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入狱服刑

她很高兴地说:“很好,我的立场也很清晰,我一定要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他让吧台开了一瓶1874年的红酒。随后好奇地问着:“你这一次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找我喝酒那么简单吧?”

她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这样的,我考虑过,明天的证人在法庭上作供的时候,我担心艾雅娜会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所以我决定代表我的当事人给你一个建议。

如果她愿意撤销控诉,我的当事人将会考虑给她一笔赔偿金。这样子我们就不用在法庭上再互相伤害,又能为纳税人省下一笔法庭的费用,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但后面混合了一点点的可口可乐,轻轻地品尝了一口,嗤之以鼻地描述着:“红酒这玩意,要喝的时候真的要看心情,心情不好,无论多好的年份喝起来都会觉得口感很一般。

你刚才的建议是当事人所提出来的,还是你自己的建议?如果是你自己的建议,你是不是害怕输掉官司会让你没有面子?”

她不禁慨叹他的机智,却并未予以夸赞:“我想你理应心知肚明,料理这一类型的案件,受害者的名誉才是最为要紧的,就算胜诉了,对方顶多也就是入狱服刑;

可一旦败诉了,她的声誉将会遭到完全的覆灭……当然,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即便她承受得住,也不意味着她能够承受社会的舆论。

我钻研过我当事人的证词,他一到庭上,所说的每句话,都足可让陪审团坚信他是无辜的。在这一方面我是相当有把握的,如果她肯撤回诉讼,她起码还能够拿到一笔精神损失费。”

其实这件事不应该发生也发生了,为什么一定要搞到双方都不开心呢?我觉得你还是跟艾雅娜商量一下,撤销控诉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首先我很感谢你如此照顾受害者的感受,但是我也很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

如果她一旦答应撤销控诉那就等于她默认是自愿与你当事人发生性行为,那就是一宗纯粹的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然而这显然并非如此,这显然就是强行与他人发生性行为的一起强迫性案件。

我无需跟受害者商议,我当下就能够回复你,我们是绝对不会撤回控诉的,哪怕你的确很有信心打赢这一场官司,我也不会退缩。”

她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再次问着:“你真的如此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你可别后悔,你应该知道,起诉一旦失败,那将意味着什么。”

他站起来,整理着衣裳说:“我叶枫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

她无所谓地说着:“那就各安天命了。”

他维持着绅士礼貌,向她告别:“布达拉美宫机构开始全面宵禁了,早点回家。”

当时针到达十点正的时候,布达拉美宫的大街小巷开始灭了灯影。

行政长官最高级别的总统先生望着眼下街道的繁荣,他开始担心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繁荣至极的一面,整个欧洲都因为英国要脱离欧盟而导致的动荡不安影响了这个国家。

就像1913年那样,那可是一战之前的欧洲面貌。

叶枫碍于宵禁的行政命令,无可奈何地回到了朱迪斯的公寓。

自从朱迪斯将自己彻底地藏起来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她的公寓里。原因很简单,他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还有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

他一直在等待着朱迪斯的出现,这里是她的房子,哪怕她再心灰意冷,她也不会不回来这里。

一个人离开家太久,总会想着回来,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还要多久。

他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睡也睡不着,打开电视除了那些无聊的广告之外,似乎也没有值得欣赏的电视节目值得他浪费时间去观看。

明天上法庭要用到的资料与文件,他又没有心情看。

他将所有的书本倒下来,又重新竖起来;他在客厅中央位置,自己跟自己打了一局桌球;他对着空旷的四堵墙念着结案陈词——那是他过去处理过的案件的资料。

他还是睡不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全部喝完,反而更加精神了。

他唉声叹气地坐在沙发上,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的门铃突然响了,很有节奏感,三二一又一二三的那种。

他立刻就联想到朱迪斯回来了,于是他一路狂奔过去,打开门以后,他却傻眼了。来访者并非朱迪斯,而是艾雅娜。

“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你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吗?”只见她楚楚可怜地说着。

他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他住的地方,她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望着他脸上疑惑的神情,她自动自觉地交待清楚:“是小聪告诉我,你住在这里的,你千万别责怪她,是我求了她很久,她才迫于无奈告诉我的,希望今晚没有打扰到你。”

一眨眼,他们就已经躺在朱迪斯的床上,化妆桌子上全摆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朱迪斯的经济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还能用得起那么昂贵的牌子的化妆品。

他们不约而同地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

他问她:“你睡不着啊?”

她很平淡地回答着:“是的,睡眠很久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

“有朋友我就不用三更半夜地摸到检察官的家中了。”

“我很高兴你是这样想的。如果让律政司那些家伙知道我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么我的前途就可以算是毁了。”

“你担心我会连累你?”

“哦,不,我从来不担心前途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很奇怪,罗坝沙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就没有拿那些钱买房子?”

“有,但是自从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就很讨厌他送给我的东西。”

“你勉强算是成年人了,大可以一个人睡,不一定要找个人陪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害怕,其实我很害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