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羌族,左贤王

“帮忙?”

秦朗一惊,心中泛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过当他看到那滴血的长刀不断在自己眼前晃过后,一个激灵,忙不迭的点头道:“皇兄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小弟我绝无二话。”

秦朗留了个心眼,特意点出是“他”能做到的,不过秦风对此却并不在意。

拍着秦朗的肩膀,秦风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这件事简单的很。”

“皇兄我会写上一封信交给董翳,而你只要带着董翳去见父皇即可。”

秦朗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风,问道:“就这样?”

“不错,就这样。”

点了点头,秦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弟,无论怎样,咱们都是兄弟,虽然你做的事情比较混账,但说到底,这里面也有皇兄我的不对。”

“所以,这件事咱们就忘了吧。”

秦风这是喝假酒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风,秦朗不断掏弄着耳朵,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至。

秦风带着他与大部队回合,将那封所谓的信交给董翳,然后目送他们二人离去为止。

“董……董护卫……”

骑乘在急速奔驰的骏马上,秦朗仍就一脸懵逼。

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真就这么回咸阳?”

董翳确认到:“殿下,王爷等人尚在凤翔山等候回信,咱们还是快上一些,免得耽搁了梯田耕种的时辰才是。”

“是极,是极!”

秦朗双眼放光,点头如小鸡啄米的说道:“梯田乃大事,万万耽搁不得,咱们还是快些赶路才是。”

这句话,秦朗说得真心实意。

哪怕昨日一夜未睡,赶了数百里的路,但他却只感神清气爽,那真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另一边。

待秦朗远去之后,冯凝香有些担忧的对秦风问道:“王爷,您就这么让二殿下回去,当真没事吗?”

还未等秦风答话,一旁吕嬃便满不在乎的摆手道:“香香你就放心吧。”

“这家伙……”撇了眼秦风,吕嬃没好气的继续道:“满肚子坏水,对上我爹,他可能还会吃瘪。”

“但如果是对付秦朗那个蠢货,他要是能吃了半点亏,我吕字都倒过来写!”

冯凝香蒙了。

脑海中不断描绘着这个吕字,可是怎么想,貌似倒过来它也还是个吕。

秦风轻笑一声,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对冯凝香说道:“郡主,咱们这两日怕都要盘踞在此,还望你去与张将军沟通一下,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切待父皇的皇命到来在做定论。”

从这,就能看出带上冯凝香的好处。

蓝田大营的兵马虽不至于算是冯家的私军,但凭镇远侯的威望,大底也相差不多。

而身为镇远侯独女,在出生之时便被先帝册封为郡主的冯凝香,也同样有着不小的面子。

最起码,只要她肯出面,安抚这些蓝田将士不成话下。

“好。”

冯凝香并未婆妈,在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后,便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看着冯凝香的背影,吕嬃啧啧有声的感叹道:“王爷,您这还真是把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全都给用上了呀。”

“有香香这么一出面,最起码在短时间内这支蓝田兵马不会有任何异动。”

“而等陛下的圣旨来了,这五千人基本上也就成了您的私兵。”

又一次被看破了心思,秦风见怪不怪。

他轻笑一声,故意用调笑的口吻对吕嬃问道:“那吕姑娘认为,我利用了你什么呢?”

吕嬃杏眼一翻,嘟囔道:“把我拴在身边,不就让我爹畏首畏尾?这,还不是利用吗?”

耸了耸肩,秦风并未反驳,不过眉宇间的笑意却少了许多。

他知道吕嬃说的不错。

只要吕嬃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吕如晦就算想对付自己也绝对不会采用太过极端、例如秦朗这种无脑的行为。

不过……算一算,从咸阳出发至今已有两天,吕如晦却没有任何反应。

越是这样,就让秦风越发难以心安,猜不透吕如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

咸阳城郊。

一间破庙内,杂草从墙壁与地面中生长出来,使得墙体处处裂痕。

破漏的屋顶看起来更加残破,阳光和雨水渗透进来,使得整座大殿都异常闷热、潮湿。

庙内的神像已倒塌,失去了原有的庄严。

平素除了过往行人偶在此地落脚,根本无人往来。

而此刻,这间破庙却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端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吕如晦闭目养神。

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道:“老爷,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吕如晦身形未动,淡淡的说道。

不一会。

管家便领着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走入庙中。

为首一即便在深秋依旧赤果着臂膀的大汉才一进入,便不满的哼哧道:“大乾丞相,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们左贤王身份何等尊贵,就算你不摆设宴席款待,最起码也要在府中招待吧?”

“这……”鄙夷的看了一眼左右那漏风的墙壁,大汉吐了一口浓痰,挑衅意味十足。

“戈同,不得无礼。”

大汉身后的左贤王出言训斥,但腔调里却听不出多少不满的意味。

对此,吕如晦不以为意。

他微微抬眼,看向二人,不咸不淡的说道:“左贤王,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本相的身份。”

“即便本相邀你入咸阳一聚,在没有官方背景的前提下,你敢吗?”

左贤王气势为之一滞,戈同却是大怒。

“放屁!”

“我们羌族三十万铁骑枕戈待旦,随时都能兵发陇西,即便我家大王光明正大的去了咸阳,你们这些两脚羊又敢动我家大王分毫?”

两脚羊!

这,已是草原人对汉人极致的侮辱,但凡一个有血性的汉人听了,都会博然大怒。

甚至连一旁年迈的管家,这一刻都双眼泛红,目露凶光的看向二人,唯独吕如晦淡漠依旧。

他满不在乎的说道:“若按照你们这么说,此战不可避免,那本相为何不先杀了一个左贤王来祭旗呢?”

“如此一来,好歹也能振奋我军士气。”

“你……”

听到这话,戈同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气到暴起。

可就当他打算挥动那沙包大的拳头,给吕如晦狠狠来上一下的时候,左贤王冷声道:“够了!”

“大乾丞相,今次,本王是带着诚意来的,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