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可以吗?”靳寒眸光微微收敛,没有再看我的脸,只是看着他握着我的那只手。
我现在对周晏礼自然是没有任何隐瞒,便把我和南瑜的交易告诉了他。
反正之前我在M国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听完我的话,周晏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稍稍提着一颗心,等着他的回答,如果他非要继续帮我,只会让我更担心。
过了一会儿,周晏礼才再度开口,“如果你想要我别插手,那我肯定听你的,但是我不想什么事情都置身事外,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我知道……况且我也在逐渐适应让周晏礼成为我的依靠。
还不等我开口回答,周晏礼又紧接着说,“如果这件事我听你的,不插手,那么你欠靳寒的债务,我来解决,行吗?”
这不就是要帮我还钱的意思吗?
当然不行!
我不愿意欠章修前的,更不愿意欠周晏礼的。
“周晏礼,这件事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去解决,我现在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靠自己把债务还清,我不想靠别人。”我最后的答案,依然是拒绝。
周晏礼眼中的失望不言而喻,但他一如既往地没有生气,也没有对我冷脸,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他妥协了。
周晏礼在病房里陪了我一会儿后,便要回去上班了,他走后,我感觉病房里有一点点空荡荡的。
大概是这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突然闲下来了,还有点不适应。
我想要早点出院,继续去完成我的画稿,所以我会好好休息两天,不急于这一时。
——
夜色茫茫。
我睡了一觉又醒了过来,输了半天的液,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拔针以后,我琢磨着出去觅食,刚来到病房门口,就碰到了宁清怡。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反正她这个人很像蟑螂,一看就恶心,而且神出鬼没,能够出现在每一个犄角旮旯。
宁清怡很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她一见到我的身影,立马大步走了过来,“舒晚意!”
我停住脚步,皱眉看着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
“有事?”我现在可没有精力和她胡搅蛮缠。
可是宁清怡就是来胡搅蛮缠的,她冷笑一声,也不管旁边还有人来人往,开口就是给我扣罪名,“你说我有没有事?我姐的订婚宴上,不就是你联合邓晶儿故意让我难堪?”
首先,是宁清怡自己非要纠缠陆玺诚,没有一点距离感,其次,找她麻烦的是邓晶儿,我是因为看不下去她的无耻,才开口怼了两句。
看结果宁清怡竟然是找我麻烦,她不去找邓晶儿,第一是她自己心虚,第二是她还没有活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方面,给了宁清怡一种好欺负的错觉,导致她脑子有包,什么事都强行和我扯上关系。
“你都来医院了,考虑挂个脑科吗?”我抬手指了指她的脑袋,“我怀疑你那里有问题。”
“呵呵,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我和玺诚哥哥只是好朋友,而你呢?居然好意思去参加自己前夫的订婚宴,还带着新任男友,新任男友还是前夫的好友,你知道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是怎么说你吗?说你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真是恶心。”宁清怡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一大,全是抨击我的。
她说的这些,不用她来说,我都能猜到别人会说什么。
“然后呢?你请好律师了吗?在网上造谣我的事情,我好像没通知你我撤诉了吧?”我压根不在意宁清怡说的话,反而是质问她。
一听到被我起诉的事,宁清怡像是被戳到了痛点,立马就脸色大变。
她故作镇定,“我没有造谣,你告我也没用。”
“到时候法律怎么判,就怎么算。”我不想和这个神经病浪费时间,我得去吃饭。
可是宁清怡跟在我身后,像鼻涕似的黏着,我回头看了好几次,她就冲我翻了几次白眼。
到了电梯门口,我忍不住了,“宁清怡,你能不能别那么烦?”
“谁让你惹我?你现在给我跪下来认个错,我可以放过你。”宁清怡大言不惭地答道。
我真是笑了,她脸看起来也不大,怎么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我绕到了宁清怡身后,她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的动作,下一秒我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窝里,她“噗通”一下跪了下来。