人威胁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能拿你的亲人的威胁你。”
重瞳闪身出现在写字楼里,此时宋志河和一众曾经避难所的掌权者,正志得意满地与韩佑李仇贺等人对峙在一起。
看到突然出现的重瞳,神情一愣。
“你们继续,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重瞳笑呵呵地道。
宋志河瞥了重瞳一眼,知道杨队长没能控制住她,但也没太多惊慌。
他还留有后手,在营地只要虽然打听一下就知道,重瞳最大的软肋就是她的家人。
正打算用重瞳的家人,逼迫重瞳就范。
却听身后的秘书传来的消息,重瞳的家人没找到。
宋志河顿时脸色一变,一巴掌扇在秘书的脸上,大骂道:“没用的东西!”
那秘书被打的满眼泪花,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出声,但看向宋志河的眼神中满脸的怨毒。
宋志河语气一转,冷道:“重瞳,你残杀幼童,已经没有资格再当执掌整个营地了,把营地掌控权交出来吧。”
重瞳嗤笑一声:“我看你心思贪婪歹毒,已经没有拥有脑子的资格了,要不你把你的脑子交出来怎么样?”
“真是一个傻子,带着一群傻子。”
李仇贺早就向重瞳透露过,营地内有一群不安分的人,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一个将这群不安分的人,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如今这个机会等来了,重瞳让林调取出这些不安分的人员名单,直接驱逐出营地。
宋志河和这群避难所的掌控者还在继续逼迫着重瞳和韩佑等人让位。
下一秒,他们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被扔到了结界之外的冰天雪地之中。
这些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习惯温室般生活的宋志河等人,此刻穿着单薄的衣衫突然出现在零下七八十度的冰天雪地里。
寒风凛冽,如同刀割,这人纷纷被冻得倒地不起,甚至有些人直接被冻死在原地。
杨队长等人也是被寒风冻醒。
一些进化者和半变异者愤怒地攻击着结界,指责重瞳违背了与政府的合作协议。
直到他们在极寒的天气下,再也坚持不下去,这才不甘的离开。
杨队长跟着一众幸存者,躲进附近一处勉强可以遮挡寒风的废弃楼里。
将被冻的脸颊通红的儿子抱在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肩膀,试图给儿子遮挡住更多的寒冷。
听着被冻的牙齿打颤,还一旁不停咒骂着重瞳的女人,心中的贪婪和欲望在严寒中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可后悔还有什么用,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