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骂战吗,他姜玉楼还真没怕过谁。
当下,他就写了一篇文章,标题就是《放下幻想,准备斗争》,写好后,他就投递到《燕京日报》上面。
《燕京日报》和他也是老朋友,审核文章,发现没有问题后,立刻进行排版和刊印。
第二天,燕京的报纸读者就看到了姜玉楼的这篇文章。
在文章里,他是这么说的,“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他先是引用主席的《满江红》,将在那些在舆论上对他大家抨击的评论家和自诩为资历颇深的老作家比喻成苍蝇蚂蚁和蚍蜉,等于是写下一篇战书。
接着,他又说道:“所有忌恨我的人、讨厌我的人、嫉妒我的人以及污蔑陷害我的人,都可以尽情发表评论,我会一一给出评论。”
这就说你们来攻击吧,即使是车轮战我姜玉楼也不会害怕。
他的这篇文章一出,那些攻击过他的人哪里还能忍,纷纷发表自己的文章对他进行驳斥和攻击。
“初闻姜玉楼,本以为是有教养之作家,今观之,当可归类于斯文扫地之辈。其人之文刊行天下,实乃国之大害,当禁!”
“他大概是急了,以为所有人批评他是因为羡慕他,嫉妒他,此言大谬。我等前辈作家,之所以评论年轻辈文章,实乃敦促后辈上进。今被误会颇深,可悲,可叹!”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观姜先生一年写出百万字文章,可以想象其文学性如何。”
“当今作家需有德有才。有德无才,不过一庸人尔,有才无德,天下大害!”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有的年轻作家完全没有老一辈作家的谦虚,只能听赞美声,听不进批评声,这是他的悲哀,也是评论界的悲哀。”
此类评论文章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或明或暗地都将矛头指向姜玉楼。
读者们在为他担忧的同时,也想看到他如何对这些批评进行反驳。
姜玉楼也没有让读者和喜欢他的人失望,很快又在《燕京日报》上发表驳斥的文章。
他说道:“所谓教养,不过就是予人舒适,予己自在。我和这位先生一不认识,二没见过面,三没有对其人的文章有过阅读以及评论。可有意思的是,这位作家一上来就对我横加指责,甚至认为我的作品能被读者喜欢是国之大害。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可取,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亦不可取。说到这里,我倒是希望先生可以告诉我您到底写过哪些作品,我好拜读一番。”
针对第二个批评者的文章,他又道:“我是急了。因为我很担忧,如今可谓我国文坛的黄金时期,所有作家,以及有志于成为作家的文学青年都可以在这个黄金时代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高额的稿酬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不用再从事繁重的工作。有了名气后,他们也会得到全社会的尊重,走在路上都能被人尊称一声老师。要是有一部足以流传后世的作品那就更妙了,如果不幸去世,还能留下著名作家不幸去世的好名声。
但是假借督促后辈,为了年轻作家的成长,这种想法大可不必有。正如之前所言,每个作家都会有自己的位置。一个没有一部优秀作品登报,甚至在杂志上发表的作家很难称得上非常优秀。更可笑的是,我观其第一次对我做出评论,恰好是我的某部作品稿酬被曝出的时候,这点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心。作家靠稿酬吃饭,这点无可厚非,但是嫉妒不会让人生活得更好,只会让人的性格变得扭曲。”
接着是第三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余颇认同。陆游:自言“六十年间万首诗”,今尚存九千三百余首。与陆游齐名的杨万里,一生写诗两万多首,现存诗亦有4200多首。即使写出这句诗的白居易,光留存于世的诗就有三千首。”
第四篇,“感谢先生认可我的才华,看来一个作家想要立足于世,才华是根本,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关于一个人的德行,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本人自诩尊老爱幼,平日与邻友善。从这几点看,我的德行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当然先生所谓之德行,若指的是阴阳家所言的五德,那我很想问一问先生,是不是还活在封建时代。如果不是的话,我想告诉您,三座大山已经被搬到了,跪下的膝盖可以站起来了。”
最后一篇,“很高兴有人记得博马舍的这段话。只是我想告诉先生的是,博马舍的一生处在法国政治经济发生重大变革的时期,也是法国从封建社会走向资本主义社会的时期。他的作品也是最多被用来抨击封建政府禁锢思想的。我,一个小作家,何德何能不让人说话呢?
倒是有的人,很会用所谓批评的武器打击异己。但凡别人反驳,那就是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什么时候诽谤也成了批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想说的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啊,你们的小心思是藏不住的。
因为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分辨得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而我也一直在写人民群众喜欢的作品,我深知,只有百姓喜欢的作品,才有流传于世的价值。顺便引用周总理他老人家的原话,“人民群众喜欢的东西你反对,你算老几啊?”。”
之后,他又陆陆续续写了几篇驳斥的文章,同样发表在《燕京日报》上。
等到报纸上刊登出他的文章,舆论一时之间如同卡壳一般。
失声了,彻彻底底的失声了。
他们没想到姜玉楼真的说话算话,在报纸上对他们进行了驳斥。
而且他还反驳得有理有据,没讲一个字的脏话,有些个心理素质差的,更是一口老血喷出了来。要不是家里人在,当天就可以办丧事了。
读者们哪里见过这么精彩的骂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比如骂第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没有教养,同时还是个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是个无名之辈。
骂第二个人是嫉妒心中,是个性格扭曲的人,骂第三个人是庸才,理解不了天才。骂第四个人是封建残余,以及骂最后一个人别有用心,甚至说自己的作品才是群众喜闻乐见的。
这些文章在读者看来太妙了,看过后没有人不大呼过瘾的。
在很多人心中,姜玉楼这个名字渐渐不同起来。
敢于同老一辈作家骂战,甚至能骂赢的,许多人甚至想到了鲁迅先生……
与姜玉楼相熟的人看到他的这些文章后,也是非常惊讶。在他们眼里,姜玉楼虽然算不上谦谦君子,但也是待人极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脏字。可是这些天的事,可谓突破他们的想象。
不过,他们倒没有觉得姜玉楼写的驳斥文章有什么问题,相反还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
姜家。
“爽啊!”
姜玉楼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后,一时之间身心俱爽。
“便宜《燕京日报》社了。”
就冲他的文章,放在平日里没有几十上百块,别想他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可现在他为了应战,可是结结实实的在上面发表了不少字,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玉楼,你这么写会不会得罪人啊?”唐月雯看过那些文章后,有些担心。
姜玉楼自信道:“得罪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得罪的如果是苍蝇蚊子这些必然会被清扫干净的害虫,我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说不过你。”唐月雯摇摇头,又道:“你这次骂得这么狠,他们这回不敢造次了吧?”
姜玉楼点头道:“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那就好,最近一段时间太乱了,大家都消停一阵,安安心心过节也好。”
“谁说不是呢,唉,我也是受害者啊,最近气得我茶饭不思的。”
“切,德性。”
可惜的是,姜玉楼还是低估了人性,或者低估了有些人的报复心理。
就在姜玉楼发表驳斥文章两天后,那些人又在报纸上大加抨击。只是这一次,他们彻底不装了,而是选择了开骂。
“好好好,不装了是吧,在报纸上骂战还带我家人,以为我真是什么谦谦君子不成?”
姜玉楼气急,立刻给予了回击。
很快,一篇《诗经·彼阳》出现在了报纸上。
“彼阳若至,初升东曦。
绯雾飒蔽,似幕绡绸。
彼阳渐中,雾霖涧滁。
赤石冬溪,似玛瑙潭。
彼阳晚意,暖梦似乐。
寐游浮沐,若雉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