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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之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开始有所下降,但是滩滩适应良好,没看出什么难受的样子。

依照空所说的,打开生之烛,召唤草种子,用重击攻击死域枝节和朽败之枝。

清除死域枝节后会有恐怖的血红色攻击,还有死域中忽然出现的魔物。

空站在死域外围替黎未捏了把汗,但滩滩也不是真的摆设,直接暴涨数尺将黎未稳妥的保护起来,张开巨口将攻击连同魔物一起吞掉。

空见此放下心来,滩滩的强大毋庸置疑,只要有滩滩在,黎未的安全或许真的不用人担心。

黎未能轻轻松松就将死域解决,滩滩功不可没。

“还是富有生机的样子比较讨人喜欢。”黎未叉着腰,看向身边走过来的空,“向这种死域,在这里是有很多吗?”

“嗯,很多。”

只要须弥人民还记得禁忌知识,记得大慈树王,死域和魔麟病便会一直存在,而现在只凭黎未和空两个人根本无法救出被囚禁的须弥神明纳西妲。

想到纳西妲,空就想到了自己那个世界被污染后,将整个须弥子民全部囚禁在梦中的小吉祥草王。

但也因如此,须弥人们真正死亡的人数不多,但是等纳西妲清醒后将人释放,彻底沉睡在梦中不愿面对现实的人却是不少。

黎未见金灿灿说了句话后又在发呆,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又在想什么呢?”

空被戳回神,“在想须弥神明的事情。”

黎未与空离开此地,边走黎未边问道:“须弥现在的神明啊,我好像没有听说过祂的事迹,这些病毒就连祂也解决不了吗?”

“神明也有做不到的事啊……”空看向澄澈碧蓝的天空,“如今的小草神,正在被她的子民囚禁着呢。”

黎未眼眸逐渐睁大,嘴开开合合,竟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人类囚禁了他们的神明。

‘囚禁。’

黎未倏然停下脚步,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很多画面,暗无天日的房间,每天只亮起一个时辰的“太阳”,还有身穿白衣的身影,依次在他脑海中闪过。

黎未握紧了拳头,蹲在他肩膀上的滩滩感受到了他愤怒难过的情绪,用变得柔软的身躯蹭了蹭他的脖颈。

“是……所有人都赞同将神明囚禁的吗?”

空察觉到黎未的异样,连忙摇头,“并不是,只是一些狂妄自大的人妄图代替神明,私自将刚诞生不久的小吉祥草王囚禁了,一些普通民众根本毫不知情……黎未,你怎么了?”

黎未松开了捏紧的拳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情。”

还未等空再说些什么,黎未便拉着他的手腕继续前行,“我们走吧,赶快前往须弥城,去看看那些在须弥城中的人们。”

空的眼眸微眯了一下,顺从的被黎未拉着走,心里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黎未将隐瞒着自己的事情说一部分出来,就比如,那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情。

……

黎未是想着将自己的身世告诉金灿灿的,但是不行,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身世很可能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

黎未的记忆是有残缺的,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重生的。

他不喜黑暗,讨厌战争,更讨厌没有生机的东西,甚至把对于阳光的喜爱和追求刻进了骨子里。

囚禁一词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他的大脑,让黎未记起了一些事情。

他好像,也是被囚禁过的。

“小黎未,今天有好好学习吗?”

“小黎未,来看看这是几?”

“小黎未,你‘父亲’今天又立功了哦。”

……

“黎未,当初我们就不该让你活下来,你就是个▓▓▓。”

——

这一路,太过于安静了。

晚上,空在一处废弃的冒险家帐篷前面升起了火,时不时的就看两眼坐在火堆旁陷入低落情绪的黎未。

黎未总是沉浸在那短暂的记忆里,在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散发出伤心的情绪。

滩滩在黎未的脚边跳来跳去想引起他的注意,虽然是在做无用功,但滩滩依旧坚持不懈。

“黎未。”空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终于,黎未意识回笼,伸手捞起滩滩在手里揉搓。

“……嗯?”

空拿出食物放在火堆旁加热,“可以跟我说说,你今天下午是怎么了吗?”

黎未张张嘴,“我……”他不知道要不要说。

空垂下眼,语气失落,“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但如果你……算了,是我逾矩了。”

“诶…”黎未一脸蒙圈,“诶?!!”

眼看着金灿灿嘴里说着逾矩,甚至还往自己的远处挪了挪,在远离火光之后,连金色的光辉都暗淡了,黎未有些不淡定了。

“不是,你别…”黎未狠狠捏了下手里的东西,像是下定了决心。

黎未手里的“东西“:咕叽!

“是,我记忆不完全,刚刚想起了一些…你回来!我给你说还不行吗?!”你都不亮了!

空往回蹭了一下,大有黎未在不开口就彻底远离的架势,黎未只好将一些事情隐瞒之后再将剩下的全部讲给他听。

听完之后,空大概也猜到了黎未在隐瞒什么了。

‘黎未果真也是一位降临者,他会是提瓦特的转机吗?还有他的遭遇……’

空暗自握紧了拳,看向黎未的眼神带着安抚,“没事了,你现在很自由,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不仅仅只有那两个小时。”

然后空站起身,走向黎未半蹲下来,伸出双臂将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如果你喜欢的话,你的金灿灿每天都可以抱一抱你。”

黎未手里的滩滩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迟疑的伸手回抱,后知后觉开始觉得开心,再随后就是,‘金灿灿这个词,我是什么时候说漏嘴了吗?’

……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得到准许的黎未像是打开了什么特殊的开关,他不在约束自己,一有机会就抓住空的头发摸摸,对他抱抱,甚至凝视着他的眼睛露出沉迷的喜爱情绪。

空逐渐感觉到压力山大,但又舍不得拒绝,就这样每天煎熬着。

而滩滩看向那个被自己亲自抓给黎未哄开心的金发人类是越看越不顺眼了,蠢蠢欲动的想把他吞了又怕遭到黎未讨厌而日日烦躁不堪。

黎未捡起从滩滩身上脱离出来的“淤泥”,

“滩滩,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掉鳞?”

空:?

“你说它这是在掉什么?”

“掉鳞啊?”黎未看空还是不明白的样子,给他解释道:“滩滩喜欢蛇形的模样,而为了维持自身能量的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