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满满的气势

夏丽丽反过来给她倒回一杯酒,举起手中的酒杯,作出一副准备干杯的样子,用妖媚的眼神对她说:“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两人在酒吧里干杯,随后又拥抱起来。

辛可婷对眼前的事物感到万分的惆怅与不知所措;夏丽丽则是一副充满计划的状态。

热血澎湃的音乐在此时此刻快要爆发了……

经过第一次的开庭审理,朱迪斯逐渐开始发现,这个夏检控官的控告手法实在是令人耐人寻味,她完全摸不到对方的潜在对策在哪。

在庭上对峙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对方的那股自信满满的气势。因此她不能再怠慢下去,她必须要控制局势,目前她已经处于下风,她可不能让自己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在法律界,朱迪斯大律师可是百战百胜的。

叶枫坐在她对面,很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故意地调侃她:“哎呀,你知道吗?我前前后后接了那么多官司,也做过其他律师的助手,这一次是最清闲的。”

“但是,要研究的文件是最多的,光是控方的证人名单就已经够吓人了,三四个证人耶。”

朱迪斯藏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性格,很严肃地对待这一现象。

“没错,我们目前最大的不足就是,证人不够。”

叶枫提醒她:“不是不够,根本就没有。没有时间证人也算了,他连稍微能够给陪审团与审判者一点信息的证人都没有。”

“例如品格证人,又或者可以证明他没有谋杀动机的证人,他统统都没有。没想到堂堂一个优秀的音乐家,竟然连一个正正经经的朋友都没有。”

朱迪斯忧心忡忡地说:“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总不能到了辩方证人环节,我们只能让约翰自我辩护吧?”

叶枫无所谓地说:“有何不可,自我辩护的案件获得胜诉的案例又不是没有,只不过我担心他没有那么幸运而已。”

“如果真的没有证人,那我们只能尽力让控方证人的供词也无法被陪审员接纳。”

叶枫不太自信地回应道:“哇,这事情恐怕没那么好处理。首先我们可以看看控方证人列表的第一个证人就是楼下的管理员,他可以很清楚地指出。”

“约翰曾经去过案发现场,并且逗留了一定的时间。这个证人呢,其实真的不好推翻,不过你倒是可以找到足够的疑点,你唯一可以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朱迪斯陷入了沉思。

叶枫又再次提醒她:“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约翰与死者之间的关系吧?不是表面的关系,而是更深一次的关系,这也是控方起诉约翰的一个重要关口。”

朱迪斯顿时感到压力巨大,只说了一句:“容许我再想想,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思考对策,所以你先离开吧。”

叶枫好奇地问:“嗯?现在就要下逐客令了?”

朱迪斯面不改色地说:“同一番话,我不喜欢说两次。”

叶枫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离开朱迪斯的公寓,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他还在寻思着待会要去哪里,比较现在距离天黑还很早,他可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疯狂的出租屋里。

就在他对接下来要去哪里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原来接下来的时间已经有人为他安排好。

一个男人朝他走过来,带着命令式的口吻:“我们老大想见你。”

他好奇地问着:“你们老大?”

在他漫长而并不光辉的律师历史上,他貌似很少为黑道人物处理过官司……

好吧,换一个说法,不是没有处理过,而是没有打赢过一场像样的官司,因而得罪了很多的黑道人物,但碍于这是一个法制法治的社会。

哪怕是黑道人物也不敢对律师做出很过分的行为。因此他从来不怕任何形式的报复行为,但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挑战法律,亲自找上门。

他还在纳闷着是谁那么大胆,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名字了。

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后,他就再也不害怕了。于是他便肆无忌惮地跟对方走了。

一般的黑道人物都很爱耍酷,就喜欢躲在车里谈话。

车旁边的保镖对他进行了搜身以后,方让他靠近那辆车。他一进去就看到了久违的一张脸——那是属于玛格丽的一张忧郁的脸庞。

自从上一次的谋杀案件结束以后,他就一直没有找玛格丽,因为对于他来说案件已经结束,他没有必要接触黑道人物,但是玛格丽已经找了他两次,他都神一般地躲开了。

没想到今天他还是避免不了这个女人的纠缠,他也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缠上他了。难道是因为葬礼上的白玫瑰触动了她内心的一根弦?这很难说。

为了避免这种暧昧的关系持续下去,他必须要与她保持距离。

“玛格丽女士,真高兴看到你。”这是他在社会人际交往的设定台词。

她貌似不太高兴,望着前面的马路,慢悠悠地说:“很高兴看到我?不见得吧?我找了你两次,你都没有理我。”

他推了推眼镜,脸不红,心不慌地说:“最近社团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对于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很抱歉。”

她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你是混哪个社团的呢?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很及时地回应着:“我与你的丈夫是好朋友,你也没有见过我,很正常的。我是其他社团的,也不代表你真的要见过我吧?对不对。”

只见她摘下太阳眼镜,颇为伤感地说着:“庭上的判决……很老实说,我不是很满意。那家伙杀了我的丈夫,不应该被判误杀的。应该判他死刑,否则死去的人该如何安息?”

此时他心里突然有点慌张了,猛地吞咽着:“虽然我也很不服气,但庭上的结果是最公正最具法律效应的,我想,这个判决是基于法律秩序下最理智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