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陈恺歌和张亿谋成了姜家四合院的常客。
只要姜玉楼回来住，两人就会找上门请教剧本的问题。
来了几次后，他们就彻底爱上了姜玉楼家。无他，李秀莲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按照陈恺歌的说法，一点都不比外面大饭店的大厨师做得差。
李秀莲也很开心，每次他们来姜家做客，都会为他们做好吃的，每次都不重样，姜玉楼都有点小嫉妒。
来了几次后，卫国平他们也认识了陈恺歌和张亿谋。
于敏和卫国平倒是和两人都能说得上话，于敏和张亿谋最能聊得来。
有趣的是徐向东则和陈恺歌互相看不对眼，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有些高傲和拧巴。不过，这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卫国平感叹道：“玉楼，你交朋友的能力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说？”
“北影都有认识人了，这还不厉害？”
“嗨，还不是老季给我找事。上周我不是去北影讲课吗，有两个同学缺个毕业作品，看上了我的一部作品，下课就找上了我，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了。”
卫国平瞅了眼正和徐向东斗嘴的陈恺歌，“不过那个姓陈的挺傲啊。”
“人家父亲是国内的知名导演，加上他本人也有真本事，傲气点也没什么。”姜玉楼笑着道。
卫国平不解道：“你也是有本事的，怎么就那么平易近人呢？”
“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吗？”姜玉楼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这是我的真心话。”
姜玉楼想了想，“可能是我为人低调吧。”
唉，优秀的人怎么低调也藏不住啊。
卫国平虚着眼看他，吐槽道：“你这家伙没架子是真的，但是不要脸也是真的。”
其他人见两人聊得欢，也加入了讨论。
聊着聊着，话题聊到了女同学身上。说到自己学校漂亮的女生，北影太有话语权了。
陈恺歌骄傲地说道：“论漂亮女生多，还得是我们北影。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好看，其中最漂亮的那几个，更是和天仙似的。”
“真有那么好看？”徐向东不信。
漂亮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像天仙似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还真没吹，反而已经很低调了。”陈恺歌见他不信，很是不满，接着道：“我说几个，让你们开开眼。方舒知道不，去年上映的《瞧这一家子》里最漂亮的营业员小红，就是她饰演的。
还有沈丹萍也特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呢。当然，要说最美的，还得是去年入校的新生，好像叫朱霖。对就是朱霖，她人长得跟天仙似的，还出演过姜老师的作品《暗算》里的角色呢。”
卫国平和于敏听得心痒痒，连忙问道：“玉楼，老陈说的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吧，别人我不清楚，但是朱霖的颜值确实是少有的。”姜玉楼点头道。
经过他的确认后，卫国平他们都动心了，还决定下周找个时间去北影转转。要是能收获一段美妙的爱情，那就太值了。
姜玉楼对此不置可否，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随他们高兴好了。
不过，他们真有胆子去？
他还真有些怀疑。
不想，他们隔了几天还真找时间去了。
周末，两帮人再次聚集在了姜家。
卫国平三人一见到陈恺歌他们，便忍不住抱怨道：“北影学校里还真有许多漂亮姑娘可以看，要论好看的姑娘，我估计整个燕京城都没几所学校能比这里质量高。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公共厕所有点太脏了。”
听到他们的吐槽，姜玉楼脑海中也回忆起了在北影的参观时的画面。这个年代，北影可都是筒子楼，一层楼的用户共用水房和卫生间，卫生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姜玉楼问道：“有那么夸张吗？”
一向憨厚的于敏也忍不住，一脸嫌弃地说道：“玉楼，你是不知道。他们男卫生间的尿池子外面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后世都还有那种长形的尿池子，更别说这个年代了。
如果真像于敏说的那么差，估计有人来上厕所连往前走点都不愿意，太恶心了。
“管了，可管不过来啊。”陈恺歌也挺头疼这事儿的，他也不喜欢这样，他无奈道，“男卫生间标语都换了好几次，真不顶用。”
张亿谋也觉得丢脸，脸都红了。好在他皮肤黑，旁人也看不出来。
姜玉楼皱眉，这么严重啊，要是被老外看到，多少有点影响学校的形象啊。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要不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行呐，您要是愿意帮忙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陈恺歌连连点头道。
“等我一会儿。”姜玉楼转身回到书房，在一张纸上刷刷写了两行共十二个大字，“喏，回去你把墙上的标语换成这个，保准有用。”
“嘶~~”看到这两行标语，以陈恺歌的定力都不免倒吸一口冷气，当即竖起了大拇指，“您写的这标语可是真够狠的！这要是往墙上一贴，还真能顶事。”
“写的什么？”
“让我看看。”
“我瞅瞅。”
听陈恺歌那么一说，大家都好奇了。
陈恺歌将写着标语的纸摊开，他们看到标语后，下意识地捂住了
“绝，太绝了吧！”
“就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不知道北影多少男生要自卑了。”
姜玉楼不耐烦道：“去去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乱弹琴。”
次日，陈恺歌拿着姜玉楼写的标语去了男厕。
他趁着男厕没人，将标语换了。完事后还没走，装作在方便的人，打算等下个进来上厕所的人看看反应。
没等多久，还真有人来了。
“呦，是老陈啊。”
不一会儿，一个学生吹着口哨过来了，陈恺歌和他也打了招呼，之后便憋着笑在旁边偷偷看他。
男生走到小便池旁，也懒得多走，距离尿池子还有一大截呢就解开裤带准备撒尿，然后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墙上新贴的标语，立马就把尿给憋回去了。
“尿到外面是短，尿不进去是软”，这十二个字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试问有哪个正常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短和软呢？
尤其是对男人来说，更不能承认了。
他愣是忍着恶心往前走了两步，等到了尿池子边上，才舒舒服服地放了一回水。
第二天，等打扫卫生的过来时，发现厕所的卫生情况比之前好了不少，再一看墙上的标语，顿时明白了，咦，这倒是个好办法啊，为啥我们以前就没想到呢？
于是乎，这条标语以最快的速度铺满了北影每个男厕，没素质的人也被迫开始注意自己的举止，做到了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由此，整个北影男厕所的卫生情况都大为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