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告被逮捕,该案件公开审讯,控方没有找到她,或许在她心里,那个残酷的经历说不定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境罢了。
那么对于一个连虚幻与现实都无法分清的小女孩所作的供词,我们是否真的要接受,或者相信呢?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更好的答案。
至于控方提出的杀人动机,我认为更加是荒谬绝伦,被告与凯瑟琳在结婚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孩子,在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后的岁月里,他们共同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绝对没有质疑过被告对妻子的爱,在妻子失踪了以后,他也很着急,也很伤心,像个疯子那样满世界地去寻找她的踪迹。
他甚至去了一遍五大洲、四大洋,去遍了所有的发达国家,去寻找他心爱的妻子,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光是出国的路程花费就已经高达40万美元。
如果他真的是控方律师所提出的指控,他只是一个热爱金钱的利己主义,那么他又怎么会出国寻找自己的妻子呢?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与控方提出的指控是相互矛盾的,究竟我们要相信控方一厢情愿的指控,还是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呢?
况且控方并没有提出足够的证据证明本案中涉及的四条人命均是被告的所为,控方提出的假设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成立的,为什么?
因为它存在大量的疑点,我们绝对不能忽视这些疑点的存在,因为它很有可能导致某一件事的真相走向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角度。
在基于种种疑点都存在的情况下,在这里,我恳请要求陪审团在疑点利益基于被告的大前提下,判我当事人谋杀罪名不成立,谢谢。”
约翰·温斯洛普:“很感谢控辩双方为我们带来的结案陈词。如果陪审员没有异议,那么待会你们可以暂时退庭十五分钟自行商议审判结果。
本席有责任提醒你们,你们的票数必须是以多数对比少数的情况下才能一致裁定被告的判罪,如果不能满足多数压抑的条件,就要继续退庭商议。如果没有问题,你们现在就可以自行商议了。”
由于休庭时间恰巧卡在了用餐时间,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个时间段进行了用餐。
辛胡可今天的胃口并不是那么好,她只要了一块三文治加一杯浓缩咖啡,若无其事地食用着,叶枫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好奇地问着:“这里有那么多空的位置你不挑,非要挑这一个,还要坐在我面前。”
他饶有兴趣地问着:“怎么样?这一次有没有信心?”
她无所谓地说着:“有信心又如何?没有信心又怎么样?到了这个时候。案件的主导权已经不在我手上,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带着嘲讽的口气问着:“你居然相信上帝的决定?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她很不满意地呵斥着:“你有时候真的很令人讨厌!”
他自讨没趣,只好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弗琳茨神色凝重,满怀心事地坐了下去。
“我们有胜算,可是我们会赢吗?”
“你这个问题有点奇怪,这一次我们不是有胜算,不是我们会赢,而是我们一定要赢,以正义者的身份,以法律的代言人的立场。”
“待会我可不想进去了,我不希望看到宣判的结果。”
“可是你不想知道结果?”
“不!最后的结果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并不是我的父亲,对于我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凶手罢了。”
“是的,他的确很残忍,可是你能看到他最后的下场也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对吧?”
“不,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完了以后,我会离开布拉城,我想去漂亮国读书。”
“也好,离开一段时间也很不错。”
弗琳茨潇洒地站了起来,以复杂的笑容面对着她,随后就离开了法院。
她说得没错,她对案件的结果已经不再关心。
重新回到法庭里,米歇尔已经发现弗琳茨不见了,她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法庭的现场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马科列夫很轻松地吹着口哨,他好像很有信心自己会被判无罪释放那样。
约翰·温斯洛普:“陪审团,请问有了结果没有?
其中一名代表的陪审员手里拿着文件,站了起来宣读着:“法官大人,我们一致裁定,被告谋杀罪名以及非法处理尸体,罪名成立。”
辛胡可与叶枫脸上均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纠缠着他们内心的沉重负担均使他们获得了重生的生命那样感到愉悦。
约翰·温斯洛普:“本席现在正式宣判,马科列夫涉及凯瑟琳的谋杀罪名与非法处理尸体的罪名成立,由于情节十分的严重,依例判处死刑。”
法官缓缓戴上另外一层假发,这种动作是象征死刑的刑罚不可改变,就算是统领干涉也无法改变的刑罚。
当然日不落国的国家制度倒是可以,因为英女王有赦免的权力。
但是这个国家奉行的是漂亮国那种三权分立的司法制度,司法裁决是无法被推翻的。
夏丽丽遭到了挫败,但是心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她只是一直低着头在收拾着东西。
马科列夫可就麻烦了,他本来是很有信心,以为自己一定会无罪释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那样的裁决结果,他不甘心,他异常激动,在被庭警带走之前,他死命地在法庭上挣扎:
“我抗议!法庭的裁决根本就不公正!我要上诉!我要控告你们这些家伙!你们这是滥用职权!你们这是蔑视最基本的人权!
临走之前,他还咒骂着夏丽丽,辱骂她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律师,这对于刚刚出来私人执业的律师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是这一次,她相信自己可以承受得了这种致命又难以恢复的打击。
案件完结了,弗琳茨在漂亮国的私立学校拿到了难得的名额,去了金州继续读书,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