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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看上去的质感又有些像史莱姆。

整体的形态就像一只人头大小的水母,裙边成波浪一样不断的运动带着祂在空中微微的上下起伏,下方拖着数条长长短短的触须,暂且称为头的两侧却有着像是垂耳兔的耳朵。

水母应该是脸颊的部位上有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很水润,但是乌黑乌黑的,也是整个身体上唯一不会发光的部位,还算是好辨认。

此番模样,别说是胆子大的,哪怕是胆子级小的人见了,都会被萌一下。

那黑紫色的长蛇,将这眼神看起来透着一股清澈(愚蠢)气息的生物放出来后,就将祂以保护的姿态围了起来,轻轻的用蛇信子碰了碰祂的脸颊部位。

然后被一条须须推开了距离。

“黎…未哒?”

黎·强行降智版·未:“呜啾(二声)”

这下,是轮到滩滩听不懂黎未在说什么了。

恢复邪神之躯,拿到了前辈给的所有能量,强行干翻那个半步成年期的恶种邪神,并且在时间上彻底抹除那个恶种之后。

黎未险些也跟着消散,但最后的紧要关头,插在发上的塞西莉亚带来了飓风,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明珠则化为了金色的屏障,将他牢牢的护住了。

命保住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黎未硬生生的从成长期,退回了比初生期更为幼态的存在,被滩滩迅速带离那个即将坍塌的地方。

恶种已除,自此时光流转,一切都回到恶种邪神未侵入之前,并且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因为邪神没有同位体,哪怕时光倒流,死去的邪神都不会再次出现,平行世界也不会出现第二位同样的邪神。

……

山洞口被滩滩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透不过来,但黎未就像是一个度数级小的灯泡一样,微微照亮了自己周围的一点儿距离。

黎未的记忆,其实还是留存点儿的,但也仅仅是一点儿。

祂记得,自己要把悄悄藏起来的丑巴巴大鱿鱼,给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同类吃。

祂现在就要去找那个同类。

黎未:“呜啾呜啾?”放我出去呀?

滩滩纹丝不动,“不,能,黎…未,哒”

黎未被拒绝,大大的垂耳兔一样的耳朵都急得差点竖起来。

“呜啾!呜啾!”找同类!找同类!

有点像小鸟一样清脆的声线,也不知道具体从哪儿发出来的。

黎未伸出须须,推搡着滩滩庞大的躯体,宛如蜉蝣撼树。

推搡了一会儿,黎未累了,也飘不动了,直接像分叉的墩布一样蹲在了地上,

“呜啾……呜啾”嘿呀……我累啦

滩滩之前狂炫不少有营养(虽然丑)的能量,如今说话利索了一点,智商也高了不少,但要说为什么不然黎未出去……

黎未不喜欢黑色,它的肚子里很黑,在逃出生天之后,发现外面是艳阳天就把黎未放到外面过。

只不过,在外面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黎未却开始在太阳下一点点的融化……

滩滩顿时惊惧,立刻将黎未遮蔽到阴影里,融化才停止,并且缓慢恢复。

之后如果不是黎未一直在它肚子里呜啾呜啾的闹腾的厉害,滩滩也是不会将祂放出来的。

风险简直太大了,滩滩不知道这是只针对太阳光,还是只要是光就会对黎未造成伤害。

蹲在地上的黎未,举起一根须须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用两根须须比了个打开的样子,最后戳了戳滩滩。

真·聪明的滩滩心领神会,张嘴从胃袋里掏出了黎未的魔术口袋,放到祂面前。

滩滩:“给”

黎未:“呜啾”开心

黎未打开口袋,一条须须在里面卷出来了一条鱿鱼的触须,这触须还很新鲜,并且非常粗壮,只是被黎未吭哧吭哧卷出了一小点尖尖而已。

黎未凑过去,做出像是闻了闻的动作,然后神奇的伸出了一条小小的乌黑的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了起来。

“呜啾呜啾”好吃好吃

舔了没几下,又放了回去,最后还拍了拍口袋,似是再说,要乖

滩滩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哪里痒痒的,老想着去挨挨蹭蹭黎未,却又怕自己伤到如今异常脆弱的祂。

憋的滩滩延伸到外面的尾巴甩来甩去,时不时的砸向地面,溅起了一片碎石和植物的枝叶。

“呜啾”

黎未伸出须须指了指魔术口袋,示意一直跟着自己的大伙伴将它收起来,滩滩依旧懂得了这是什么意思,顺从的将东西装好。

如今孩子心性的黎未情绪起伏很大,而且思维跨度也很大,通常上一秒在因为什么而生气,下一秒就又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开心,注意力也不集中。

滩滩看着这会儿一动不动的黎未,知道祂这是准备休息了,于是内心提高了警惕,收起了尾巴,用身体彻底封死了这个洞穴。

——

自从上次在海岸边离开,派蒙总是看见空时不时的走神,将他叫回神之后眼中就会产生茫然,问也是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说,你究竟怎么了嘛?”派蒙双手环胸,“上次从海边散步之后,你就一直这样,难不成是中邪了?”

空:“你是说,上次我们是在海边散步?”

“不然呢?还能干什么,抓螃蟹吗?”

空一脸怪异,他总觉得,那次去海边是为了救人,而且海里还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就连神明也很棘手。

派蒙听他这样说,无奈的摊手:“你是不是稻妻的轻看多了?”

空顿了顿,随后摇头:“应该是吧,黎未什么时间回来?”

黎未说是把阿贝少阿贝花送回蒙德,只是已经第三天了还不见踪影,如今他们还在稻妻天守阁之前住的院子里等黎未。

派蒙:“或许有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呢,安心等就行啦。”

听着派蒙不算安慰的安慰,空霎时间就有些心慌。

倒不是因为派蒙的话,而是这心慌感就是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像是在提醒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

空:“我想去找黎未。”

派蒙:“现在去了,万一黎未正回来,你们不就错过了?”

空还没有回答,院子里突然间翻墙进来一个人。

“跟我走,带我去枫丹。”散兵有些气喘的一把薅住空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

派蒙连忙阻拦,“喂!这么着急干什么啊,我们不等黎未了吗?”

散兵脚下不停,派蒙的这点力气实对他来说在是有些微不足道。空立刻使巧劲儿让自己挣脱。

空:“你突然这是做什么?”

“啧!”散兵不耐烦,“黎未出了问题,我能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