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恶毒的折磨

帕特丽夏毫不客气地反驳着:“首先,在他家里的制冰机找到尸体的碎块也不一定说明他就是凶手,发现尸体的地方与凶手是谁,显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问题,你居然会混淆。”

还有,法律也没有规定,妻子失踪了就一定要报案,况且现在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妻子失踪了。

所有的想法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推测,并没有可靠的证据支撑着。由此可见,我觉得你们简直是在胡闹。

叶枫一点也不介意眼前这个律师的雄辩滔滔,他只说了句:“证据不足,我们会去找证据,当我们找到证据的时候,自然会起诉他。”

帕特丽夏以前是检控官,她当然知道立案起诉的程序:“你们就算找到证据又怎么样?你们能通过听证会再说吧。”

叶枫保持着礼貌:“这些事情不用你费心了!律师女士!”

帕特丽夏趾高气扬地离开了警察局。

阿奈看着帕特丽夏离开的背影,不禁抱怨着:“真的很难想象她以前是检控官。现在的她简直就是唯利是图的流氓律师。”

叶枫无可奈何地说着:“这也不能怪她。如果你被你一直信仰一直依赖的东西给背叛了,我相信你也会像她那么彻底扭曲自己的人生。不过还好,她只是一名律师,这样就还不算很糟糕。”

阿奈很伤脑筋地问着:“如果我们在48小时之内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落案起诉他,是不是真的要放人

?”

叶枫无容质疑地说着:“按照法律的程序,的确是这样。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18个小时,我们还剩下30个小时,这就要看我们自己的了。

如果让他走了,说不定他会连夜跑到其他国家躲起来都有可能。我查过了,这个家伙有三个国家的合法身份。分别是日不落国、袋鼠国以及旅游国。要是让他逃去其他国家,我们就没有办法抓他了。”

阿奈看着手表说着:“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与时间斗快。”

阿奈负责找罗蒂娜谈话,叶枫则负责找法医以及调查其他的证据。

罗蒂娜显然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心有余悸,她一直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

阿奈安慰她:“你冷静下来,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是关于这个案件的。你提供的线索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你的供词对我们非常有利。”

她深呼吸着说:“好吧,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我也很愿意与你们合作。”

阿奈显得有些激动:“好的,我们慢慢来。首先我想了解一下,你与马科列夫做邻居做了多长时间?”

她回答着:“我在2009年的时候就已经搬来这里,当时马科列夫还带着大女儿过来,分享了一些食物给我,还与我聊了很久,然后他就带着女儿回去了。

在我印象中,那是我与他之间唯一一次的聊天,他很会制造话题,也很开朗,给人一

种很容易相处的感觉。

老实说,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这种冷血的行为,他是不会做的。”

阿奈好奇地问着:“他的妻子呢?你是否有见过他的妻子?”

她皱着眉头说着:“在我的印象中,这倒也没有。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她,不过有时候我会听到他们在房子里很凶地吵架,至于吵些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反正我就没有见过他的妻子。”

阿奈再次问着:“他与两个女儿的感情怎么样?”

她无奈地说着:“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不过呢,我知道他的两个女儿都很反叛就对了。两个孩子的无理取闹有时候总是令他很伤脑筋。”

阿奈好奇地问着:“他的两个女儿什么时候搬出去的?”

她努力地回忆着:“好像……读大学那会就已经搬出去了。”

阿奈接着问:“她们有回来过吗?”

她很肯定地说:“没有,就算回来,她们也没有回家,而是在我这边吃顿饭,然后就回去了。我感觉她们对自己的父亲十分有意见,刻意要疏远他;还是说,故意这样气他?”

阿奈换了一个问题:“他……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就是男女关系的那种。”

说到这里,她突然就笑了:“那还真没有!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女人出现在他家中。你想想,我连他的妻子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见过他的其他女朋友。”

阿奈突然恍

然大悟,随后又问着:“他平时有哪些生活习惯?”

她轻描淡写地形容着:“嗯……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他这个人很奇怪的,整天都不出门,唯一出门的时候就是去买菜,买菜的数量足够吃一个星期,如果不用吃东西,我觉得他完全可以一个月不用出门,可惜他真的做不到。”

阿奈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慢着,他有工作吗?他是做什么的?”

她简单地描述着:“他以前是画画的,他的那些作品全部展览在一个艺术馆里,光是入场费都够他日常的开支了;偶尔如果有人欣赏他的作品,买下他的画,那就更不得了。”

阿奈自言自语地说着:“他不再画画,但是却依靠画画带来的利润收入支撑着生活。

可是很奇怪吧,不再画画的人通常会放弃这一方面的联系,可是他却心甘情愿地接受画画带来的报酬?貌似也说不过去。”

她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也觉得奇怪,在我与他有限的交谈之中,他曾经向我透露过,无论生活变得多么艰苦,他都不会转卖自己的作品,哪怕是穷困颠倒都不会考虑。

可是在后来的时间里,他却大量地卖出自己的作品,这样看起来的确十分矛盾,尽管我也没有找到答案。”

阿奈跟着附和着:“这么说,这个人的确很奇怪,与过去有很大的区别。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叶枫反对

禁酒令,许仲文法医则在一旁调侃他:“我做了几十年的法医,熬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几十年的光阴里,我多半对着毫无生命迹象的尸体,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很清楚地看到在他们身上究竟遭遇了哪些恶毒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